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师傅钳制着成絮,恭敬的颔了颔身:“少夫人,请吩咐。”
容黛双眸透着冷冽的道:“你立刻就将这个女人送去警局,除了之前的证据外,刚刚门口的监控也一起送过去,我不希望余生,在监狱以外的任何地方,再看到或者听到跟这女人有关的任何消息!”
既然这女人有心非要害自己和晚晚,那自己,凭什么手下留情。
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绝不希望这样一颗老鼠屎,再来毁了自己的未来!哪怕半分可能会与成澈和晚晚分开的风险,她都不想再承担!她要自己的未来,一路向上,只有幸福!边师傅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少夫人,倒真是有了几分少爷身上的影子。
“是!”
容黛对她点了点头后,转身快步奔回成澈身边,轻柔的搀扶着他受伤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回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好,”成澈温润的应下后,随她一起进了大门。
直到两人走远,边师傅才将成絮从地上拉起,成絮挣扎着想要逃跑。
她抬眸看向成浩然,咬牙道:“你是个木头嘛,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一把。”
成浩然听到这话,倒吸口气,什么意思,她……都要杀人了,还想着逃跑?
他担心的看了看她,又往别墅大门的方向看了看,他现在都得去给畜生铲屎了,可不敢再得罪六叔了。
可还不等他开口,边师傅已经淡淡的道:“浩然小少爷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你要是够聪明,就应该看得出来,我家少爷是放了你一马的。
不然,就以往年,他帮你擦屁股时处理的那些脏事儿,你只怕……”“我我我,我不插手的,”成浩然立刻后退了一步,快速的摆了摆手。
他知道,六叔要送他去坐牢,分分钟钟的事情。
他宁可铲屎,也不要坐牢啊。
成絮在边师傅手中挣了两下,实在是挣不开,咬牙对着成浩然骂道:“你这个废物东西,都是成家男人,你怎么就这么没种!”
“你少来了,”成浩然面对成絮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了许多:“成家男人除了六叔,哪个能顶事儿的!你自己心术不正的要杀人,惹毛了六叔,凭什么拉我垫背!”
边师傅眉心扬了扬,在少爷和少夫人那里看惯了生死相依,再看看这些互相推脱责任的丑陋面容……真是令人恶心。
他轻而易举的一手就控制住了成絮,掏出手机拔打了一通电话,找来了帮手……别墅客厅里,成澈在沙发上坐下后,容黛小跑着去柜子里拿出了应急药箱回来。
她顺势坐在了茶几上,将药箱打开,面对着成澈,帮他用湿巾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迹。
见血还不停的往外流着,容黛蹙了蹙眉,抬头担心的道:“这还流着血呢,不行,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要,这种小伤跑去医院,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嘛,我又不是没有老婆,”他说着,弯身拽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淡定的道:“就你来,消消毒,喷点药,绑一下就ok了。”
容黛呼口气,行吧。
她先用碘伏消毒,又喷了点止血的药,这才用纱布,认真的一圈一圈的帮他把伤口缠好。
因为她全程都极其认真,将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了成澈的伤口上。
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成澈一直坐在对面,用热切的眼神直勾勾的打量着她。
成澈越看,越觉得自家小媳妇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轻声笑了笑,终于引起了容黛的注意。
容黛抬眸扫了一眼,才发现,他身子前倾着,几乎快要凑到自己脸上了。
她不觉蹙了蹙眉:“你不疼吗?
还笑!”
“笑你认真,笑你可爱呀。”
容黛白他一眼,嘟囔道:“她手里拿着刀,你不护好自己,反倒想来护我……你是觉得,你受了伤,我不会担心的吗?”
“我是个男人,受点小伤怕什么的,你要是受了伤,我心里得更疼,与其心疼,还不如直接让我肉疼呢。”
听到这话,容黛就抬手,在他伤口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成澈吃痛的嘶了一声,蹙眉:“谋杀亲夫啊。”
“我是要让你长脑子啊,你看,你自己也知道,我受伤你会心疼,难道你受伤,我就不会心疼吗?”
她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道:“尤其你还是为了我而受的伤,我更心疼。”
看着容黛心里不好受的样子,成澈倾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后,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别难过,我可是在心里发过誓,绝不会再让你因为我的无能,而留下任何的伤疤了,我得说到做到才行。”
这话,让容黛心里一阵感动,双眸中刚刚的郁闷,渐渐被温柔取代。
成澈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再说了,如果我今天没有受伤,又怎么会发现,我家小孩儿身体里的小辣椒还在呢,我好久都没见过你发脾气的样子了,还挺凶。”
容黛扫开他的手,撇了撇嘴:“还不是被你急的,总之,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许扑过来了。”
成澈温笑着不言语。
容黛凝眉:“你干嘛不答应我。”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就是真的发生了,我答应了你也没用。”
“怎么就没用了?”
成澈摇头:“那种情况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过去了,我嘴巴应了你却做不到,那就是在撒谎,我不对你撒谎,永远不。”
容黛凝着他的双眸,感动真是一波又一波呢。
她以前觉得老天爷戏弄她。
可现在她才明白,老天爷,最偏爱她了。
就因为偏爱,所以才让她有幸,在犯了那样不可被饶恕的错误后,还能被这样一个千年难修的男人,护在手心里,爱了两世……见容黛眼眶红着,似是马上就要哭了。
成澈忙道:“感动可以,别哭啊,我最怕你哭了,不让你哭,也是我的承诺之一。”
容黛无奈一笑,这男人,连人家感动一下,都要打断气氛。
她边将伤口上的纱布用绷带粘好,边抬眸望着他,:“你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誓都发,你说说,你都还发了什么誓?”
成澈低头,见伤口处理好了,他直接将容黛一拉,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想要知道呀,那得伺候好了爷,爷才能告诉你呢。”
“你……都受伤了,就不能收敛点儿。”
“呵,他受伤,又不是耽误另一条腿干活儿。”
容黛无语,他最近荤话一套一套的。
也不等她再开口反对,成澈就速度极快的将她旋到了沙发上,以吻封缄。
这小孩儿哪里都好,就是不懂得三十岁的男人呀,如狼似虎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