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表示没有令牌。
云浅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递给鬼面人一张。
鬼面人看着手中的银票,面具下,微蹙眉头,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找到黑市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见鬼面人不放行,云浅歌又递上一张。
就这样一个拦住人,一个给银票,很快一万两银票就落入鬼面人手中中了。
“你别得寸进尺。”一个守门的都这么贪,里面的人估计更贪,若非君子珩说这里面有不少高手,他真想直接打进去。
看了看君子珩,云浅歌心头一暗,若是没有这个拖后腿的,估计她应该...差不多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大不了被发现了躲空间。
“两位,黑市有黑市的规矩,无令牌,不得入。”鬼面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双手诚实的抓住手中的银票,一点都没有要递会去的意思。
“这钱都买令牌吗?”君子珩指了指鬼面人手中的银票,再看云浅歌手中,一千两的已经给完了,剩下的银票就是一万两,再给个几张太浪费了,他家小七挣钱也挺辛苦的。
碾过两次药后,君子珩良心发现,觉得为医者何止是不易,简直是太辛苦了。
鬼面人指了指云浅歌手中的银票,伸出两根手指,“一万两,再加两张,保证你在黑市中通行无阻,令牌可以终身使用。”
云浅歌犹豫了一下,递上两张银票,“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看着鬼面人眼神中难掩的贪婪,云浅歌突然觉得她是真不够贪财,下一次宰肥羊的时候一定要狠。
“当然,我从不说谎。”鬼面人从槐榕拿出一块令牌,晃了晃。
似乎是怕错过这两个肥羊。
“黄泉,将鬼面人的样子调出来。”
看着黑衣人那双欠扁的眼神,云浅歌决定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
“好的,主人。”
画面中,出现一张平凡的脸,皮肤白皙,甚至说白得有些异常,像是长期呆在某个黑暗地方的人。
打量着眼前的黑市,云浅歌没有细想,毕竟这里的人大多是昼伏夜出。
“多谢惠顾。”鬼面人十分爽快的递上一块用竹子做的令牌。
君子珩接过令牌,细看发现,令牌上刻着貔貅的图案,顶部的编号是九。
走进黑市,寻找了一番,早已不见平西王的身影。
“分开找?”君子珩提议道。
“不用,黑市不大,应该可以找到。”她有黄泉,找起来应该挺容易的,除非平西王早已离开黑市。
“好。”小七的秘密真挺多的。
不知为何,君子珩脑海中响起了御书房那四个身手超脱寻常的人,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看来他的让沈家查查小七的母亲了,琅琊云家,一向旁人插不进去手,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他善谋算,唯独不想在云浅歌的事情出现任何变故。
走到一处酒馆,云浅歌突然停下脚步,“好香啊。”
“进去看看。”君子珩十分配合道。
“客官请留步。”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小二喊住了两人,上前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吧。”
“不错。”君子珩压低声音道。
昔日清澈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既低沉又多了几分神秘,让人忍不住想一看能发出这般美妙声音的男子,面具下是一张正眼的容颜。
云浅歌抬手摸了摸耳朵,这声音太好听了,她耳朵有点受不了。
面具下,君子珩嘴角轻笑,原来,小七喜欢这样的声音。
“请客官见谅,凡是第一次登门的客人,都需熟人介绍。”
这么奇怪的规矩云浅歌还是第一次听说,挠了挠君子珩的手心,示意他来交谈。
“是吗?”
“神仙酒馆的规矩,公子若是对规矩有异,可...”完,云浅歌直接塞给他一张银票,小二本没在意,想到一万两的面额,有些犹豫了。
酒馆的生意多为熟客,但像这般大方的少有。
云浅歌不开口,怕暴露,只能掏钱了。
不是说,财可通神吗?
她就不信这人不贪财。
“打开门做生意,我家小...小妻子喜欢你店里的酒,不知是否能通融。”君子珩出声道。
以衣袖为掩护,云浅歌在君子珩手心写下后,二,意思是后院第二个房间。
君子珩明白意思是后,握住云浅歌的手,纤纤玉指在他手心写字,他一颗心都开始痒了。
见小二不动,云浅歌又递上一张银票。
小二看着手中的两万两银票,要知道他这小酒馆一个月有时候都赚不到两万两,想到酒馆的规矩也不能破坏,心中纠结。
“这样,你看可以吗?”君子珩拿起腰间的竹令牌递给小二,想到之前鬼面人说,令牌可以在黑市畅通无阻。
小二看了一下令牌,顿时笑道,“贵客临门,里面请,客官早些将令牌拿出来,小人也不至于揽住贵客。”说着,究竟的将手中的银票递了回去。
有令牌也得遵守神仙酒馆的规矩,奈何戏的做足。
君子珩看着小二的手紧握银票,没有松开的意思,便道,“好好伺候。”
“好的,客官里面请。”
君子珩牵着云浅歌,直接走进后院,房子很矮,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扇小窗户,隐约可见屋内的灯光。
“就那间吧。”君子珩发现,每间房都是独立的,想要窃听另一个房间似乎有点难。
却不知对云浅歌来说,这很容易。
“客官请。”
亮灯的房间中,带着面具的平西王,警惕的看着门,对对面的男子道,“你被跟踪了。”
“没有,你别倒打一耙,他们是在你之后来的。”对面带着一张漆黑面具的人反驳道。
直到察觉到两人进了另一个房间,小二精心招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壶美酒,四蝶小菜,又溜走了一千两,云浅歌有些泄气的坐在蒲团上。
“你说我要不要来开个店。”这生意,她都想在神仙酒馆对面开个神仙医馆了,太赚钱了。
两壶酒,四蝶小菜比摘星楼还贵。
“可以,我让人了解一下。”
说话间,只见云浅歌取出一根细长的天蚕丝,拿起桌上两个竹杯,用天蚕丝穿过竹杯底部,链接起来。
“这是什么?”
“窃听器,你小时候没玩过吗?”
君子珩摇头,表示没有,他从未见过。
他家小妻子是哪里来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