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狗屁女朋友,是编理由骗我这老头子的,”秦成兵皮笑肉不笑地讽刺。
“……”
邢国台哈哈大笑,让秦谨之快进屋。
邢窈侧身把路让开,进厨房帮忙,秦成兵给秦谨之介绍自己的老朋友,又把那些事重复讲了一遍,秦谨之这才反应过来,邢窈就是所谓的‘相亲对象’。
“谨之,会下棋吗?”
“以前跟爷爷学过一些,但学得不精,只懂点皮毛,晚上可以陪邢老下几局。”
“好!”
那盘棋还没有分出胜负,棋局还摆着没动,吃完饭后泡了壶茶又继续,邢国台看着秦谨之总是会想起赵祁白,凉风拂过,他走完一步棋,笑着掩饰眼底的潮湿混沌。
“如果祁白还在,今年就叁十岁了。”
“窈窈五岁那年,我把她接回家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也不认识我,以前只在电话里叫‘爷爷’,见面还是生疏,我们家窈窈啊,从小就乖,不哭不闹的,每天都早早起床坐在院子门口等,等爸妈来接她。”
“那会儿幸好有她哥哥在,我们这些大人都不如他。”
“窈窈刚去新学校的第二天怎么都不肯进教室,老师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我,我赶紧让司机掉头往回开,老秦,你猜我到学校看见什么了?哈哈哈哈,我看见啊,赵祁白那混小子把人家一年级小男孩摁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拉都拉不开,你说他比人家大七八岁,也不嫌丢人。”
“窈窈呢?吓哭了吧。”
“没有,她哥哥打架之前让她转过去对着墙吃糖,她没看见。我一把老骨头,给小朋友家长赔礼道歉,赵祁白是个倔脾气,我问他为什么欺负小朋友,他死活不吭声,我那个气啊,差点就没忍住揍他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小胖子笑话窈窈没爸没妈。”
“老邢啊,你的小孙女好好长大了,又漂亮又优秀,”秦成兵安慰他,转移这沉重的话题,“你看,谨之怎么样?”
“……”
秦谨之没再继续听,轻轻合上门,从阳台绕到后院,晚饭后,邢窈说想摘几个石榴榨汁,秦谨之却又看到她在抽烟。
没开灯,天色暗,那点点火光忽明忽暗。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把烟抽得这样性感又寂寞。
秦谨之走近,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拿走那根燃了半截的烟,“以后不许再抽了。”
“你管我,”邢窈没当回事,她坐着,微微仰起头,“今天晚上好多星星,很漂亮唔……”
沙哑的尾音隐没在喉咙里。
风有些凉,触碰到男人唇上的凉意,她怔了怔,想往后退,男人空着的手却突然紧扣住她后颈,逼迫她张开嘴。
秦谨之发狠地吻她,咬破了她的唇。
身子越往下陷,后背贴着椅背,一阵燥热,邢窈不安地推他,他稍稍撤离,在昏暗夜空下对视几秒后,又重新覆下来。
邢窈偏过头喘息,两个老人浑厚的笑声似乎就在耳边,秦谨之却恍若未闻。
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网困在这方寸之间,网从四周收拢,夺回她涣散的注意力。
“你这样……如果被发现了,搞不好是要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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