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率领着麾下的将领们,又踏入了这个林海小筑。
他看看这满堂的客人,想来他上次那句话,还真的没给林海小筑造成什么大影响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林海小筑的老鸨,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把客流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
只见他刚刚踏入林海小筑的大门,那老鸨便兴冲冲地赶来了。
老鸨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在裴璟的面前施了一礼之后,说道:“哎呀,裴郎君又来了呀!”
“可有段时间没见过你了,小娘们可想你了!”
裴璟看了看这老鸨脸上真诚的笑容,也有些高兴,想不到自己竟然那么受欢迎,连忙说道:“好的,那以后我常来!”
老鸨:“…………”
她真的想抽自己两巴掌。
裴璟也有点怀疑,这老鸨是不是见到每个人都这样说。
“帮我们找个二楼的大厢房,兄弟们今天在这里快活快活。”
说罢,裴璟把头扭了回来,看着麾下的将领们,说道:“今天兄弟们在这里的一切花费,都算在本将军的头上。”
在场的将领们都欢呼了起来。
这些将领也不是全部都世家出身,有不少都是出自寒门,靠肯打肯拼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像林海小筑这样的高级会所,他们很多人也是第一次来。
看到将军主动把所有的费用都揽了下来,再看看那些美艳无比的粉头们,将领们心里面,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老鸨心里给自己打气,今天一定要顺利啊!
只见她连忙将裴璟等人,带到了二楼的厢房内,随后一群粉头便鱼贯而入。
每个将领的身边,安排了两个不错的粉头。
可正当老鸨要给裴璟安排的时候,他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本郎君就不用安排了,我有相熟的。”
那老鸨听了这话,当场也是眉开眼笑,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呀!裴郎君还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儿呢!”
“等着,大娘这就把上次那两个小娘,立即给你叫过来。”
只见裴璟摇摇头,却说道:“我说的并非是那两个小娘。”
这个时候,老鸨心里已经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她期期艾艾地问道:“那裴郎君所说的相熟的小娘是?”
裴璟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花魁怜月。”
“上次本郎与花魁怜月相谈甚欢,这次就继续让她伺候吧!”
老鸨听得大惊,这个牲口果然要搞事了。
她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道:“裴郎君,你也知道我们家花魁怜月是不侍酒的。”
裴璟冷笑的一声,说道:“别人她不侍酒,我来就一定是会的。”
如果老鸨脸上还是保持一副尴尬的笑容,心中却是冷笑的一声,“这厮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以为他是谁呀!”
裴璟升官发财的事情,老鸨已经知道了。
可就算是裴璟升了官,在她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朝廷中的高官来到这林海小筑,想要让花魁怜月侍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没见他们得逞过。
她知道背后的主人,其实对花魁怜月有一种奇怪的偏爱和保护欲。
老鸨对此十分有信心,他们背后的主人,可也不是个好惹的。
谁知道裴璟看了一眼老鸨,继续说道:“你就去跟花魁怜月说,那信很香。”
老鸨听了这话,深深地看着一眼裴璟。
若是说刚才她脸上勉强的笑容是装出来的,那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就真的有点勉强了。
有些事情她大概知道,听了裴璟这话,也猜测出了一些东西。
她只能无奈说道:“裴郎君暂时先等着,奴家先去跟花魁怜月说上一说。”
裴璟对此不置可否,端着桌上的酒杯就喝了一口。
等到老鸨走了之后,薛万均等人聚了过来,向裴璟竖起的大拇指,说道:“将军就是将军,要玩就玩最好的。”
他们听到裴璟刚才的话,再想起上次的经历,心里也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过了一会,这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一名面色清冷的美人走了进来。
这美人正是花魁怜月。
显然,花魁怜月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内心也有些紧张。
她又看了一眼裴璟,内心明白的是,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罢了,侍酒便侍酒吧!
难道自己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不成?
只见她轻举莲步,走到了裴璟的身边,坐了下来,竟然还真的给裴璟倒起了酒来。
这一幕,让裴璟麾下的将领们看见,更是对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早就听说了,这花魁怜月卖艺不卖身,连陪酒都是不陪的。
可她今天却是乖乖地陪在了自家的将军的身边。
那花魁怜月倒了一杯酒,裴璟一言而尽。
有的他带头,将领们也吃吃喝喝摸摸了起来,气氛越来越好。
一会儿,便有些将领带着两个粉头出了厢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慢慢的,厢房内的人越来越少,就只剩下了裴璟和花魁怜月两人了。
这酒的度数虽低,但是这裴璟是魂穿,不是身体穿过来,酒喝多了也会醉。
只见他不知何时,就已经把放上了花魁怜月的大腿。
花魁怜月连忙将他的手按住了,免得他再向上探索。
这贼子好会趁人之危!
谁知道在裴璟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喷着酒气,把头伸到她脖子的旁边。
花魁怜月吓得缩了缩脖子,还以为这裴璟要干嘛。
结果那边却传来了裴璟的话,“告诉你家的主人,这一次的事情我帮他办了,他可就欠我的一份人情。”
“这份人情他迟早要还的。”
说罢,裴璟竟然将手抽了回来。
这酒喝多了确实不好。
明明进来的只有一名花魁,怎么他现在再看的时候,已经变成三个了。
看到这无赖的醉态,也是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怎么跟主人说呢!
等到裴璟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裴府。
至于他怎么回来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裴璟心里有些后悔,这喝酒误事啊!
那花魁怜月要是借机给他的脖子来上一刀,他可没有把握还能再穿第二次了。
他出了院子,擎着马槊,就想到校场去练槊。
谁知道这个时候,门房竟然前来禀报:“小郎君,裴府外面来了几个不得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