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逆来顺受,别做梦了,我看你还是换个目标为好。想让我听你的?好啊,你去把李康杀了怎么样?或许我心爱的男人死了,心如死灰的我才能任你摆布啊。”我冲着周应时娇笑,心里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梁笑,话不要说的太早,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周应时想要得到的,从来就没失手过,你也不例外。”周应时俯下身子,冲我邪邪一笑,眼中却扫过冷光。
“那我们就走着瞧。”我忍着脖颈上的疼痛笑的更是灿烂,这个混蛋,到底哪儿来的自信?
“我最喜欢啃硬骨头了。”周应时的眼中难掩冷霜,暮色之下他的面庞上像是投了淡淡的阴影,让他身上的胁迫之意更盛。
我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别人越威胁我,我的反抗情绪就越重,看着周应时这幅德行我越发的烦躁,紧紧的咬着唇,用力的挣扎却意外的摆脱了他那双钳制我的双手。
本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把我塞到车里,或者再次禁·锢住我,可没想到这次他却难得什么都没做的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我,那神情里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我侧身迅速的离开他身边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一臂的距离,做好随时能跑的准备,这才歪头道:“周应时,你喜欢啃骨头是属狗吧?可惜了,我属蛇。”
我话音一落,抬腿便要撤,可没想到此时却从我身后传来了周朗不太确定的声音:“梁笑?”
周朗的试探似的声音让我猛地回过头去,果然发现一身运动装的周朗,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那神情就像是只无辜落网的小白兔。
“咳……你怎么出来了?”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周朗,胡乱的将盘起的头发撒开搭在肩膀上,因为我实在不确定周朗那个属狗的,刚才咬的那一下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嗯……我看天要黑了,心里担心就出来寻你。”周朗眨了眨眼睛,却明显的愣了一下,目光投向我的身后,语气惊讶的道:“周董事长?”
听见周朗这么喊,我才响起原来我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祸害,我无奈的暗叹了一口气,不等周应时开口,便尴尬的道:“恰巧碰见了……”
可我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住,觉得怎么解释在这气氛里都显得有些奇怪,只得忿忿的回身看向周应时。
“阿道夫先生是住在这里么?怎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周应时站在原地,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虚伪……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虽知不可能,心里却迫切的希望周朗拒绝才好。
“不好意思,你看我都忘了。”周朗挠了挠后脑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周董,请进。”
周朗这话说完,我就瞥见周应时似是不经意的撇了我一眼,目光中却带了意思嘲弄,可很快那情绪就消失不见。
再看,眼中却满是友善。
友善?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为了不驳周朗的面子,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驱逐周应时,希望他现在有什么急事儿赶紧离开,因为我实在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可惜的是,周应时还是不识好歹的在周朗的带领之下进了门,看着周朗那热情的样子,我只能在心中暗叹,简直太年轻,马上就要被吃干抹净了还一点儿觉悟都没有。
“阿道夫先生是乔迁新居么?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带礼物来,回头我会叫秘书送来。”周应时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个客人该有的礼貌。
我却站在一旁怎么听怎么怪。
难道这房子周朗不知道周应时是房主?那倒也正常……若是周朗知道价格这么合适的房子是周应时租给我们的,八成也不会住进来了。
周应时,你还真是卑鄙到无所不用其极啊。
“周董,礼物就不用了,你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周朗的中文说得很是蹩脚,可却已经能把他的意思表达清楚,这让我不得不赞叹一下他的语言天赋。
周应时听见周朗这么说,却也只是笑了笑并不再多说,而是目光中略带得意的环视了一圈,这才点头道:“很不错。”
是,是很不错,你的房子能差么?我心中冷笑,无动于衷的站在门口看着无比会演戏的周应时。
周朗不知道其中的关节,从冰箱里拿出水递给周应时道:“不好意思,刚刚搬进来,没有办法泡咖啡,水可以么?”
“谢谢。”周应时将水接了过去,面色如常。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摊了摊手,无辜的道:“周董,您看我这儿乱的要命,也没法好好招呼您,要不这样改天屋子收拾好了,我给您郑重的下请帖怎么样?”
我这逐客令下得委婉,但是个懂中文的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周应时却像是听不懂似的看着我,面上依旧挂着笑。
可是周朗却是个中文不通的,他大概根本就听不明白的话里的意思,直道:“虽没全收拾好,可是周董可以一起吃饭,梁笑说了中国的传统,搬家要热闹好好吃饭!”
