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怔,微垂着眼帘恭敬回答,“夫人,我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何淑美眸子锐利打量着他,语气声音严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搞的小动作。”
“夫人,您误会我了。”管家惶恐。
她冷哼一声,撇开头望向窗外的方向,“有没有误会,你我心知肚明。”
管家顿了顿,恭恭敬敬的回她,“夫人,我做的一切事,都是听了您的吩咐。”
“你!”何淑美微怒,回头瞪向他,质问,“你什么意思?”
管家抬头,慈祥的面容看向何淑美,“夫人,我是您的管家,您有任何吩咐我都会照办。”
何淑美看着跟了她将近二十年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她的心腹的人,心底莫名的生出了冷意,“出去吧,我累了。”
管家未动,而是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提醒着她,“夫人,您该吃药了。”
“我一会儿在喝,出去吧。”何淑美撇头不去看他,语气不善。
“是。”管家没在多言,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等到人走了,何淑美压下了心头的不安,走向了床边,端起了一碗褐色液体味道浓郁的汤药。
嫌弃的拧起了眉头,她端着就走到了卫生间,手腕倾斜,药全部倒进了马桶里。
她何淑美虽然身体不如从前,但不代表她是傻了。
这药她喝了一年多了,病没有一丝的好转,医生换了好几个人,都是一套理论哄着她,需要长久的调养。
以前她不曾怀疑,喝着这些极为难喝的汤药,幻想着有一天能她身体好转。
可自从那天,她无意中看到了医生为她记录的病历表,何淑美的心中起了疑心。
也许,这些药并不是治好她的病的。
这件事她暂时还不能告诉其他人,唯有每次偷偷的倒了药,祥装成喝了下去。
身体并没因为没吃药,有任何的变化。
也许是多心,也许是多虑,可何淑美唯一确定的是,管家已不单单只为她做事了。
等她彻底确认了她发现事情的真伪,在告诉傅少擎,这段时间暂时隐忍着,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翌日。
傅少擎收到了傅家佣人的资料,其中也包括了管家的资料。
与他母亲何淑美说的大致相同,管家的确是孤儿院里长大,早早的进入了社会,年轻时是一帮派的小混混,打架斗殴是经常的事情。
被他父亲傅宏远遇到,也是被报复挨的打,后来退出了帮派,跟着父亲来到傅家,一直工作至今。
似乎是一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励志故事,傅少擎单手捏着资料,隐约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印象中的管家,无论是青年亦或者现在年老,均是一副和蔼的面孔,与资料里说的年少凶悍残忍大相径庭。
若不是他认识了管家二十多年,肯定不可能将资料中的人,与他认识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蹙眉思索片刻,傅少擎决定亲自走访一下管家生活过的孤儿院,了解一下管家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