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宇宙的大道里,往日这里应当是车来车往的市中心,热闹非凡。可是在今天,这里却安静得不像话。
路边的尽头转弯处,一辆黑色吉普车已经被撞得人仰马翻,旁边还停着大量的军方车辆。
几名士兵已经紧紧地控制住了两名绑匪,将两人死死压在地上。
在另一旁,则有一名昏迷过去的漂亮少女。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或大或小的伤口,脑门处还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地面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少女原本漂亮的小脸此时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她呼吸已经有些微弱,生命体征也飘忽不定。
在场的人各个忧心忡忡,给地上的小姑娘做了一番紧急救护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将她送往医院。
毕竟这位少女不是普通人,她的父亲云越是帝国的前副总统,在不久前为了帝国贫民争取民权而被暗杀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叮嘱帝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可是云副总统尸骨未寒,若是他的女儿就又死在恐怖分子手里,帝国该如何向他交代?
就算抛去这个不说,前几日,据说那位大人,似乎有意向要照顾这个姑娘呢。
那位可是谁都惹不起的。
军方车辆里气氛低沉,谁都不敢说话。
就在此时,担床上已经几乎快要失去呼吸的少女却突然嘤咛了一声。
满车的人都望了过去。
只见一旁的心跳仪上,原本已经趋向直线的少女心跳少女居然奇迹一般地恢复了过来,女孩子呼吸也渐渐顺畅了脸色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那么惨白。所有一切的生命体征居然都渐渐地奇迹一般地恢复了过来。
几分钟后,她眼睫颤了颤,竟然睁开了眼睛。
坐在一旁的医生们各个都又惊又喜,感到简直不可思议,其中有一个医生尤其激动,扑到她面前喊道:“云小姐?!”
那声音又是惊又是喜。
云苏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圈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群穿着军装的士兵围着她坐在一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医生还格外兴奋,一张脸直接凑到了她面前,大喊了一声“云小姐!”
说实在话,云苏有点被吓到了。
云苏则只觉得自己此刻头痛欲裂,可现在她身处的环境让她有些不是很有安全感,也没有办法,她急着让汤圆先把记忆传输了过来。
她这回的身份本来是很好的。
这是一个架空的星际帝国,她的父亲的帝国的前副总统。只可惜在不久之前,他带头提议倡导了一项贫民扶助法案,引起了帝国内资本的不满,然后云副总统就遭到暗杀去世了,留下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自己。
可惜好景不长,暗杀云副总统的人似乎是想斩草除根,所以几天前自己就也被绑架了。
此时她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青紫一片,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脑门上也痛得厉害,在记忆里,好像是那歹徒摁着自己的头往地板上撞了。
身旁的医生们又在救护车上给她临时做了个检查,确定了云苏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在被从救护车推着下车的时候,云苏到底还是因为承受不住大脑脑门那一块的剧烈疼痛,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云苏是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星际世界的病房似乎和从前和江戾在一起的那个小世界的病房有些相似。
一睁开眼,云苏看到的就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和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云苏呆了几秒,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一道淡淡的男声:“别动。”
云苏转过头,这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男人坐在角落里,他穿着一身笔挺肃穆的军装,男人面色冷冷清清,一双眼睛似乎只随意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了头,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肩膀上细细的金色流苏垂下来,发出细微的摩挲声,他胸前的徽章折射阳光,花纹繁复精美。
胸前的基色男人身材修长,他一双长腿往前伸着,又懒懒地撑起胳膊,修长的右手食指骨节轻轻抵住太阳穴,姿态透着几分清淡的慵懒。
只是……他似乎坐在轮椅上?
云苏愣愣地看着他。
——敖宿这回,年纪又好大啊,怕是跟安森博差不多。
在她的记忆里,她今年才十八岁呢。而且安森博的经验告诉她,男人越老越饥渴。
权牧此时虽然低着头一本正经地看书,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小姑娘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
他抿唇,翻页时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文件一角起了一点细微的褶子。
“……您好?”云苏试探着打了个招呼。
这次这个小魔气,似乎挺高冷的呢。
只见男人抬了抬略薄的眼皮,漆黑的眸子盯住她。
分明是这样这样一双有些渗人的眼睛,云苏却硬生生感到这眼睛里有一点不知所措。
“你好。”男人声音响起,低沉冷冽,云苏表示这是小魔气声音最好听的一个。
小姑娘伸手捂了一下耳朵,感觉耳朵被这声音撩得有点痒。
权牧看见,本来张开还想要说什么的嘴就顿时又合上了。
他神情淡淡地垂眸,还抿唇。
云苏看着他,又看了好一会儿。
她问:“请问,您是……”
好歹说明一下身份啊……
“我是你新的监护人。”权牧道,“帝国的将军,从今以后我会照顾你。”
云苏眨眼。
他就是那个她记忆中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帝国将军?
她仔细看他。
虽然现在他坐在这里,一派平和的模样,可男人身上有一点浸透人骨头的冷意其实是挡不住的。
还隐隐有些血腥气。
监护人啊……
昂,倒是很刺激嘛。
她微微起身,身体往前略倾。
温热的呼吸瞬间和男人交错在一起,权牧愣了一下。
“大人……”云苏鼻尖抵上去,唇几乎要碰到一起,她整个人已经大半身体倒在权牧怀里了。
男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没表情,可是云苏的手扶住他的肩膀,却发现他肌肉都已经紧张得紧绷了。
“我的头有点疼呀,大人。”云苏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向他,权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云苏轻轻笑了。
怎么这么闷呀?
倒是怪有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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