“合适么?”周应时淡淡的瞥向我,面上却笑的人畜无害。
“合适!”周朗点了点头,便招呼周应时往餐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高高兴兴的感谢周应时对他的照顾,看得我在后面觉得头都大了。
这孩子到底是谁就家的?怎么就能天真成这样?我的天,就他这小白兔似的性格,在商场上只有被人虐的份儿吧……
虽然无语可我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跟周应时一起吃饭,因为我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到底在席间能出什么幺蛾子。
要知道他可是头号危险份子。
餐桌不大,我跟周应时、周朗围坐在一起,有着一种诡异的尴尬,气氛也同这热腾腾的环境不同,像是降到了零点。
看着我跟周应时板着脸不说话,周朗却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间除了周朗在用鸡同鸭讲的中文絮絮叨叨的说话,周应时有一搭没一搭的符合,就只剩下我泄愤式的狂吃,完全不给自己闲下嘴巴来的时间,因为我怕万一的嘴闲下来,会把这个人模狗样的周应时骂个狗血淋头。
我筷子不停,红酒也不停,可越吃越觉得红酒配白酒太不搭调。
“梁笑,不好吃?”周朗在跟周应时聊天的时候还不往关照一下我,这让我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火锅还是配白酒,硬配红酒好吃才怪。”
我说得意有所指,周朗不明白,周应时却投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我一个寒颤。
妈的,这个男人绝对会用眼神骂人。
“那我出去买白酒吧,你在这儿等我。”周朗听见我的话,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出门买酒,却被拦了下来。
“有的吃不错了,我没那么讲究。”我拉着周朗的衣服没阻止了想要出门的他,用另一只手示意他回去坐着。
周朗兄弟,我可不想你走了之后我羊入虎口啊,到时候就不是吃火锅了,就是我这只待宰的羔羊被人扔进火锅里煮煮吃了。
“其实这种搭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周应时挑眉看了看我,又冲着周朗点了点头,道:“阿道夫先生不用那么麻烦,这样就很好。”
“哦……那好吧。”周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应时,迟钝的他终于像是想明白了似的,闻到:“你们两个有点儿奇怪,怎么了么?”
听见这句话,我跟周应时难得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没什么,你想多了,你好好吃饭就行了,你这么质疑他,小心策划书做十遍他都不给你通过。”我故意在周应时面前用意大利语跟周朗沟通,眼神挑衅似的看向周应时。
可还没等周朗应下,我却听见周应时慢条斯理的用意大利语道:“我想我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他这话一说完的,我的脸瞬间就白了。真是够了,周应时这个男人会意大利语竟然一点儿不露……
好歹周朗是客户,他竟然由着他用那么烂的中文跟他沟通,也不说意大利语……
行,我是明白了,这货根本就是在等这个时候。
等我说他坏话的时候给我反戈一击。
行,真行!
似乎是见我尴尬,周朗就上来打圆场,端起酒杯道:“大家举杯吧,为了我们的合作顺利。”
听见周朗这句话,周应时也不含糊,我却只能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替周朗无奈。
有时候忽然会随机应变,真的还不如装傻啊少年。
果不其然,我预料的一点儿没错,周应时借着这个由头,把酒量一般的周朗灌了个七荤八素,知道胡话也不说了,意大利歌也不唱了,乖乖的歪在一边沉沉的睡过去才算作罢。
见这“宾主尽欢”的聚会已经结束,吃到撑的我便不紧不慢的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周董,饭吃好了,夜也深了,我想您还是哪儿来哪儿去吧。我没车就不送了。”
说完,我起身便走,且走得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离开餐厅。
可没想到,一路小跑的跑到卧室,本以为就要成功,却被人从后面横打抱起。
我一愣,用双手推着周应时的胸膛,咬牙道:“你放开我!”
“吃饱了,是没错,可我还没被招待好。”周应时一双黑眸里瞬间漫上阴霾,那模样像是很不满被我下了逐客令。
“滚蛋……”我忿忿的想要挣脱周应时,手快很准的向他的脸抓去,却被他躲开,一脚将门踢开,狠狠的将我摔到床上。
床还没有铺好,上面乱七八糟的全是我的衣服跟物品,我被硌得生疼,却还是迅速跳起来就向门口跑去,可饶是我速度再快,却还是被在门口守着的周应时拎了回来。
周应时一手拎着我,一手重重的将门关上。
“梁笑,你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周应时冷冷一笑,将床上的东西胡乱的拨在了地上,仅用了一只手便把我扔回了床·上。
男性的气息离着我越来越近,我很像逃离,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翻腾起了一种渴·望,渴望他触·碰我,霸·占我。
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我的理智占领,我在心里狠狠的将自己唾弃了一把,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歌德斯尔摩患者,实在太不可理喻。
也正是这个年头,让我不同与前两次,挣扎的更狠。
我用膝盖重重的顶向在我上方的周应时,他似是不备被我袭击了个正着,发出一声闷吭,眼中厉色却更深。
“梁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应时像是被我彻底的激怒,他用双退将我的退锢住,伸手毫不留情的捏住我的下巴,那力道疼得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我生生的将泪水忍了回去,倔强的回看过去,咬牙道:“什么酒我都乐意吃,但就是不吃你给的那一杯,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么?”
这话我几乎是用吼的,且说完就用双手重重的推向周应时。
这次,周应时大概是彻底被我激怒了,他一句话不说,泄愤似的扯下自己的领带,毫不留情的拎起我,将我扔向了窗头,并用领带将我的双手牢牢的套在了窗头。
“周应时!你他妈敢动我!我就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断子绝孙!”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应时,只恨自己的力量太弱,才到了被人鱼肉的境地。
“那我就拭目以待。”周应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看着我的不断的挣扎,就像是看着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我喘着粗气看着他,觉得他就是个疯子,而我大概也疯了。
周应时很很的撞进我的身体,那袭来的温暖,让我越发的恨着自己,我尽量的保持着清醒,对准周应时的肩膀,狠狠一口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许是因为疼痛的刺·激,周应时的动作也越发的狠,而我的意识却有些模糊,只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松口,绝对要让他偿还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