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好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今晚的陛下,以前他感受不到欢乐,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而今晚,他终于明白。
满足吗?
段鸿羽小手轻轻捶了一下顾轻寒,娇嗔道,陛下,您真坏。
是吗,朕哪里坏了?挑眉,有些揶揄的看着段鸿羽。
陛下欺负人家。
陛下,外面是谁闯了进来,是刺客吗?怎么打了这么久还在打。还好,陛下事先有防备,不然他们今天的事情又泡汤了。
管他们是谁,反正只要不影响咱们就好了。不过,就算他们长翅膀,也飞不到这里的。重重守卫,要是还能飞进来,她都该考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皇宫了,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陛下,臣侍好幸福,臣侍终于得到您的宠幸了。
段鸿羽痴痴的笑着,莫名的,一种喜悦浮上心头。
屋外的打斗声已慢慢静止,直至消失殆尽,房内的烛泪一滴滴往下流淌着,烛心发出微弱的噼啪燃烧声。
打斗声音消失后,那些暧昧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入上官浩耳里。
上官浩抱紧膝盖,捂着嘴巴,无声哭泣,任由那些泪水染湿他玄白的宫装,任由悲伤弥漫整个心房,艰难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陛下,臣侍,臣侍不行了,臣侍真的不行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今天到底做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从子时开始,一直到天亮,他们就没停止过,甚至越演越烈……
就在他听得快受不了的时候,那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陛下,您今天真威武。臣侍真的不行了,臣侍没力气了。段鸿羽的声音很喘,喘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有气无力的。
宝贝儿今天也很棒啊,朕看到你,就血脉喷张,热血澎湃,怎么办?朕怕朕以后都离不开你了。这只妖孽的身材简直赞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尤其是他的热情,他的主动,从来不知道,原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恩爱是这么的舒服。
那陛下以后就多来看看臣侍嘛,臣侍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
你个小妖精。
两个的声音又开始暧昧起来。
上官浩捂住耳朵,怔怔的看着鞋面,听了一个晚上,他对这样的声音已经麻木了,坐得也僵硬了,更加接受了这个事实。
陛下,对段贵君是温柔的,对他是残忍的,陛下,非常讨厌他。
讨厌没关系,只要能够不被召去侍寝就好了。只要能够让他生下孩子就够了。
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的。
虽然极力安慰自己,上官浩心里还是划下一抹淡淡的忧伤,谁不希望也有个人能够这么宠爱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轻寒放开段鸿羽,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一句,不行了,朕要去早朝了。
嗯。段鸿羽软倒,身子瘫软无力,连讲一句话都有些疲惫,魅惑的双眼带着疲惫,半眯地看着顾轻寒,脸上,带着情欲后不正常的焉红。
你乖乖再睡一会,朕晚点再来看你。揉了揉他的墨发,爱怜的道。
嗯……依然不愿意多说,只是从鼻尖轻轻的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顾轻寒笑了笑,低头,在他额头上轻点了一下。这只妖孽,折腾了一晚上,该是累坏了吧。
掖了掖被子,看着他如初生婴儿般滑嫩的娇颜时,忍不住摸了摸,这妖孽,怎么保养皮肤的,居然将皮肤保养得这么好,赶明儿她也问问,跟着他保养保养皮肤,再次摸了摸他的墨发,带着满足轻轻起床,任由下人们为她梳洗更衣,穿上明黄龙袍,带上龙冠。
虽然房内进来一堆的人,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连顾轻寒自己都压低声音,轻手轻脚,生怕吵了床上的美人。
直到一切准备妥当,顾轻寒才低声吩咐,多炖点雪蛤参茸汤给段贵君补补,命御膳房随时等候,做些可口饭菜给段贵君,另外,动作轻一点儿,别打扰到段贵君休息。
是,陛下。
再看了一眼段鸿羽,听着他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宠溺的笑了笑,转身出去。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段鸿羽及小侍们依次走出,而后又把门轻轻的被关了起来。
整个房内,又归于平静,除了段鸿羽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外,没有一丝声音。
上官浩透过缝隙,将一切又收入眼底,看到顾轻寒离开后,身子一软,放开呼吸,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陛下,终于走了,还好,没被发现。
有些羡慕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段鸿羽,心里闪过一抹羡慕。
犹豫着,他现在该不该出来,要是出来的话,万一陛下突然折回来,可怎么办?
