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到他出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摧枯拉朽的一路破开暗卫的攻击,直指他来。
楚逸刚刚痛失父亲,加上眼前一片混乱,又刚刚睡醒,没等他反就过来,一阵阵的杀机直接指向他,楚逸平淡无波心里一跳。
这条白绫以及双锏的速度太快了,以他的速度,根本无法逃她们的攻击,只能直直的看着她们攻击过来。
千均一发之际,楚逸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眼前的杀机全部消散,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味道,楚逸淡漠的眼神柔和了一下。
那是属于陛下的味道,只有陛下身上才有这种独特的味道,淡淡的龙涎香,淡淡的温香。
二仪阵。暗白突然大叫一声,立即有十八个暗卫,移形换位,摆了一个阵法,朝着她们攻去。
本处于弱势的暗卫有了这二仪阵的助阵,威力暴涨,反击过去,将五个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砰……
一声重响,楚逸抬头看去,却见那五个蒙面女子中,有两个倒在地上,当场被乱刀砍死,还有一个,身中数刀,重伤抵抗不久后,也倒了下去,剩下两个一老一少的女子比较厉害,但被暗卫摆的两仪阵死死的困在中间,进退不得。
身上不时的还要挨暗卫的刀子,险像环生。
暗白进到十八个暗卫摆两仪阵阵角里,甩起鞭子,将准备逃窜的两个打了出来,配合暗卫时不时的将鞭子甩向她们的死穴了,猫戏老鼠的戏着了她们。
中年妇女显然有些气愤了,怒瞪着暗白,突然,拼着被暗白重伤的可能,一招双龙擒虎’非但没有攻向了暗卫,反而攻向与她并肩作战的灰衣女子。
噗……
灰衣女子正在紧张对付十八个暗卫的连环攻击,没有注意到身后,等意识到身后有一股杀机朝她袭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重锏击向她的后背,这一击可不轻,被击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中年妇女重击了灰衣少女,也被暗白的鞭子重重的甩了一鞭,抽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倾身上前,又是几锏下去,带着雷霆之风,攻向她的下盘,打算利用灰衣女子冲开一条血路。
一朝被她偷袭,灰衣女子也将中年妇女列在对手之列,在对付十八暗卫的时候,也时刻留意着中年妇女的动作,此时见她不去攻暗卫,反而想将她甩向暗卫,借机脱手,她哪里能让她如愿,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想到此,灰衣白子白绫刷’的一下,甩向中年妇女。
明明只是一条普通的白绫,在她身上却如实质利刃般,锋利而富有杀伤力。
轰
双锏跟白绫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天的声响,两个都是齐齐的倒退几步,脸色惨白,震惊的看着对方,似乎谁也没有料到对方的武功那么高。
然而时间却不等她们,十八个暗卫手持薄发,以鬼魅的身法变幻着阵法,横移到她们近前,扬起刀子就砍了下去。
嘶嘶嘶……
两个都被重重的砍了几刀,身上鲜血淋漓直冒,因为角度问题,加上被中年妇女重伤,灰衣女子伤得有些重,狼狈的闪避开。
因为同被困在阵法中央,中年妇女身子一挪移,将刚被重伤的灰衣女子抓了起来,一把朝着她暗卫丢去。
灰衣女子见状,一个掌风过去,砰中年妇女也挨一掌,并且脸上的面纱被一扯开,露出一张褶皱的脸孔,五十岁左右,嘴边长了一颗斗大的黑痣,凶狠着一张脸。
虽然也将中年妇女重伤了,可灰衣女却她被狠狠的丢了出去,甩向最薄弱的一个暗卫身上,而后捂着重伤的身体逃了出去。
暗白一挥手,正欲带人追过去,顾轻寒一把喝住,回来,让她走,远远的盯紧就可以了。不让她走,怎么找到她背后的人。
是,主子。暗白挺直胸膛,中气十足的道了一声音是。
顾轻寒走近,看着倒在地上的灰衣女子,朝着旁边使了一个眼色。
旁边的人立即了然的将灰衣女子面纱扯了下来。
看到这张脸,顾轻寒嘴角的笑容僵住,搂住楚逸的手也是一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暗卫押住,跪倒在一边,面色苍白的女人。
身子,一股股的火气一蹭蹭蹭的往上窜,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她千挑万选,给予重任的新科榜眼夜溪茗。
想来刺杀她的,想来夺取凤凰玉佩的竟然是她。
楚逸似乎也感受到顾轻寒身上的寒意,握住她的手,陛下,您有事就去处理吧,臣侍想去陪陪父亲。
顾轻寒看着楚逸,张了张口,想让楚逸别去,那里味道那么臭,可想到楚逸那么多年没有陪伴他父亲了……
朕想先让你父亲入棺,再找个日子,让你爹入土为安,你感觉如何?顾轻寒斟酌着道。
臣侍知道陛下是担心臣侍的,让臣侍再陪父亲一晚上吧,过了今晚,再装棺。楚逸哽咽道。
好吧。顾轻寒接过下人递来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嘱咐他别伤心。
楚逸点点头,迈步往西院最偏僻的小屋子走去。
