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你们两个也是那个老妖婆的男人?也是,能够做到护法,跟那个老妖婆的身份自然不同一般咯。
放肆,你敢如此说话。白护法怒吼道。
蓝玉棠却很好心’的提醒道,别生气啊,都别生气,生气会死的更快的。
众人全部莫名奇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生气会死得更快?
正当这时,黑白护法各自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颤抖的指着蓝玉棠,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蓝玉棠,你……你……你竟然,下,下黑手。
众人循目望去,只见黑白护法的心口上了各自插着一根银针,很小,很细,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蓝玉棠是她们的少阁主,她们自然认得,那是少阁主扇子上的暗器。
少阁主,居然连黑白护法都敢杀,真的反天了,反天了,黑白护法,可是清风阁,除阁主,少阁主外,最高的执事者啊。
蓝玉棠听到他们的话后,摇了摇扇子,一正本经的道,非也非也,这不叫下黑手,这叫光明正大的下手了,刚刚本少主也说了,叫你们跟我几招,你们不动手,本少主以为你们在聚气,那本少主伤到你们了,也是人之常情。
歪词斜理,哪有这样借口,想杀人就杀吧。
啊……黑护法突然痛苦的大叫一声,全身痉挛,倒地不起。
白护法目赤欲裂,痛苦的摇着黑长老的胳膊,老黑,醒醒,醒醒啊。
无论她如何摇,黑护法都醒不过来,只瞪大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噗……突然白护法心口一疼,低头看着扎在心脏处的银针,白长老冲着蓝玉棠怒目而视,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
话一说完,直接倒了下去,躺在黑护法的身上,同样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蓝玉棠却一本正经的看着黑白长老,本少主这也是慈悲为怀,这天下有多少百姓没有饭吃,你说你俩都一把年纪了,不死难道留着浪费粮食啊,现在米粮贵,本少主这是为广大百姓服务,把你们吃的一口饭,留给其它人吃,反正你们也老得掉渣了,早晚都要入土的,该利用则利用。
顾轻寒都不得不说蓝玉棠腹黑了,想杀就杀,找这种借口,他也不怕寒了清风阁众人的心吗?还是他根本就巴不得清风阁赶紧解散了。
否则,之前为什么要带她去清风阁,挑了清风阁的一个分部。
清风阁的众人都惊恐的看着蓝玉棠,虽然知道他动不动就会杀人,却没想到,他居然连黑白护法都敢杀,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啊,他就不怕阁主怪罪下来吗?
也对,阁主对少阁主宠爱有加,哪怕知道了后了,最多也就是骂几句,还能拿他怎以样?又不可能杀了少阁主。
众人纷纷远离蓝玉棠,生怕蓝玉棠发起火来,将她们也给杀了,到时候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白衣男子一直静静的看着蓝玉棠的所做所为,并不吭声,从刚开始,蓝玉棠趁着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从扇子里面放了暗器。
只是他一直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现在他知道了,这个男人,虽然是清风阁的少阁主,但是他憎恨清风阁,恨到骨髓去。或许,他更恨的是他母亲的所做所为吧。
那个两个护法,也太高傲了,以为自己是护法,别人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却没想到,蓝玉棠连他们两个也敢杀,而且杀得光明正大,丝毫没有遮遮掩掩。
玩也玩够了,即然你们阁主还不出来,我只能把你们家少阁主请’走了。白衣男子淡淡的道。
蓝玉棠突然欺身上来,挑眉一笑,只要有好吃好喝的,不需要你请,本少主就赖定了你了,走吧,据说,姑苏城新开了一家醉香楼,里面的美酒美菜美男美男,应有尽有,能够进去逍遥一把才不枉为人啊。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
蓝玉棠说着,就欲揽着白衣男子的胳膊一起前去醉香楼,白衣男子侧身避开,没有与他肢体接触。
蓝玉棠一怔,尔后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女尊国家的男子啊,哈哈,女尊国的也无所谓,飘香楼,照样去,那里可是男女不限,极尽风情,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
白衣男子如画的眉目一蹙,淡淡道,走吧。
走去哪,飘香楼吗?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不去飘香楼,我有妻主了。白衣男子淡淡道。
蓝玉棠当场耸拉下脑袋,无精打采,半响,邪魅的眼睛一亮,那我们去南湖,在那里赏花喝酒……
可以赏花,但我不喝酒。
为何……
……
跟着你这样的人真没趣,算了,走吧,我一人独饮。蓝玉棠说完,当先领路而去,扇子放在背后,双手握住扇柄,潇洒慵懒的用负在身后的缓缓扇着,嘴里时不时的吹着口哨。
后面几个长老看到蓝玉棠潇洒离去,忍不住大声阻止道,少阁主,您不能跟他走啊,他是坏人,会有危险的,少阁主。
蓝玉棠停都没停,更没回头,只丢下一句,再坏能有你们坏吗?再危险比你们杀人放火危险吗?何况,这个男人,对我胃口,哈哈哈……
身后的众人全部都怔住,对他胃口,少阁主这是有断袖之癖吗?
