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正在打掃客廳的玉嫂忙放下掃帚往外走,並道:旭子,你傷還沒有完全好,可不能騎車,要是傷得更厲害了可咋辦?
我就是試一試手,你不用擔心,你去忙你的吧。
不成,我得在這看著你。
不會出事的啦!
還是不成。
劉旭很少看到玉嫂會這麽執著的,所以知道玉嫂是擔心他出事,他就很開心,至少這證明他在玉嫂心裏還是挺有地位的。所以呢,劉旭就沒有再將玉嫂往裏趕,而是拿著抹布將鋪著一層灰的摩托車擦了擦,隨後就騎了上去。
騎上去後,劉旭也沒有發動摩托車,他就是想確定自己的傷到底會不會影響到開車。
五分鍾後,確定自己的傷並不會影響到開車,劉旭就鬆了口氣。
因為呢,他目前有兩件事必須去做。要不是受了傷,劉旭早就將這兩件事處理好了。
下了車,劉旭就故意在玉嫂麵來走來走去,以讓玉嫂相信他已經沒事了。不過當玉嫂走到他麵前,並輕輕捏了下他的左腿時,劉旭還是疼得直咧嘴。
所以呢,玉嫂就禁止他下午騎車出去。
沒辦法,劉旭隻得將車推進去了。
下午的時候,王豔、劉嬸以及金鎖都有來看望劉旭,王豔還趁著劉嬸金鎖先走之際親了下劉旭的臉蛋。劉旭早上本來是想幹陳甜悠的,可被那婦女給惡心了之後,他一點兒心思都沒有。但跟王豔單獨相處時,劉旭那玩意就很不老實,所以劉旭就讓王豔褲子脫了趴在床邊。
自從那次被劉旭在田裏強上了之後,王豔就決定跟劉旭過日子,所以對於劉旭的要求,王豔自然肯答應。
可王豔剛解開褲頭,原本在另一個房間看電視的玉嫂就走了過來。
被玉嫂這麽一攪渾,囑咐劉旭要照顧好自己的王豔就紅著臉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玉嫂總算允許劉旭騎車出門。
跟玉嫂道別後,劉旭就騎著車駛向大灣。
到了大灣,劉旭就看到了穿著白色襯衫和灰色長褲,手裏還拎著個包包的陳寡婦正站在路邊。早上的風兒有些急,所以就算陳寡婦站著不動,她的長發還是被風吹得有點亂,這就使得陳寡婦會時不時地用那玉指撩開遮住麵龐的長發。
陳寡婦穿的衣服很普通,就跟一般村婦差不多,不過因為她天生麗質,所以就算衣服普通,也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且呢,因為長期沒有出門,陳寡婦的皮膚非常白,給人一種非常高貴的錯覺。
那麽,陳寡婦今天為什麽會出門?
原因很簡單,劉旭半個小時前有打電話給她,說帶她去縣醫院。
陳寡婦低頭看手表之際,劉旭的摩托車已經停在了她麵前。
陳寡婦太久沒有出門,都不怎麽擅長跟人交流,哪怕對象是劉旭。所以看到笑得非常陽光的劉旭,陳寡婦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還是劉旭主動跟她搭話,並讓她坐在後頭。
在農村,寡婦是不潔的象征。不管寡婦的男人是怎麽死的,反正大家都會將一部分責任歸結到寡婦身上。身為寡婦,陳寡婦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坐在摩托車後麵的過程中,陳寡婦就一直低著頭,她實在是怕村民們會用有色眼鏡看她,更怕村民們誤以為她跟劉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要是坐在後頭的是劉嬸,她可就不會管這麽多了,甚至還會嘻嘻哈哈地跟村民聊天。
她們雖然都是寡婦,但心態完全不同。
出了大洪村,陳寡婦這才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風景。
自從得了怪病,陳寡婦便很少出門。丈夫死後,陳寡婦幾乎都不出門。一日三餐呢,基本上都是吃家裏現有的鮮雞蛋醃蘿卜之類的。所以當陳寡婦看到路邊的稻田或者是煙草時,陳寡婦眼睛睜得非常大。這景色其實很普通,呆在農村或者周邊地區的人都會看到。可因為太久沒有出門,這些景色在陳寡婦眼裏就變得非常新鮮,所以她就睜大眼睛看著這些景色,甚至都想讓劉旭停下車,讓她好好的欣賞一番。
到了縣裏,陳寡婦就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店鋪,她更想起了自己在深圳賣珠寶時候發生的事。陳寡婦喜歡呆在農村,農村的慢節奏生活會讓她心安靜下來。但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生意了,所以看到街邊那些小店鋪,她就有點向往了。
要是再讓陳寡婦做生意的話,陳寡婦不會選擇珠寶,隻會選擇賣雜貨或者五金之類的。這種小生意不會讓陳寡婦覺得累,更可以滿足她喜歡經商的性子。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把病治好才行。
將摩托車停在縣醫院內的路邊後,劉旭就去辦了張醫療卡。充值了兩百元,劉旭就帶著陳寡婦走向電梯。
見電梯裏有人,陳寡婦就不坐,還叫劉旭自己坐,說在九樓匯合。
陳寡婦都不坐電梯,劉旭哪裏好意思坐,所以就跟陳寡婦沿著樓梯往上走。
走到三樓的時候,陳寡婦就停了下來,並道:旭子,你聞一聞,看我身上有沒有酒味,我真怕把別人給熏了。
站在離陳寡婦還有半米的地方嗅了嗅空氣,劉旭道:聞不到。
你再走近一點。
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陳寡婦那有些擔憂的神情,劉旭整個人就往前彎,就像情人般聞了聞陳寡婦耳邊,隨後他還繞到陳寡婦後麵聞了聞陳寡婦的後背。
很淡,不貼得很近就聞不到。
那下麵呢?
不可能有人特意蹲在地上聞吧?要是陳阿姨你不放心,我可以蹲下去聞,但好像很奇怪。
被劉旭這麽一提醒,陳寡婦就知道自己腦子短路了,所以顯得有些尷尬的她就笑了笑,道:酒味會越來越重,所以咱們得趕緊找到醫生才行。
見陳寡婦已經往上走,劉旭就急忙跟了上去。
陳寡婦太久沒有出門,更別說是走樓梯了,所以走到九樓,她氣都有點喘不過來。在窗戶前站了片刻,氣息恢複得差不多的陳寡婦就跟在了劉旭後麵。
找到針灸科,見台式電腦前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俏丫頭,幹咳了聲的劉旭就問道:請問科室醫生有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