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少年,“此事急不来,越急,越容易出岔子,你可知,昨晚我眼瞧着你那样声息微弱、浑身鲜血被抬回来,我心里是多么难受,纵然二人相见相伴重要,可还是要紧着自己的安危,你一急,倘若又出了什么岔子,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说着,心里就又有些难受了。
霍庭玉忙道:“好,就按你说的来,咱们慢慢来,事情总会解决的,你别难过了。”
见饭菜都上桌了,他便又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用午膳罢。”
用完了午膳,郁姝便屏退了下人,二人相对而坐。
“你受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肃着脸,问。
霍庭玉看着她,道:“我的伤是三皇子的手笔,昨日太子与三皇子在画舫上吃酒,突然出现了一波刺客,一招一式皆狠辣,都是朝着三皇子去的,我身为锦衣卫,当时应当及时将那些刺客压制住,可其中一位刺客手段狠辣非常,我那时防备不得,便被伤了去,后来太子才说,那波刺客,就是三皇子派来的。”
“何以见得?”郁姝白着脸看着他,他虽语气轻描淡写,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和艰难。
霍庭玉拉过她的手,不紧不慢道:“那些刺客各个武艺高超,虽都朝三皇子去,但并未伤及三皇子分毫,三皇子身边的人也并非高手,怎么能护得住他,这分明就是刺客有意收手。”
“太子言,我受伤昏迷后,三皇子朝太子道出了挑衅的言语。”
他眼底带着几分阴鸷,“这很难让人不相信是三皇子的手笔。”
郁姝紧紧蹙着眉头,“这么危险,你......”
她对上了少年含笑的目光,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罢了罢了,我也劝不动你。”
她摇了摇头,拉紧了少年的手,“话不多说,只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身子,重视自己的安危,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
“我知道的,明月。”
少年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语气里是慢慢的依赖,“那时我就在想,我要是昏迷了,你定是会哭成泪人儿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早日刚醒来,就见你眼睛肿得不行了。”
“你还笑我。”
郁姝嗔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
“是我的错。”
霍庭玉笑着靠在她身上,“我今后,必定万分小心,仔细不让自己受伤,不受伤,你也不会害怕难过了。”
“对了,还有件事要与你说。”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郁姝,说道:“池家入了三皇子的帷帐,你可要小心些。”
“池家?”
郁姝凝眉。
“其实区区一个池家根本构成不了什么威胁,顶多一个池青涯罢了,他如今在朝堂上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文臣,需要令人注意的是,他身边的李意知。”
霍庭玉面色微沉,继续说,“李意知这个疯女人,可不容小觑,她身边有皇家的暗卫,跟何况她行事癫狂不按常理出牌,定是要仔仔细细堤防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