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皇后眼神一冷,像极了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奴才。
“皇后有这个能耐,不如自己去抓人,军队也好,暗卫也好,都不是云浅歌的对手,皇后这是想让我的人去送死?还是皇后已经给死者准备好了抚慰金。”南渊帝阴冷着双眼,恨不得将上官皇后碎尸万段。
偏偏他做不到。
“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居然不听话了,你这是皇帝当久了,忘记自己为何这些年能坐稳帝位,若非我暗中帮你,你以为凭你自己能与唐家制衡,笑话。”上官皇后一点情面也没留给南渊帝。
言语间,将他贬入了谷底。
“你从中做了多少,朕清楚得很,怎么,你的j夫受伤,你便想着让我给你复仇了,谁给你的脸。”南渊帝直接撕下了两人之间那层遮羞布。
似乎想将这些年的隐忍发泄个彻彻底底。
“我杀了你。”上官皇后怒从心生。
南渊帝一口一个j夫,落入她耳中,刺耳得很。
“有本事你动手啊,若朕死了,你的好儿子会给朕陪葬,你试试。”南渊帝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似乎在说,要杀我,动手呀,从这里一刀下去。
上官皇后那双眸子越来越冷,“你到底做什么?”
“生死蛊,你听过吗?”南渊帝含笑坐下,眼神中满是疯狂。
只要上官皇后敢动手,他便同归于尽。
“你居然对他用了生死蛊,他好歹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皇,你怎么敢...”上官皇后快疯了。
她千防万防,没想到南渊帝居然会用生死蛊。
“我为何不敢,朕的好皇后,你知不知道,他每叫朕一声父皇,朕就想杀他一次,这么多年,你知道朕多少次动了杀心吗?若你们母子安分点,我或许还会让你们母子善终,可是你一直高高在上,我从你这里受了多少气,我便在你儿子身上还回去。”
“朕这些年来对他的刁难,都是因为你。”
“既然遮羞布扯破了,朕不介意昭告天下,慕容皓的身世,就看你那j夫有没有能力阻止了。”
南渊帝的话,一字一句敲击上官皇后的心房。
她一直将南渊帝当作她手下的一条狗,从未想过这条狗居然还想做人。
“若是皓儿有个万一,我会在慕容翎身上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有本事,我们走着瞧。”上官皇后拂袖而去。
她必须得确认慕容皓是不是真的中了生死蛊。
她一点险也不想冒。
“朕等着。”
上官皇后离开许久,南渊帝独自一人呆在御书房,心口一阵涌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南渊帝捂住心口,眼神中难掩疯狂,“上官家,你们可别让我失望,我以心头血喂养的生死蛊,寄生在慕容皓的心脏之中,岂是那么容易解的。”
大皇子府内。
慕容皓脸色苍白,上官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杀了南渊帝的心都有了。
“二哥,这蛊真的无解吗?”
“族中记载解生死蛊的方法,只能同时解蛊,至于如何解蛊,并无记载。”上官怀刚刚试了一下用银针祛蛊,只落下两针,差点要了慕容皓的命。
“当真无解吗?”上官皇后眼底闪过了一抹绝望和疯狂。
若她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她就毁了南渊国的江山。
“并非无解,或许有人能解蛊。”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大先生站了出来。
“谁。”上官皇后打量着大先生,这张脸她不陌生,但却喜欢不起来。
早年间,徒有贤名,这种人最是虚伪。
现在都一一印证了。
“云浅歌。”大先生在云浅歌手上吃了亏,自然要找补回来。
医岛和云浅歌之间本就结下了梁子,慕容皓的蛊毒,正好成为事情的催化剂。
借医岛之手,除掉云浅歌。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云浅歌会破坏他多年的计划。
“她?”上官皇后显然不信,将目光落在上官怀身上。
在她看来,云浅歌年纪太轻,即便是从会说话开始学医,也只有十多年的功底,岂能媲美上官家。
“或许可以,只是她恐怕不会出手,据我所知,云浅歌应该和慕容翎联手了。”上官怀认真道。
上官怀并无证据,此举挑拨之意居多。
“慕容翎?你有证据吗?”上官皇后有些不信。
“没有。”
“知道了,我去看看大哥。”上官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皓起身离开,转身去了上官岛主居住的院落。
与此同时,冷宫中。
云浅歌和君子珩吸引走了所有人的视线,云知昔顺利救走云知南。
“你现在情况如何?”云知昔立即掏出一颗解毒丹喂云知南服下,昔日温润的气质此刻也透着几分凌厉。
“我没事,上官轩拿我试药,故意割了几道口子,等我们去找小七,让小七给我解毒就好。”云知南看着手腕上无法愈合的伤口,伤口隐约可见骨头,可见上官轩下手有多狠。
“我应该杀了他。”云知昔后悔不已。
君子珩敲晕了上官轩,他应该上去补刀的。
“二哥,他活着很好,我会亲自动手的。”云知南抬头看着那轮弯月,像极了一把弯刀,能割破人喉咙的那种。
“我先带你去驿馆。”云知昔道。
云知南拉住了云知昔的手,“二哥,你继续潜伏在宫中,我自己去驿馆就行,我总觉得南渊帝不会罢休。”
“你想做什么?”云知昔微蹙眉头,本想说云家不参与朝中争斗,可他现在似乎没有立场说这句话了,“不行,我的身份暴露了。”
他不仅要离宫,还不能出现在外人的视线之中。
“那先出宫。”云知南不了解所有的事情,只能先出宫,再做打算。
两人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之中。
这些年南渊帝连自己身边都不忘放暗卫监视着。
两人离宫不久,暗卫便将消息汇报给了南渊帝。
“果然,他是...”君子珩,若是翎儿能入君子珩的眼就好了。
“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暗卫询问道。
“下去吧,继续监视。”
“是。”
暗卫离开后,南渊帝走出书房,漆黑的夜空,稀疏的繁星不足以照亮大地,那轮弯月也显得十分晦暗。
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