要是不出来,在里面呆久了,连呼吸都有些难受了,这里就算透风,氧气还是不足的。
想了想半响,还是再等等吧,等陛下真正上朝的时候,他再出来,不然万一被返身回来的陛下看到就不得了了。顾轻寒出去后,对着晨曦,张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体一片爽朗,昨晚,对她真是销魂的一晚啊。
林芳及众小侍虽然嘴里不说话,但心底却百转千回,昨天段贵君叫得那么大声,那么销魂,他们到底玩得有多刺激啊。
林芳侧头,偷偷看了一眼段贵君的寝宫,昨天上官贵君进去后就再也未曾出来,一直在房内,段贵君也在房内,那昨天晚上,陛下是跟着两位贵君一起……那个的吗?
上官贵君都身怀六甲了,他真的能够承受得住陛下的恩宠吗?陛下也太勇猛了。
林芳。顾轻寒离开段鸿羽的寝宫,走到一定距离才对着林芳喊了一声。
属下在。林芳收回心思,应了一声。
昨晚是什么人闯进来的。这帮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她跟她的后宫贵君恩爱,也要来插上一脚。
回陛下,昨天有四拨人闯了进来。
四拨人?呵,该说段鸿羽的魅力太大,还是该说,她运气太好,一场宠幸,也能引来这么多人。
这四拨人,似乎彼此都不认识对方,第一批人,来的人数虽然众多,但是武功不高,属下轻易的就将她们治服,第二批,来了两个,武功不俗,第三批,跟第四批都是单独的一个人,但是他们两个人武功最为高强,属下未能拿下此两人,甚至因为他们两人出现捣乱,好不容易拿下的第一批与第二批的人都被他给们给放了。最后属下与暗卫齐齐出动,才将她们制住,但是属下无能,还是让第三拨跟第四拨的人跑了。
顾轻寒静静的听着她的禀告声,眉头蹙了一下,第三拨,跟第四拨,武功这么高?在禁卫军与暗卫的手里都能够逃得掉。
林芳像木头似的,没有感情的接着道,争斗中,不知因为什么,第三个跟第四个的人打了起来,从落羽院一路打出去,越打越凶,最后打进了御书房,因为她们的内力波动太大,属下不敢贸然进去,而是将御书房重重围锁起来。最后,两人气愤的从御书房出来,打伤不少暗卫,愤然离去,等到属下赶去时候,他们已经消失无踪了。
顾轻寒负手在背,看着东方的初阳道,第一拨跟第二拨的人呢。
回陛下,在天牢里。
陷入沉思,久久没有回语,手指轻轻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石壁,先跟朕到御书房看看。
一句话撂下后,顾轻寒当先往御书房而去。一推开门,一股火气不由升了起来,她的御书房哪里还是书房,这明显就垃圾屋,一片狼藉,残桌碎屑,东西倒落一地,各种古玩瓷器全部碎裂,甚至连她的龙案,也出现一道道裂缝,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碎裂。
顾轻寒眼睛死死定住丢在地上两幅她最宝贝的画,她的画被人撕成了数十截,片片碎裂,根本看不出原来模样。
靠,哪个杀千刀的,连她的画像也不放过,那可是她辛辛苦苦,废了数个小时才画成的图像,那可是她最心爱的两个男子的画像,居然,居然毁了。
一股股的气火不断的往上蹭。
林芳及众侍卫只感觉空气骤满一冷,连呼吸都感到窒息,一股危险的感觉一步步临进。
顾轻寒拾起地上的两幅碎画,依稀还能看得到她刚当初画出来的样子,如今除了一堆碎屑什么都没有。再拾起另一幅画撕裂的画角,这幅碎画只能够看到上官浩一双清澈的眸子,除此之外,想拼凑起来,也找不到可以拼凑的,心里一股火窜起,冷声道,查,给朕查,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林芳身体一震,躬身领命而去。
顾轻寒捡起了几张较为完整的碎画,放在另一边,走到略为完整的桌案上拼凑起来,然而她怎么拼凑也拼不出来,气得将画像卷为成一团,愤然的扔掉。
刚刚还神清气爽,满足开心如今却气得青筋暴现。
突然,顾轻寒手里摸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桌角,压下心中的火气,往桌上看去,只见,那里嵌刻着一个小小的扇印,顾轻寒轻轻摩挲了一下,脑海中,出现蓝玉棠欠揍的笑容,以及风骚的摇着手中玄扇。
玄扇,这个扇印跟蓝玉棠他的扇子不是刚好吻合吗?昨天闯进来的是蓝玉棠?那只死狐狸,先是害了上官浩,如今又来破坏她的好事,最好别让她看到,否则非剥下他的狐狸皮不可。
细细的查找着其它的痕迹,找到了半晌,除了桌案上有一块扇印外,另一边蟠龙柱上也有一块小小的扇影,显然是扇子的主人袭击打某个人,没打中到人,反正击在龙柱上。
蟠龙柱是汉白玉石头所雕,坚硬异常,能一扇拍在这龙柱上,看来蓝玉棠的内伤好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