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震怒(1 / 1)

陛下啊,陛下在宇晨院,陛下吩咐了,等您醒后,就去禀告陛下,小的这就去禀告陛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先退下。陛下居然让人准备了饭菜给他,还派人亲力照顾他。

想到这里,楚逸压仰的心,瞬间一松。

朝着小侍指的道,往宇晨院而去。

绕了几个弯道,都未能找到宇晨院,一阵疑惑,看了看周围,一座接着一座的亭台楼阁,每一座都差不多,蜿蜒曲长,四面八方都是岔路,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而去。

随意走了一条路,打算途中,见到一个小侍,就让他带路得了,却没想到,他走的这条路,竟是帝师所住的内院。

远远就听到一阵阵的哭泣声,以及怒吼声。

楚逸本想离开,可其中一句话,带着他的名字,脚步不自觉的停下,细细听着他们讲话。

妻主,那个楚逸只是陛下的一个侍人罢了,而且听说,他以前还只是一个低微的舞姬,陛下的侍人多了去了,他又算什么。影儿只不过碰了他一下,又没对他怎么样,既没有少块肉,没有破了他的身,凭为什么要为一个人人践踏的舞姬,而惩罚影儿,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混账,你知道什么,楚逸他可不止是一个侍人那么简单,他还是太医院的院正,官拜五品。帝师怒吼。

就算是个院正又怎么样,影儿还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女儿,她可是咱们帝师府唯一的血脉,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帝师府可就断后了。

娘,女儿真的没有对他怎么样啊,是他先勾引女儿的,他看中了咱们家的金银财宝,还说,非女儿不嫁,就是他一直勾引女儿,女儿一直把持不住,才会想要……谁知道,他那么阴险,远远看到陛下来了,就反嘴咬了女儿一口。

你这个不孝女,你给我住口,楚逸是什么人,他会去勾搭你,你有什么好勾搭的,人家楚逸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次瘟疫的大功臣,如果他想要嫁到帝师府,别说侧夫,就算是正夫,陛下也会给直接赏给他。

妻主,你别踢影儿啊,影儿都跪了一天了,又不给她吃喝,妻主,你真的好狠的心,影儿说楚逸勾搭她,就是楚逸勾搭他,难道你愿意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吗?

听到这里,楚逸不由冷笑,他勾引她?呵……

脚步不由控制的靠近那间屋子,透过缝隙可以看得到,段影跪在地上不满的嘀咕着,段余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帝师,脸上怒气冲冲,狠狠的瞪着段影。

不管怎么样,影儿你这次调戏楚逸,你就必需要以命相抵,等你死后,娘会厚葬你的。

段正夫听到这一句,止住哭泣,不断捶打帝师,哭骂道,妻主,你好狠的心啊,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影儿偿命,影儿又没对楚逸怎么样,楚逸他到现在,都还是清白之身,好吃好睡的,可是影儿呢,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也没有合眼,你看看她眼中的红血丝,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行了,就这样决定了,一会我就把你送到陛下面前,你最好自己自刎谢罪,要是你不自刎谢罪,娘就亲自送你一把。

段影慌了,因为他看出来,她的娘亲,并不是开玩笑,而是来真的。

连忙爬到她的脚边,哭泣道,娘,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就饶了女儿这一次吧。

帝师心里叹了一口气,合上眼睛,每次出了事,她都来这一句,这句话,她听得都生茧了,认错之后,哪一次不是又回复本性。

甩开她的拽着衣服的手,痛心道,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上次从天牢里放出来,娘就跟你说了,以后再也不许起色心,不许胡言乱许,不可闯祸,可是你呢,你每次都将娘说的话当耳边风,你娘,不是万能的,如今陛下,对娘,处处提防,朝中机密大事都不许娘参加,娘在陛下心里,早已不是她的心腹了,并且,陛下还严加打压咱们帝师府的产业。帝师府早已被视为眼中盯,肉中刺了。这次如果你不亲自谢罪,娘怕,整个帝师府都要为你陪葬了。

段正夫一惊,这么严重。

帝师怒道,你说呢,影儿这次调戏的,可是陛下的男人,自古以来,有哪一个帝王会任由自己的男人被人调戏侮辱。

段正夫与段影齐齐一惊,楚逸不是只是一个侍人吗?

楚逸是侍人没错,可是楚逸的清白早已让陛下夺了,他是名副其实的,陛下的男人。

啊……

可是楚逸不是没有名份吗?

