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约定的阁楼时,王晏清正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院落的热闹。
“来,一出好戏,我们先看会儿热闹。”王晏清邀请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凑上去。
谢昭钰正在大人抓人,奈何屋内的人本就是江湖人,正在负隅顽抗,不远处云修远正飞奔而来。
“太子妃,这戏不错吧。”王晏清看向一侧的云浅歌,见君子珩一边留意对面院落的动静,手时刻准备着,万一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好及时捂住云浅歌的眼睛。
“还行。”这大场面若是放在22世纪电视剧中,也堪比是名场面。
谢昭钰立即吩咐羽林卫进屋去搜,羽林卫将折磨的浑身伤痕,双眸迷离的云知雅带了出来。
云知雅心中挣扎,行动却不受控制。
她中计了。
朝暮是有人用来故意设计她的。
刚刚清醒一点,意识又被药物吞噬。
正在这时,云修远感到,一眼就认出了云知雅。
“雅儿...”一声呼唤,所有人都认出了云知雅。
云修远退下外衣,急忙给云知雅裹上。
云知雅双眸迷离,含笑的在云修远身上蹭,云修远扬起手直接打晕了云知雅。
“谢大人,人我想带走了。”话刚落,舒奕匆匆赶来,至于薛楠,早将自己藏起来,没打算掺和进来。
“等等,云丞相,谢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舒奕四下打量,哪还有薛楠的身影。
上当了。
薛楠故意引他前来,莫非是云浅歌让他这么做的。
谢昭钰也有些懵,君文鸿让他找人,画像中的女子并非是云知雅,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搅乱了睿王妃的恩爱现场?
“呦~~这是都到齐了,这不是睿王妃吗?这是知道睿王中毒没救了,匆忙找下家?没想到睿王妃这么会玩。”齐王姗姗来迟,打量着院中所有人。
他正愁因郎雨沁的事情他名声更有损。
如今能拉睿王下水,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会错过。
“谢大人,舒公子,我先走一步。”云修远抱起云知雅就要离开,齐王急忙过去挡住,“云丞相好家教,宠在掌心长大的闺女,居然玩得这么开,本王还是第一次见,想吃有机会,本王定好好向云丞相请教。”
“齐王,请慎言。”云修远抱着怀中昏迷的云知雅,心知云知雅受人算计,今日之后,雅儿要如何见人。
这一瞬间,云修远杀人灭口的念头都有了。
“慎言?睿王中毒生死未卜,睿王妃寻欢作乐,似乎玩得很开心,本王可一句假话都没说。”齐王心中可惜,无论是谁设计了这么一出,都应该早些叫他来看戏才是。
“齐王还是先将自己洗干净再说。”舒奕走到云修远身侧道。
无论今日云知雅做了什么,他都必须要先护着。
“本王竟不知道舒家和云家什么时候变成一伙的了,怎么?舒公子想提睿王妃出头,贵妃娘娘知道吗?”齐王很高兴,云修远在朝中的地位太高,若能一脚踩死云丞相,这可是他最期待的事情。
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不就送上门了。
云修远满目怒气看向齐王,打量四周,并未发现云浅歌或君子珩的身影,直接今日的一切,与两人脱不了干系。
“王爷还是擦好自己的屁股,与前朝余孽牵扯不清,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云修远绕开齐王,抱着云知雅,飞快离开。
打蛇打七寸,云修远做丞相多年,带走云知雅的本事还是有的。打蛇打七寸,云修远做丞相多年,带走云知雅的本事还是有的。
齐王脸色大变,什么前朝余孽,他什么时候与前朝余孽有过牵扯。
云修远当着谢昭钰和舒奕的面说出来,岂不是睿王和陛下都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舒奕道,“舒公子也打算陷害本王,说本王与前朝余孽有牵扯吗?”事到如今,他不能被人栽赃陷害,只能先发制人。
“王爷急着解释,会让我以为是王爷心虚。”舒奕对云修远的话十分在意。
云修远入朝为官多年,但凡说出口的话,必然不会是假的。
“看来舒家与云丞相以及联手。”齐王也不多说,握着拳,转身走了。
谢昭钰看着突然冒出的两方势力,心中有了一个怀疑的人选,刚刚的一切都是君子珩策划的。
论才智,天下间少有人能与君子珩匹敌。
有这般才智的人又怎会让自己深陷宗人府。
“谢大人,我是别人引来此地,还请谢大人详查。”舒奕暗想,今日这个场面,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人摆了一道。
他是被薛楠引过来的。
看来与云浅歌脱不了关系。
云浅歌要报复云知雅,今日这场面也说得过去。
舒奕离开后,谢昭钰命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这才进宫向君文鸿复命。
好戏散去,王晏清关上窗户。
“没想到太子妃将齐王也请来了,厉害。”王晏清暗想,云浅歌和君子珩可真是天生一对,做事够狠。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背后设计的人是谁,都逃不了陛下的震怒。
齐王又被曝出和前朝余孽有牵扯,以君文鸿的那一点点肚量,估计是容不下齐王了,直接将齐王往死路上逼。
“我没有,齐王的事情与我无关。”云浅歌否认道。
这出好戏,她计划中确实没有齐王。
“我做的,不过九爷也没闲着。”君子珩主动道,还不忘告状,免得月九的行动瞒过云浅歌,作为夫妻,这种荣誉的事情,他当然要掺和一脚。
君子珩那副与有荣焉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夫妻双打?
王晏清诧异的看向君子珩,“殿下让我很意外。”
“人活着,总得有些进步,不然就只能挨打了,世子也让我很意外。”将地点约定在这里,恐怕是早就知道云知雅的事情,故意让他们来看这出戏。
“我这人喜欢玩,三教九流认识的人都有,望归楼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一直等着看戏,自然不会错过。”王晏清果断的承认了。
毕竟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承认等于彰显了自己的势力。
“岭南和西北,世子觉得哪里会更好。”君子珩给云浅歌倒了一杯茶,进入正题。
“西北。”做出选择后,王晏清留意着君子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