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忠心的老臣,看到大皇女坐在龙椅上,纷纷怒喝,起来,这龙椅,只有当今陛下可以做,你现在还不是陛下,没有资格。
大皇女,你身为臣子,这是谋逆,砍头的大罪。
起来,龙椅只有陛下可以坐。
刷刷刷……
一把把大刀,横在说话的官员脖子上,让众多官员不敢再多说一句。
顾轻寒忽然失声笑了笑,看着大皇女的眼睛多了几分深沉。
大皇女冷眼旁观众人的反应,看着众多大臣,看到书信后,脸色大变。
这……这……先皇原来是你害死的,你居然敢害死先皇,你,你罪大恶极。李尚书被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不止害死先皇,你还与你父君,合谋害死先皇的侍君,皇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朝廷中那些接二连三死去的官员,不是陛下残暴所杀,而是你派人杀了她们。你想当女皇,你想将陛下拉下台,所以,凡是顶撞过陛下的官员,你都在当天夜里,派人杀了她们。造成这些是陛下所杀的假像。
你,你居然还跟先皇的侍君有染,这……这是不伦。
水患原来跟你也有关,你在施工中动了手脚,致使源河崩塌,造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你,你所做的这些事情,简直天理难容。
何止那些,你竟然还一路派人追杀陛下,几次差点让陛下丧命,你还勾结卫国,想要逼死陛下。
……
你一言,我一语,众臣子越说越气,提到大皇女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
这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让顾轻寒震怒,然而,看到这些官员这么气愤,忽然间,她所有的气都消失殆尽。
负手而立,看着龙椅上的大皇女。
官员们,从数落大皇女开始,渐渐到,与她有关的臣子,义愤填膺。让与大皇女合谋的臣子,心里有些摇摆不定。
大皇女最好是要逼宫成功,坐上皇位,要不然,她们这些人,性命可就危矣。
这些,不过都是仅凭书信罢了,还是临摹的,不能让人相信。站在大皇女皇边的一个官员,还在抵死反驳。
你不是还有一个证据吗?拿出来,给大伙瞧瞧。郭佩佩低头跟赖三道。
赖三连连点头,从衣服上的夹层里,又拿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大皇女的玉佩,一年多前,大皇女曾经私自潜回帝都,看着我们在束河里放下病变的貂鼠,期间,因为太过匆忙,把随身携带的玉佩丢落地上,被我捡到了。
什么,私自潜回帝都?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可以私自回帝都,否则便是叛乱的大罪,大皇女难道不知道吗?帝师厉喝一声。
大皇女回来这件事情,城南的王家村可以做证,大皇女当时就在王家村落塌,住了两天,那里有几个村民都曾见过大皇女。
众人震惊的看着大皇女。
这件事,真的是大皇女做的?她为什么要让流国发生瘟疫,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死很多人吗?
原本还左右摇摆不定的大臣,此时看到大皇女的罪状后,也忍不住将心中的天秤归向顾轻寒。
大皇女心思太恶毒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女皇呢,要是她当了女皇后,指不定国家会变成什么样,指不定会不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派人,暗地里将她们都给杀了。
大皇女,赖三讲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帝师沉声道。
她虽然知道一些事情,却没想到,大皇女所做的一切,远比她想像的还要多,还要毒,还要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从今天开始,我流国便没有纳兰倾,有的只有我纳兰珺。
大皇女阴恻恻的笑道,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这般犯上作乱的话,大皇女说得理直气壮,想杀顾轻寒之心,路人皆知,若是这些人,还听不出大皇女的语气中的意思,她们就白在这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了。
瘟疫的主谋人是我,水患的主谋人是我,路逸轩也是我间接害死的,还有你们刚刚说的那些,全部都是真的,那又怎样?大皇女高昂着头,彻底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众臣子皆是愤怒的看着大皇女,开始谴责大皇女。
还一部份大臣朝着大皇女靠拢。
期间,诺大一个祭天台上,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大皇女的,一派是顾轻寒的,还有一派是在中间左右摇摆不定的。
然而,顾轻寒的这边人数是大皇女那边的几倍。
我就是想当女皇,那又怎样,你们能奈我何?母皇,她个老糊涂,你杀了那么多兄弟姐妹,还想杀了她那个老东西,她居然还想着把皇位传给你,你说,她是不是老糊涂了,脑子有问题?