目送楚逸离去后,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顾轻寒身上骤冷,冷冷的看了一眼夜溪茗,转身回屋,坐在主座上。
砰……
夜溪茗被一把推着跪了下去,力道之重,让她闷哼一声,身子无力的跪趴在地上,轻声咳嗽。
古公公本已睡下,听到声响,赶忙奔了过来,一过来就看到夜溪茗跪在面前,再联系刚刚路上下人们的讨论,稍微一思量就明白了。
死人般的脸上迸发一股寒意,捏着兰花指,冲着夜溪茗冷斥,陛下器重你,给你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运使要职,你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吗?居然还想着行刺陛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初要不是陛下救了你,你现在早得瘟疫一命呜呼了,还容得到你在这里蹦跶,杂家,杂家踹死你。
古公公说罢,抬起脚,在重伤的夜溪茗身上一阵猛踢,没良心的家伙,真没良心,吃里扒外。
夜溪茗咬紧牙关,不让痛苦的闷哼声传出,任由古公公在她身上拳打脚踢。
顾轻寒冷冷的望着,也不吭声,直接夜茗被打得吐血倒地,浑身颤抖,顾轻寒才挥了挥手,让古公公停止。
古公公意犹未尽的再踹了她一脚,才恨恨的退下。要不是陛下阻拦,真想踹死她得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夜溪茗,朕问你,来此为何?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朕?
夜溪茗撑着身体,恭敬的跪在顾轻寒脚下,落在陛下的手上,臣无话可说,任凭您处置,但是臣从来都没想过刺杀您。
你是来夺玉佩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顾轻寒可以肯定,她就是来夺玉佩的。
果然,夜溪茗身体一震,眼里闪过痛苦,低下头。
你拿玉佩想要做什么?
夜溪茗忍住心底的巨前,低头,不语,视死如归。
顾轻寒冷哼一声,你也是朝廷官员,应该知道流国的律法吧,行刺天子,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夜溪茗身子一震,眉宇间闪过纠结。
顾轻寒见她还不招认,冷冷道,来人,将夜溪茗打入天牢,按律处理,将夜溪茗的家人,全部抓起来。
别,陛下,此事都是臣一人所做,与臣的家人无关,求陛下网开一面。夜溪茗慌了,她不怕刑罚,不怕问斩,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父亲会出事。
顾轻寒还未说话,古公公抬脚又是一脚踹了下去,抄你满门都不为过,还敢求情,信不信灭了你九族。
砰砰砰…
古公公毫不客气的踹了过去,夜溪茗脑子一个晕眩,差点昏迷过去。
够了。顾轻寒喝道。
古公公讪讪往后退去,脸上犹未满意。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谁让你来这里夺取玉佩的,你来这里还有其它的目的吗?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你若是不回答,朕先抄了你满门。
夜溪茗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缓缓道,陛下想太多了,臣不会对您动手的,臣只是听说,凤凰玉佩能治病,臣才想来抢玉佩,为我父亲治病。
就这样?
嗯,就这样,臣所说的完全属实,信不信都随陛下。夜溪茗坦然的看着顾轻寒,那双冰冷的眸子澄净清清澈,没有半丝作假的可能。
顾轻寒用指骨敲了敲桌子,紧紧睁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思量她讲的话是真是假。
古公公,命人去查,给朕好好的查。
古公公立马讨好的应道,是,陛下,老奴一定会仔细的查探,看夜大人是不是说慌了。
先找个大夫给给她看病,打入地牢,好好看管。
罪臣谢过陛下,咳咳。夜溪茗的脸色很看,听到顾轻寒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直接晕倒过去。
正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一闪,暗黑跪了下去,有些自责而丢人的道,主,主子,上,上官贵君没消息。
顾轻寒挑眉,没消息?刚刚不是有新的消息吗?
陛下,那些消息都是假的,也不知从哪传出来的说贵君在三坊街,可是属下一路寻找,都没有找到上官贵君,仔细查了才知道,这条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每次都把事情给搞砸了。
顾轻寒幕然起身,眸中一股寒冷射出,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上官浩已经出城了。
出城?出城?陛下不是说了,陛下封锁的吗?她们怎么出城?
想要出城的办法很多,只不过你没有想到罢了。
你马上增派人手,城里城外,仔细搜索。
是。
暗黑心里一阵焦急,城里都找不到了,还要往城外找,这得找到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