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清看着两人道:“她叫齐敏,以前是苏长平的秘书,常来苏家接送苏长平上下班,也经常留在苏家吃饭。不过我印象里,好多年前,她就因为结婚辞职了,我也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封自修看着两人,眼底狡黠的又将照片往下划了一张。
那竟是苏长平搂着齐敏在车上拥吻的画面……
萧清清诧异了一下,看向封自修:“他们有不干净的关系?”
封自修笑了笑:“可不是一般的不干净,我们的人查了苏长平近段时间的行踪,发现他跟这个齐敏,一起去开过四次房。几天前,他还将你母亲账上的一千万,划到了齐敏的账户上,甚至于齐敏那个正在读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也是苏长平的!”
萧清清瞠目结舌,迟疑了良久后,忽然问道:“有亲子鉴定证明吗?”
“有,资料他们随后就会送来。”
萧清清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一旁,夜靖凡道:“自修,你亲自跑一趟,去会会齐敏,告诉她苏长平现在的现状,让她回答几个问题,如果她不够诚实,就用手段,让她诚实!”
封自修听完夜靖凡提出的问题,点了点头:“行,交给我吧。”
他离开后,萧清清侧身,坐在了花坛边,仰头对夜靖凡道:“三叔,对不起啊,又因为我自己的私事,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夜靖凡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还说傻话!我们两个不是一家人吗?”
萧清清看着这个背对着阳光,浑身被日光盈耀的似是在闪闪风光的男人,心里微动。
可很快,就有一道声音在心里告诫自己:萧清清,不要胡思乱想,你不配!
她忙收敛了眼神,笑了笑:“反正……我是欠了三叔很多恩情的。”
“那我难道没有欠你的?昨晚若没有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萧清清直接低垂下头,害羞不已。
因为昨晚太清醒,脑袋里的画面,也就格外的清晰。
刚刚心情不好,没心思,可这会儿听到昨晚两个字,她就觉得不太敢直视夜靖凡的眼睛了。
夜靖凡在她身前蹲下身,仰头看着坐在花坛边的她,抿唇:“怎么了?又不好意思了?”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还没有超过24小时的事情呢,自己能好意思才怪!
萧清清脸颊泛着不自在的绯红,没应声。
夜靖凡笑了笑,握住了萧清清的双手:“清清,昨晚的事情,三叔跟你道个歉。”
他话音才落,萧清清立刻就摇头道:“不用的,三叔,昨晚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被连累的,我帮你,也是应该的,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的道歉。”
夜靖凡看着这样的萧清清,小朋友懂事儿的,让自己心疼!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萧清清的脸颊,眼底带着几分动容:“三叔道歉,是因为三叔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昨晚竟然还对你那么粗鲁,你当时一定想到了那件事吧?”
萧清清心一紧,一开始,的确是想到了……
可后来她心甘情愿的靠近三叔后,三叔对自己,一直都很温柔,自己半分也没有感觉到反感,反倒……也算是享受的。
所以,这两件事,真的不能同日而语。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真的没有怪过三叔,因为三叔跟那个恶魔根本就不一样,所以,你不要把自己跟他比较,我不喜欢。”
“好,听清清的。”
夜靖凡点了点头,起身,温柔的拨了拨她头顶的发,看到了那道浅显的伤疤,凝眉,心疼不已:“这是那晚,受的伤?”
萧清清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的应了声:“嗯。”
“一定很疼。”
萧清清眼眶一酸,仰头看向他心疼的视线,从没有人,问过她疼不疼。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一直在回避这件事,从没有关怀过她的伤。
可三叔却……
她感动的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当时,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萧清清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就是脚崴了几天,没多久就好了。”
他侧身,跟萧清清一起肩并肩的坐在了花坛边,转头看着她问道:“后来呢?苏长平有再欺负过你吗?”
萧清清轻轻咬了咬唇角,其实……她还是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可意识到三叔一直灼灼的看着自己,她迟疑了片刻后,回应他的视线道:“那晚之后,苏长平来学校找过我一次,让我跟他回家,还说……如果我愿意,他以后,一定不让我在苏家受委屈。可若我不愿意,他日后也有的是办法,可以办了我。
所以从那之后,我就没再去过苏家,即便是我母亲找我有事,我也会让她出来见我,上次苏娇娇以我母亲晕倒为由骗我,是我时隔几年后,第一次回去。”
夜靖凡暗暗的握了握拳,他一定会让苏家的畜生们不得好死!
见夜靖凡面上有些愤怒,萧清清倒是笑了笑,反宽慰道:“三叔,你不用生气,我以前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如今我长大了,苏长平又被你收拾成了这样,我就更不怕了,我现在……觉得挺有安全感的。”
“这安全感,是三叔给的?”
萧清清笑了笑,“嗯,三叔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有的时候,却真的很像一个慈和的长辈,我甚至觉得,三叔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呢。”
长辈……
他想做的,可不是长辈!
想到萧清清昨晚运动量那么大,今早又没吃饭,夜靖凡便拉着萧清清,先去就近吃了午餐。
两人才刚吃完,封自修的视频就发了过来。
那是他按照夜靖凡的要求,亲自去跟齐敏交谈后记录的画面。
萧清清看完,眼眸一深,看向夜靖凡道:“三叔,我得再去见见我母亲了……”
这一次,若慕兰再执迷不悟,那她宁可背着母亲坐过牢的污点生活一辈子,也绝不会,再帮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