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张武本人可能也没有意识到,他在潜意识里始终把曹操当做最大的敌人,因为作为一名来自后世的穿越党,他对曹操的印象太深刻了,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都碾压同时代的人呀!
目前尚存的大诸侯中,江东孙权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荆州刘表冢中枯骨,离死不远;益州刘璋坐井观天;汉中张鲁守门之犬;西凉马腾韩遂勇而无谋;辽东公孙家族既无勇又无谋;而河北袁氏马上就要覆灭了。所以张武坚定的认为,曹操就是他最终的敌手,也是最难对付的敌人。至于刘备嘛,若无荆州,他还能崛起吗?谁还会将地盘让给他?
虽然不理解张武这个乡下土财主为何总喜欢跟全国首富比试一下,但祢衡还是赞叹有加地说道:“元直之才,不下荀攸、程昱之辈!”
“哈哈哈哈……,正平可能还不知道吧,元直不但智谋过人,而且武艺不凡呢!我看元直可为帅才!哈哈哈哈……。”张武大笑着走了,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熟人,想到此人张武更加高兴了,边走边唱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嘿!”
韩当又坐在这个熟悉的小院子里,看着那片熟悉的天空,心里却一直想不明白,我这是肿么了?为何又是我呀!
“韩老将军可还习惯?你看,我都照着你上次住在这里的样子布置的,就怕你不习惯。韩将军跟我江夏还真是有缘那,才离开没多久,又来了!对了,上次我送你的酒喝光了没有?”张武来到的时候,看见韩当正两眼无神地看向天空,想必他心中也有很多问号吧!
“张武!你在战场上使用毒药,你胜之不武!有本事就跟我江东真刀真枪的干,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韩当似乎找到了发泄口,将积郁在心中的郁闷全都咆哮着发泄了出来。
张武并未生气,一个胜利者怎么会对一个失败者生气呢,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韩当说道:“战场之上只有胜负生死,没有卑鄙无耻之说。上次你江东说保证不再侵犯我江夏,现在又不讲信用,难道不卑鄙无耻吗?你江东仗着人多围攻我江夏,难道不卑鄙无耻吗?就算真刀真枪的干,你江东可曾攻破我江夏城?韩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孙权十万大军前来照样被我打败,你还有什么依仗?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投降即可免死。”这个韩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有什么可豪横的!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韩某征战天下数十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岂会怕你?至于投降你,呸,你也配?”韩当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张武大声喝道。
周围的亲卫见状,欲上前将韩当制住,却被张武挥退。
“韩将军不愧是追随过文台将军的人,真是好胆量。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你若不降,我便把你再卖给孙权,看看他还会不会再把你买回去,我这个人也是不想吃亏的,哈哈哈哈!”
“你,你,你无耻,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杀了!”韩当可不想再被赎回去了,否则他就算回到江东也无脸见人了,被人当成货物卖了两次,还不如死了算了。
“哼,我虽不杀你,但你若是想死呢,我也不拦着,作为俘虏,我觉得你也不用住的这么舒服。来人,将韩当押入大牢,严加看守,只要别把他饿死就行。”
“是,将军!”
有亲卫上前要将韩当绑起来押到大牢里去,被韩当一把推开,亲卫拔刀欲上前围攻,韩当喝道:“不用绑,我跟你们走,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
张武挥挥手,说道:“带下去吧,他跑不了。”
现在张武在短时期内是不怕孙权了,因为江东刚打了败仗,在江夏城折损了许多士兵,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是恢复不了的。何况江东目前也不是很稳定,这一战过后,也许会激化许多矛盾。
按照张武的计划,半年后他就要掌控荆州了,那时候更不怕孙权再来进犯了。
张武刚回到府中,黄射就来求见。
“张将军,射有一事相求,万望将军应允!”黄射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次多亏黄太守来援才打退了江东军的进犯,我张武和江夏郡上上下下的文官百姓都铭记于心,黄太守有什么事尽管讲!”
黄射忽然潸然泪下,更咽地说道:“家父不幸遭孙权贼子的毒手,此战俘虏了不少江东士兵,所以我想处死几个江东贼子以祭奠家父。”
张武一听,这事好办,只是处死几个俘虏,而且人家也没说要拿韩当来祭奠,就要几个普通的俘虏,这种简单的要求当然能满足。
“此事简单,而且我听说当初是江东贼将凌统带兵拦住老太守,并将老太守擒住交给孙权的。正好此次俘虏的江东士兵中有不少是凌统的部曲,我就全部交给你处置好了!”
黄射大喜过望,如此刚好,连忙表示感谢。
张武唤来一个亲卫,交给他一支令箭,命他跟随黄射到关押俘虏的军营中办理此事。黄射带兵将被俘的凌统部曲统统押到城外树林中,在黄祖的衣冠冢前全部处死。因黄祖的首级被孙权砍下来祭奠了孙坚,早已腐烂,尸体则被孙权抛入江中,所以黄射也只能拿黄祖生前穿过的衣服立了一个衣冠冢。
看着那一个个被砍死的俘虏,黄射心中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将凌统跟孙权也抓来祭奠他老爹。
江东,吴郡。孙权自从败退回来后,消沉了几日,将自己独自关闭在房中,好几日不曾露面。这次的战败对他打击较大,不但折损了许多士兵,连老将韩当又被张武给抓去了,还使他的威望受到影响。
但孙权也是个枭雄式的人物,几天后便调整过来,重新恢复了自信,这让张昭等老臣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