大皇女站了起来,看着顾轻寒,温润的眼里,陡然出现一抹杀气,母皇老糊涂了,把皇位传错人了,我只是想替她将皇位转过来罢了,我是大皇女,母皇的第一个女儿,储君的第一人选,我文才武功,哪样不如你?为什么她偏偏要将皇位传给你呢?你那么残暴,杀了那么多兄弟姐妹,荒淫酒色,碌碌无为,从始至终都没做过一件利国大事,而我呢,我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将自己当成太女的人选,未来流国的继承人,夜以继日,每天都在熬夜苦读,兢兢业业,立下无数功劳,她凭什么将皇位传给你,凭什么?
大皇女越讲越气,讲到最后,脸色阴沉嗜血,恨不得将顾轻寒扒皮抽筋。
母皇为什么将皇位传给朕,朕不知道。朕知道的是,你不配当一个女皇,漠视百姓生死,更是连瘟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做得出来,让流国生灵涂炭,支离破碎,怎么配当百姓心中的君王。
顾轻寒毫无畏惧的直视大皇女,慷慨激昂。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吗?这些年里,你强占民男,凡是你看上眼的,无不掳回宫中,予取予杀,更是滥杀朝廷官员,不分忠奸,动则满门抄斩,难道你做的坏事,比我少吗?你也不看看,这些年里,有多少死在你的手里?又有多少人,因为你的残暴,夫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纳兰倾,我们两个是同一类人,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哈哈哈……
呵,不管以前朕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朕跟你不是同一类人,为君者,当以仁义治天下,或许朕以前做过很多错事,所以朕会用一生来弥补,让流国立于众国之颠,让百姓安居乐业。
大皇女冷笑,不屑的看着顾轻寒。
以前只是不喜顾轻寒,现在是厌恶。几年没见,没想到,她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越来越虚伪,就她骨子里的那份残暴劲,她能仁义到哪去。
应该说,纳兰家,都有一份残暴劲,自开国女皇以来,一直到她们这一代,哪一个女皇,骨子里不是血腥残暴的,只不过有些人,善于隐藏,有些人则直接暴露出来罢了。
大皇女,既然你承认这些事情是你做的,那你便要承受律法的制裁,陛下,臣恳请陛下,将大皇女拿下。凌尚书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未等顾轻寒发话,突然祭天台上,传出一声声有规律的脚步声以及整齐有致的兵器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祭天台边候着的侍卫,或持刀,持执剑,或握枪,或拿戟,将诺大一个祭天台上包围起来,远处更是传来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军队,将这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兵器遥对着她们。
大皇女,难道你还想逼宫不成?李尚书脸色非常难看。
什么逼宫,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大皇女的,只不过现在取回来罢了。年大人,又恢复刚刚的得意劲儿。
你个小人,你的项上人头,保不住多久了。晴小暖愤慨道。墙头草,两边倒,刚刚还露出一份,想要归顺陛下的模样,现在一看到大皇女得势,马上就往大皇女身上挨近了。
大皇女,你就不怕,逼宫不成,反被满门抄斩吗?帝师悠悠的道,凭由那些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
怕?哈哈哈……怕我就不会来了,今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流国,该换换新鲜血液了。
没错,流国确实该换换新鲜血液了。顾轻寒掰了掰手指节的关头处,又甩了甩脖子,发出一声声咔嚓声响。
随着她的手一摆,从远处出现一群阵势更广的侍卫。
这些侍卫一来,地上轰隆隆作响,一望无际的,都是人头涌动。
大皇女身边的官员,许多人都齐齐变色,她们不是层层把关,怎么还让陛下的大批军队进来了?
顾轻寒身边的官员则是一喜。原来陛下早有安排了。
大皇女看到顾轻寒的人,将她们的人团团围住,非旦没有露出惊骇的模样,反而勾唇一笑。
皇妹,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倚仗吗?
你他奶奶的,老子早就憋不住了,恨不得一锤子把你打死,你个奶奶个熊的,害死那么多人,你说,怎么吃得下饭,你就不怕那些人的冤魂来找你算账吗?你他奶奶个熊的,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