一番检查后,赵免毫无发现。
千煦心中满含疑问。
赵免将消息禀报给君文鸿。
“赵免,你先退下。”
“是。”赵免离去时,看了一下身侧的千煦,这个徒弟是陛下一年前安排给他的。
他对千煦的来历、身份一无所知。
“小李子,你昨晚去东宫可见到了太子妃?”君文鸿不认为千煦四人会看错,想到京城中居然有人能从这四人眼皮子底下逃离,一颗心愈发难安。
“回禀陛下,奴才确实在飞鸾殿见到了太子妃。”此时此刻,他也无法确定床上躺着的是不是云浅歌。
他虽是太监,但终究曾是男儿身,隔着一层薄纱帐,他如何能确定云浅歌的身份。
“昭钰,你怎么看?”君文鸿心中对云浅歌的疑虑没有半分减轻,反而愈发戒备。
谢昭钰也察觉到君文鸿的异常,心中忍不住想,莫非御书房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暂且无法判定,不如问问千公子。”君文鸿的举动太异常了,他入京也有一个来月了,第一次如身处于迷雾中。
“千公子,能否确认昨晚的刺客是不是太子妃?”
被君文鸿询问,千煦心底划过一抹不喜。
“不是。”千煦直接否定。
其实,对于昨晚刺客的身份,他有五分把握是云浅歌,更让他不解的是云浅歌的功夫,似乎能在对招中不断成长,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细想,云浅歌是她的女儿,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有劳了。”君文鸿听出了千煦语气中的不悦,立即好言好语道。
千煦请嗯一声,迈步离开。
“陛下,不如让臣去试一试太子妃?”君文鸿本性多疑,谢昭钰很清楚,要想打破君文鸿的戒备不易。
他十分好奇千煦的身份和来历,理智控制着他,这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不用,此事我另有安排,你帮我盯着北苍国一行。”
“陛下是怀疑昨晚的此刻与北苍国有关?”谢昭钰疑问道。
“夏侯易在京城十多年,要隐去北苍国的习性很容易。”
“臣明白。”
夏侯易心鸿为何如此笃定昨日闯入宫中的人是北苍国的人。
莫非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凭证?
“御王府有什么消息?”
“昨夜御王府没有任何动静。”谢昭钰回答道。
“继续盯着。”
王晏清与云浅歌接触,不会没所图。
谢昭钰离开后,君文鸿召见了云修远。
另一边,云浅歌踏出未央宫,君子珩已在内宫的宫门外等候多时了。
一上马车,一杯蜂蜜水就递了过来。
“皇后没为难你吧。”
“没有,温衡估计这几日就会入齐王府,陛下也同意了此事,还有,皇后想插手秦文泽的婚事,我将之前秦文泽要为秦家先人守孝半年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不知会不会影响此次的和亲。”
尤其是夏侯易那个憨憨,闯了长生殿,现在还被困在后宫。
好在君文鸿不是个贪色之人,否则夏侯易未必藏得住。
“别担心,明早我会安排人送夏侯易离开。”君子珩看出了云浅歌眼底的担忧,浅笑道。
云浅歌美眸含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与小七,心有灵犀。”说着,接过云浅歌喝完的杯子,顺势将云浅歌的手扣住,“小七,温衡要嫁人,何娘子也该回秦家了,得劳烦你亲自去送何娘子回去,南婧已经被我送出了成,明晚在使臣休息的驿馆中会将夏侯易安排的人换下来。”
“什么时候。”
“现在。”
“好。”
秦文泽生母在世的消息,君子珩并未隐瞒,对外只说还在路上。
“乔宁可还好?”
“回禀的人说一切都好,我不方便出现,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待我向何娘子请罪。”今天是接女眷,君子珩自然不宜出现。
何娘子的身份很低,云浅歌亲自去接,是给足了何娘子面子。
若换做君子珩,只会徒增事端。
“何娘子不会介意的,我先送你回东宫。”
“好。”
送君子珩回东宫后,云浅歌直接出城,抵达城门口时,乔宁已经在等候了,一旁还有抱着孩子傻笑的荀州。
“臣给太子妃请安。”分别将近两月,再见乔宁,荀州十分高兴,抱着孩子,连声音都温和了几分。
“妾身问太子妃安。”乔宁和何娘子同时道。
看到云浅歌,何娘子安心不少。
虽早就交代了若有人问起,她要如何回答,但何娘子与乔宁不相熟,自然又谨慎了几分。
“免礼,一路上可还顺利。”
“对亏了世子派人保护,一路很顺利。”乔宁借机告诉云浅歌,随行的护卫是乔明坤安排的。
不过不用担心,何娘子的身份他们自会保密的。
“荀夫人,我们改日再聚,荀大人,早些带夫人和孩子回去休息,何娘子坐我的马车就行。”
“多谢太子妃。”荀州欢欢喜喜道。
豆蔻请何娘子上了马车,马车外面看着朴素,里面确实别有天地。
何娘子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人,马车内的布置依旧让她咋舌。
“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见何娘子模样太过于紧张,云浅歌宽慰道。
“有劳太子妃了,有关温姑娘的事情,之前说的是真的吗?”何娘子想不通,温衡好好的一个秦家闺秀,怎么能甘心给人做妾。
“是,若不出意外,等下我们抵达秦府,皇后的懿旨也就到了。”
何娘子微蹙眉头,秦家一向不搅和储位之争,就连大小姐也是陛下登基后才大婚封后的。
秦家的姑娘怎么能自甘堕落,为人妾室。
“多谢太子妃,我知道了。”
“陛下这段时间表面上赏赐了秦家不少,昔日的秦府,在少将军搬进去时,只有一座空空的宅邸,齐王现在不缺钱,之后的事情夫人知道,关于温姑娘的嫁妆,夫人怎么看。”按她的意思,什么都不用给温衡。
“齐王侧妃是妾室,秦家势微,不好铺张浪费,自当一切从简。”何娘子明白云浅歌的意思,心中也赞同云浅歌的打算。
“那就有劳夫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