楚逸是没有名份,就算他没有名份,也容不得你侮辱,你侮辱楚逸,就是侮辱陛下。

段影听到这句,直接痛哭出声,娘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女儿不想死啊,呜呜……

妻主,那个楚逸就算是陛下的人,可是他以前不是人人践踏的舞姬吗,一个小小的舞姬,哪有资格配得上陛下,陛下也不可能给楚逸名份的,妻主,你就替女儿求求情吧。影儿可是我们帝师府嫡出的女儿,身份高贵,血统高贵,他楚逸算什么,一个风尘中舞姬,搞不好,他的父亲,还是人人践踏青楼小倌,又或许,连他自己也是,不然,他哪来的狐媚手段,凭一个小小的舞姬也能入宫,得到陛下的雨露。

对啊对啊,娘,你不知道,楚逸外表看起来,谪仙优雅,不染尘世,其实他很风骚,勾引人的本事不般的强,女儿就是受不了他的挑拨,才会中了他的遭,楚逸就是想害死女儿,呜呜呜……

楚逸捂住胸口,眼眶一红,视线模糊了起来,强自忍下那抹泪水。

不想再去听她们讲些什么,拔腿,急步离去。

舞姬,青楼小倌……

呵,这不是你们强压在我头上的身份吗?

一路踉踉跄跄,失魂落魄的离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边。

直到耳里,又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楚逸那个卑微小人,居然敢勾引陛下。

贵君,小的早就看楚逸不顺眼了,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楚逸给做了得了,省得看了碍眼。

哼,直接做了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那贵君,咱们要怎么做?

一声冷笑,当然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逸心神一跳,躲在假山后面,偷眼望去。

只见前面两个,正是红奴跟段鸿羽。

红奴的脸上,带着一抹狠劲,而段鸿羽则阴狠的冷笑。

是他,他的亲哥哥……

想到,刚刚段鸿羽,亲手将他推入段影的火坑中,心里一痛。

如果不是陛下及时赶到,他真的不也想像后果。

贵君妙招啊,只不过,要如何才能让楚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段鸿羽一把将手中的花朵揉碎,冷笑一声,他不是最在乎他的父亲吗,那就从他父亲身上下手。

楚逸一惊,一股晕眩上来,他,他竟要对付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那么温婉,小的时候对他那么好,他也下得了手?

他就那么恨他吗?

对啊,贵君真是英明,小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楚逸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院正,而您是堂堂的贵君,就算您对付了他的父亲,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对您怎么样?

红奴弯腰,笑着扶着段鸿羽坐在一边凉亭上,讨好的捶着他的肩膀,楚逸只不过个舞姬,身份卑微,你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能活到现在,那是贵君您慈悲为怀,要是我呀,早就一把将他捏死了。

段鸿羽冷笑,端起一壶茶,慢慢品尝起来,本君,要将他的父亲带到宫中,让他尝遍这世上的酷刑,让他们相见却不能相认。

贵君高招啊,您是贵君,楚逸还能反了天不成,到时候还不任由您搓揉捏扁。

段鸿羽笑看着红奴,赏了他一个爆栗,行了你,就你会拍马屁,走吧,天色也晚了,陛下的奏折应该也批好了,咱们找陛下一起用膳去。

是,贵君。

直到他们走远了,楚逸才从假山中出来。

望着段鸿羽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此时他,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欢乐,他很平静,与往常一样淡然。如果不是他拳头紧握,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节声,似乎要以为,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远方。

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

身份,可以代表一切吗?

如果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他不介意用尽手段,爬到最高位。

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他只是不想。

不想跟段鸿羽一样,为了权力,为了仇恨,迷失本性。

可这并不代表,他那么好欺负。

欺负他可以,可是他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他的父亲,帝师不可以,段正夫不可以,你段鸿羽一样不可以。

雅间内,一个鹅黄女子低头细细批阅奏折,时而蹙眉,时而勾唇微笑,时而沉思。

鹅黄女子看起来温和无害,精致的五官,带着小巧玲珑,干练而沉稳。然而,如果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身浑然透着一股天成的霸气,哪怕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也是最尊贵的人物。

屋里很静,除了笔墨的刷刷声响外,再无一丝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重重的划下最后一笔,放下笔墨,合起奏折,勾唇一笑,甩甩脖子,伸伸懒腰,望了望天色,看到几近黄昏,喃喃自语道,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天过去了,不知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上官浩可还好?

一旁的小侍体贴的道,陛下,帝师准备了晚膳,可要过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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