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有一丝慌乱,当即大声反驳,“我没有,我刚想去医院就被你打倒在地……”
“暂停!”季寥看了一眼周围的佣人,声音嘹亮的对她说:“我这人向来只打畜生不打人,天地皆可鉴。不过你不想当人,我也可以成全你,但不是在此地。”
程双双无语凝噎,只是含着眼泪看她,那双湿润的眼眸里蕴含的情绪真是太疼了,就好比被人千刀万剐一样。
“季寥,你打了我,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承认?”
季寥什么也没说,很好心的将她扶起,再顺势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做完一系列不符合常规的操作,季寥眼皮一抬,漆黑的瞳孔露出惊天的寒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程双双的俏脸上,直接把她打懵了去。
“我第一次遇见求打的狗,成全你也成全了我自己,虽然很不光彩,但是你自找的。”
横竖都被冤枉,何必白瞎这平白无故被贴上的标签。
打完,季寥嫌弃地甩甩手,朝佣人那边看去,“给我打盆水来,手脏了。”
“哦哦哦,马上。”王特助从震惊中回神,立刻让人去打水。
他忒喜欢看季寥发飙了,美人的举手投足都显霸气,凌厉得让人臣服。
季寥瞟了他一眼,冷漠地说:“收起你那恶心的目光,别让人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王特助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笑着,模样傻愣傻愣的,真看不出来他是余楠至的得力助手。
佣人打来一盆水,季寥不客气地清洁自己的双手后,接过来就毫不犹豫地朝程双双头上倒。
冷水兜头而下,惊了失魂的病殃美人,她瑟缩着尖叫,划破了周围的寂静。
季寥把盆还给佣人,冷声对程双双说道:“一巴掌不足以泄愤,希望来日你的要求能高些。”
余家佣人只垂首,大家都当做没看见此等画面。
秋风萧瑟,冻得程双双瑟瑟发抖,本就纤手如柴的身子为冷水的包裹下,更显得可悲可怜了。
季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恨不得以更残暴的方式对待,可终究还是忍下了。
法律,季寥不想去触碰,只冷声吩咐佣人,“通知程家来接人,别让她死在这,晦气。”
佣人不敢说什么,只安分地点头,然后跑回余家打电话。
沉寂已久的程双双突然如同恶鬼般瞪着季寥,抑制不住自身的情绪不断颤抖着撂出狠话,“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闻言,季寥仰天大笑,“我就这么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你大人有大量,省着点玩悠着点伤,要是哪天我无心了,你就会知道秋天的枫叶为什么会有别样的红。”
程双双咬牙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浑身颤抖着,怒视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走了一段路程的季寥突然停下脚步,微微回眸望向跟在后方暗处的王特助,问道:“还有车吗?”
王特助心一惊,赶紧摇头,“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要是你想要车,我去买。”
“不用了,赶时间。”季寥掏出手机在路边扫了一辆车,示意王特助过来,“搭我回季家,我得拿回属于我的房产。”
王特助一看这小电驴,为难之色在他脸上荡漾开来,“夫人,我不会骑电车……”
“哈?你有没有搞错!”季寥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现在的社会人,有哪个不会骑电车的?
王特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会骑单车,要不……你扫辆单车吧。”
季寥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拒绝,“算了,我自己骑回去。”
刚跨脚上去,季寥忽然犯难了,以前都是清儿和阿诺搭载她,她哪里会骑车?
“怎么了么?”王特助见她没有动作,小心翼翼地问。
季寥下车锁车,动作行云流水,惊了他。
她说:“还是打车吧,我今天不适合骑车。”
撒谎不打草稿,要不是王特助见她脸上的困窘,差点就相信了。
两人在路边招来计程车,一前一后钻进车里随后扬长而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情的风暴。
季家,一派祥和。
季寥的出现像一颗重磅炸弹落入湖泊,轰炸了所有宁静的假象。
季家上下所有人就像滚开的水,全部都沸腾起来,尤其是当家主母梁佩佩,一见到她的人影,脸色煞白,一瞬就吓得手中的杯子落地,碎了一地狼藉。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她不是吩咐过佣人不让季寥入门的么?
季寥骄傲地拍拍手中的灰尘,不屑地蔑笑,“我怎么进来的你不用管,从这一刻开始,你、还有季禄已经被我视为外人,麻烦你们打哪来回哪去。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放肆,这里是我的家,哪轮得到你来赶人。”
“你的家?”季寥嗤笑,冷语如冰,“我记得这座宅子是我爸买来送给我妈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家?梁佩佩,你这么喜欢宅子,可以叫季禄买一套送给你啊。别跟说这么多年来,你们连一栋房子的钱都没挣回来。”
梁佩佩登时哑口无言,僵在原地愠怒不已。
季寥颔首,冷若冰霜,“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整理东西,过后,带不走的一切全由我处理。”
“凭什么!”
季寥垂眸,伤悲浮现,惊了一片寂静,她痛声道:“就凭我是这个家的继承人。”
梁佩佩面露鄙夷之色,“证据呢?”
季寥冷然,不屑一顾,“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座宅子是你们的?”
梁佩佩顿时语塞,说不出所以然。
房产证自然是拿不出来的,因为直到现在他们都无法把房产转移。
季寥一脸无畏,轻轻抬头蔑视眼前的中年妇女,再一次告诫,“时间差不多了。”
梁佩佩心跳漏掉一拍,“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看你舍不得离开我家,我只好起诉你们,让法院来人强制性驱逐。”
梁佩佩怒目圆瞪,“你竟敢!”
“你非法侵占我家多年,我为什么不敢。梁佩佩,缺德的人是没有子孙福的,你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骂人不揭短,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是梁佩佩一生的痛,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