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坏蛋,,如果是uc/浏/览/器可能会转/码,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当我听到武昇被打的时候,我感到了极大的愤怒,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愤怒感觉。这种愤怒除了自己兄弟被打的简单情感之外,里面甚至还带着一些被漠视的不满和深深的羞辱感。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秒钟之后,就马上做出了一个决定报复!马上就去报复!
这个决定得到了除小二爷和地儿之外的一致赞同。
地儿一直都不是个冲动的人,甚至他也许是我们兄弟中最为冷静的一个。所以他反对的理由是先不用太急,大家现在都在气头上,而缺牙齿又喝了酒,武昇也没有受伤,同门师兄弟之间把事搞大了不太好。
小二爷反对的理由和地儿差不多,但是他的注意点不像地儿是避免一时的冲动把事搞大,他注意的是一个大家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或者想到了也认为不用太在意的地方三哥。
他认为没有和三哥商量一声就动缺牙齿不是个好主意。
所以,他不赞成现在就动。
我并没有听进去。
虽然之后的事情证明了小二爷眼光的准确和考虑的周到,但是当时的我认为事是缺牙齿所挑起来的,不是我们,我们也只是要出这口气,争这回脸,而不是一定要把缺牙齿打伤打残。所以,就算三哥怪起来也不会怎麽样。而且,不论如何,我和三哥的关系之亲近都远远不是缺牙齿所能比的。
所以,在我当时已经极度膨胀的虚荣心突然受到伤害之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我一意孤行的坚持了这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这件事之后,虽然对于我和三哥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是现在看来也未必不是所有事端渐渐开启的一个必然缩影。
那天晚上是缺牙齿的生日,其实,三哥和明哥都去了的,不过送了红包,喝了两杯后有事就先走了,只有牯牛留了下来,代表三哥来捧缺牙齿的场。
缺牙齿是在巨龙大酒店办的生日宴,定了一个大包厢,开了好几桌请他的小弟和各路朋友一起吃饭,
大哥过生日,当然要办得风风光光的。各方各面的朋友都来捧下场也是好事,一是在大家的一片祝福阿谀声中可以让大哥感觉更加得畅快淋漓;二是可以借机展示下自己的实力,让各路朋友都看到自己有这么多用得着的人脉关系在;三是可以借几杯酒来增加大家的感情。
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本就好面子的流子们当然也就更加喜欢这一套。
奈何乐极就容易生悲,得意就容易忘形。
在忘形之下,缺牙齿那天喝了很多酒。
更巧的是,武昇那天也和几个朋友在巨龙吃饭。
当时,武昇他们喝的是啤酒,用白糖,生姜混合在一起之后再加热的热啤酒,这种酒喝起淡,但是很胀肚子。吃到快完的时候,武晟的一个朋友肚子实在胀得受不了,站起来去上一下厕所。
结果,朋友才转身出包厢门没有多久,武昇就听到了外面的打闹声,赶紧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走了出去看看情况。
原来是缺牙齿一个县城来的朋友,喝多了点,也是去上厕所,在厕所门口,和武昇的朋友遇到了一起。当时武昇的朋友正准备开门进去,缺牙齿的那个朋友却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直接一肩膀就把武昇的朋友挤到了一边,自己进去了。
武昇的朋友不免说了一句不满的话。
谁知道那小子也是个横着走惯了的主,一听武昇朋友说的话,转头就给了他一个巴掌,还扑过去继续的拳打脚踢。
武昇的朋友并不是打流的人,自然也没有惹事的勇气,只能边大声呵斥打人的那位,边尽力的后退闪避。
这一闹,武昇在房间里面听见走了出来,看见自己朋友被打,武昇当然要帮忙,武昇本来就力气很大,那个人又喝了酒,一脚就被他踹倒在地。
武昇过去还要打,被朋友拉着回到了包厢。
他们回到包厢刚坐下不久,外面走廊上就传来了很多人急冲冲的脚步和喝骂声,还没等武晟他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嘭的一声,包厢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缺牙齿满脸通红,酒气冲天的走了进来。
已经被酒精烧得朦胧迷离的双眼摆酷装逼的望着地下,根本就没有望向坐在桌子上面的几个人,显然也不知道武昇在场,自顾自非常嚣张的大叫道:
刚刚是哪个杂种动的阿建,出来跪下!
武昇和他的几个朋友都站了起来,这些朋友都不是打流的,这种场面下,一时也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缺哥,你说哪个呢?喝多了点吧?武昇一开始还是给了缺牙齿一些面子的,毕竟算是师兄了。
缺牙齿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武昇:哦,你也在这里啊。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安静坐好。刚刚打人的是那个杂种,给老子出来跪下!
缺哥,就是这个小鸡巴搞的!那个被打的阿建说话了。
武昇一听他开口就火了,给缺牙齿面子不代表要给阿建面子:
你个狗杂种,你说谁是小鸡巴呢?先打我的朋友,我打你怎么了,你再啰嗦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阿建就要动手,武昇也往前冲,都被各自的人拉住了。
缺牙齿走了出来:武昇,你个小麻皮,你以为你们几个真的是大哥了啊?老子今天的生日,这么多朋友面前,你不给我缺牙齿面子。你现在给老子跪下道歉,老子今天就算了。
我道你妈个逼!你现在多人,有狠就搞死我。有人会要办你的。武昇也真的来火了,本来就和缺牙齿不怎么对盘,给脸不要脸,那就撕破脸呗。
好好好!办我?来啊,你们上了天了,要办我是吧?老子今天就先弄死你个杂种。缺牙齿一听这个话,马上火冒三丈,气的跳了起来,跑上去对着武昇就是一拳,武昇也马上还手。
但是当时缺牙齿还有那么多朋友在,所以武晟最后还是被缺牙齿痛打了一顿,最后是听到动静的牯牛跑了出来,死死护在武昇的前面,才把缺牙齿他们劝开。
缺牙齿他们一停手,武晟就甩开牯牛,转身跑出了巨龙大酒店,他走的时候还听见阿建和缺牙齿醉醺醺的叫嚣:
缺哥,老子明天坐牢都算了,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他!小麻皮,还敢打我啊?我操!
武昇,你有种莫跑!今后老子缺牙齿见你一次打一次!
我吩咐地儿打电话把胡玮贾义小敏鲁凯他们全部叫了过来,连同我们兄弟六个,大概三十人左右。
说老实话,出发前,我其实也并没有想过要把缺牙齿弄成什么样,毕竟武昇其实也就只是一点皮外伤,谈不上多严重。真正可恨的是缺牙齿敢于打武昇的这件事本身,是对于我们现在名气和地位的一种挑衅,是不给我们面子。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今天晚上最重要的是要把这口气争回来,面子找到了,也就行了。
所以,当时除了贾义和胡玮的几个小弟自己带了两根钢管之外,我们都没有带家伙,也没有交代任何人要带东西过来。
我根本就没发现,也更加不可能会事先想到,在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居然悄悄在身上藏了一把短柄开山斧。
就是这把开山斧让那晚的事情彻底变了质。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晚上的这把斧头,让我得到了一个直到如今都被我视如亲弟,在日后更是成为我得力臂膀的这样一个人。
事情总是对立的统一,塞翁失马,谁知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