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将陈母晕倒前碎在地上的红酒杯带了回去。
因为会场的监控一开始就坏了,这方面的调查只能被迫停止。
然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搜了一下身,才放人离开。
“按照各位所说,这次的事件应该是针对性事件,各位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听到警察这么说,众人这才放心离开。
许知画和陆北安也离开了会场。
回司家的路上,许知画还是将西锦的不对劲说了出来。
“西锦?”陆北安拧眉。
“上次在游轮上,西锦就曾经将药给过颜沁沁,刚刚跟我对视的时候,她的样子也不太对劲。”许知画拧眉说道,心中的疑虑越发深重。
这几天因为她忙碌的关系,倒是一直都对西锦疏于防范了。
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跟西锦有关,恐怕她真的不能再留了。
许知画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医院那边有没有消息?”许知画看向陆北安问道。
“我已经派烁十去监视了。”
“好。”
此时的医院,陈母刚刚从手术室被带出来。
陈父冲上前,却看到陈母的眼神跟刚才一样,都处于呆滞状态。
面对他的问题,她也始终没有开口回应。
这让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医生,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将ct的片子拿了出来,看着陈父,神情有些遗憾:“病人似乎饮用了什么药物,致使神经系统发生了强烈的损伤,她现在的神智十分恍惚。”
听到这话,陈父直接僵在了原地。
当时,她一心只想带陈母来医院,却忘记了离开的时候。
许知画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
这样看来,那个药……
陈父咬牙,心里一阵难受。
“那她这个样子,会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或者说,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病人摄入的药物成分非常复杂,我们目前并没有见过,至于她是否会恢复,恐怕要看她的造化了。”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陈父瞪大了眼睛,心里对于许知画的憎恨几乎到达了顶点。
“为什么?为什么中毒的不是许知画那个贱人!”
陈父心里一度崩溃,看着面前神智恍若妻子,他几乎忍耐不住,转身就打算去找许知画。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就看到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陈父看了一眼陈母,连忙对着护士道:“把她先送回病房吧。”
护士点头,推着陈母去了病房。
警察径直朝着陈父走了过来:“你好,我们这次来是想询问一下,关于您妻子在送葬会上昏迷的事情。”
“您请问。”陈父尽量保持着镇定。
“根据我们在现场红酒杯里采集到的液体,里面似乎被掺杂了一种药物,我想知道,宴会上的酒是由谁负责的。”
警察的话,让陈父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也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药瓶还在口袋里。
如果让警察搜查到的话,他所有的计划岂不是都要被爆出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陈父一阵心惊胆战。
“宴会上所有的酒都是由我夫人准备的,但是中途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会有谁往里面下了什么药物,我也不太清楚。”
听到他这么说,警察也拧紧了眉头。
“请问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方便我们去看一下吗?”
陈父咬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
但带着警察进病房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咯噔的跳了一下。
她现在情况这么不稳定,万一在警察的询问下,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好在,陈父的担心并没有发生。
“夫人你好,我们想询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回答一下吗?”警察看着陈母,一脸认真地开口询问道。
可是,陈母却依旧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嘴巴根本没有动过。
陈父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样啊,那太遗憾了。”警察收起记录本。
“我可以见一下夫人的主治医生吗?”
“当然。”陈父点头,带着警察去了医生办公室。
在警察和医生交谈的时候,他借口要上厕所,就离开了。
到了卫生间之后,陈父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猛地扔到了窗户外面。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陈父也出了一头汗。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擦了擦汗,回去了。
此时,被扔出窗外的药瓶掉在了外面的一片草地上。
一个男人走近,将它捡了起来。
然后,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陆北安:“陆总,我找到线索了。”
男人正是陆北安派来医院监视陈父的烁十,他等了许久,在看到陈父鬼鬼祟祟地去了洗手间时,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最后,烁十带着药瓶去了公司。
陆北安和许知画此时正在公司商议这件事情,在看到烁十手中的药瓶时,两人也露出了笑容。
烁十将用透明袋子装起来的药瓶放到了两人面前,然后娓娓道来:“我已经按照陆总说的,做了指纹采集,很可惜,上面只找到了陈父的指纹。”
“只有他的?”听到这话,许知画不禁皱紧了眉头。
陆北安也觉得不太对劲:“这个药十分稀有,世面上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陈家人虽然有一定的权势,但这种药他弄不来。”
“没错,而且这次的事情肯定跟颜沁沁和西锦逃不开关系。”许知画十分赞同的说道。
烁十看着两人:“陆总,夫人,您们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先派人看着西锦和颜沁沁,两人一旦碰面,一定要告诉我。”许知画看着烁十说道。
“是。”
烁十点头,随后离开。
陆北安看向许知画,见她眉头紧锁,也不禁放柔了声线:“这次的事情,肯定牵连不少,慢慢来吧。”
许知画摇了摇头:“我在想,西锦和颜沁沁是个很谨慎的性子,出了这种事情,两人不一定会再碰面。”
“那你的意思?”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要尝试从陈父的身上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