就在蓝玉棠与白衣男子离开不到百步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敢动我儿子,我灭他十八族,我的儿子,岂是你们这些无名之辈能够动得了的。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与动作,凝神听着声音,想像不透来人到底在哪里。
顾轻寒蹙眉,望着东边的方向,她可以很准确的听得出来,来人至少还远在十里外,人未到,声音先到……
这是有怎样的功力,人还在数里之外,声音就清晰的传了过来。
从她焦急的声音来听,这个人只怕很是关心蓝玉棠的吧。
蓝玉棠听到这个声音,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浓浓的厌恶,却又被他掩盖下去。
清风阁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则欣喜的看着周围,是她们阁主回来了,就是她们阁主。
白衣男子目光望着东边,眸孔微微一缩,燃烧着火焰,手中握着的洞箫紧了紧。
只不过一会功夫,就看到从东边,凌空飞跃下一个长裳着地,雍容华贵的女人。
顾轻寒侧眼看了过去,只见那个中年女子,面覆流纱,看不出面容,但她的一双眼睛湛湛有神,内敛高贵,身法轻盈灵巧,身材姣好,周身弥漫着一股上位者的强硬之气。
她的气场很强,只是一出场,就将所有人的风头都压了下去,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她就是主宰天下苍生的天道。
素手轻扬,将落在肩上的树叶用中食二指夹住,低头看着树叶,轻启唇角,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不仅敢私闯我清风阁总部,还敢抓我儿子,没人告诉你,这是一条足以让你死千万次的死罪吗?
清风阁主的声音淡淡的,还着一抹磁性,优美动听,可是明明很动听的声音,从她嘴里讲出,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清风阁主,呵,折腾了半年,总算看到幕后的真凶了,她现在是不是该冲过去,一剑将她杀了,替路逸轩报仇,替挽容报仇,替她的暗卫以及无数无辜的人报仇。
顾轻寒讽刺的笑了笑,凝神看向前面。
放开我儿子。清风阁主沉声道。
你就是清风阁主,楠樨?白衣男子丝毫没有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伸手,趁着蓝玉棠不注意的时候点住他的穴道,淡然的看着清风阁主。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依旧淡淡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杀气。
路逸轩是你杀的?白衣男子握紧洞箫,努力稳住愤怒的心。
你说流国的那个左相路逸轩啊?呵,没错,是本座杀的。那个路逸轩不愧是名扬天下的惊才绝艳人物,年纪轻轻,一身本事惊天泣地,万夫莫挡,若不是她有伤在身,若不是有姑苏城主相助,本座还真没把握拿下她,可惜了,她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非得护着那个暴君,只能怪她不识抬举。
白衣男子突然捂住心口,眼里出现一抹雾气,忍住悲伤,他怎么死的?
清风阁主斜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的反应,即便强行镇定,那外浮的暴燥还是显露了出来。
很简单,那个暴君的男人迷上赌博,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让那个蠢货把路逸轩引来,再命人易容成那个蠢货模样,然后偷袭了他,将他打成重伤。重伤后,没想到,姑苏城主,为了得到橙凤凰,派了大批手下,夜攻别院,很不幸,路逸轩与搏斗中又负伤了。
白衣男子握住洞箫的手上青筋暴涨,咬牙切齿的道,所以,你又出现了,然后联合姑苏城主,杀了路逸轩?
清风阁主傲然一笑,没错,我们合力杀的她,她是被我震断筋脉,拍碎天灵盖而死的,怎么,你想替她报仇。
白衣男子将洞箫抬起,冷冷道,你觉得呢?
哼,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今天你敢为难我儿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两人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瞬间狂风大作,地上的落叶漫天飞舞,衣角也被吹得片片飘扬,只是站在下面,都能够感得阵阵磅礴的力道。
交战中,一道余波下来,就将地面直接炸开,破碎成洞。
顾轻寒想抬目望去,但是大片的飞沙走石,狂风乱舞,夹着无尽的树叶,让她睁不开眼睛。
清风阁的众人也好不到哪去,许多功力浅的,直接被狂风吹走。剩下的许多人,直接躲回山洞里。
蓝玉棠因为被定住穴道,只能笔直的站在原地,让飞沙走石从他身上刮过。心里不由恨得牙痒痒的,要打可不可以去别的地方打,要打可不可以先把他的穴道解开,靠,泥煤的。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