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骨灵的状态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怕,每一根骨头仿佛都有玄奥的符文闪耀,那是烙印在他们的骨头里最深处的奥秘,当这奥秘浮上水面的时候,战斗的结局,将被改写。
那些符文无比深奥,弥漫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哪怕是颜倾等人,都心存忌惮。
“符文,我也有!”
陈渊怒喝,大九天不朽身催动到极致,刹那间,他的周身同样有璀璨的符文绽放,那是一道道太古神符,在陈渊四周流转,让骨灵的眼眸微凝。
不过,骨灵没有任何的畏惧,他坚信,他骨翼族无坚不摧,能够粉碎一切!骨灵的身影闪烁而行,双翼展开,卷起撕裂之风暴,降临在陈渊的身上,但都被大九天不朽身的符文磨灭,陈渊挥动拳头,怒攻向前,骨灵的手臂裹挟着符文爆杀而出,与陈渊再度大战到一起。
“太古遗族,和寻常的妖兽确实不太一样。”
叶一舟亦如此评价道。
“现在我有些相信,你是凭借实力诛杀赤翱的了。”
骨灵颇为感慨地说道。
骨灵很清楚赤翱的实力,在他们进入古荒城的遗族天才里,赤翱只能算是一般,遇到这样的妖孽,出现意外也很正常。
不少人被此地的动静惊动,纷纷赶来观战,当他们发现出手的一方是太古遗族时,不由得惊住了,竟还有人敢招惹太古遗族?
这些日子以来,古荒城内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但凡太古遗族所过之处,许多人族修士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苦海境六重之人还能勉强一战,六重之下的修士,根本无法和遗族的天才抗衡。
更主要的是,这些太古遗族的天才往往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招招想要致对手于死地。
对于年轻的武命修士来说,他们缺乏这样生死战斗的经验,遇上了会很吃亏。
因此,当他们见到只有苦海境四重的陈渊竟然在和太古遗族战斗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
当然,他们可不敢近距离观战,担心陈渊失败后,那位太古遗族的天才会把剩下的邪火发泄到他们的身上。
“那人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像是荒神教的人啊,他们招惹了道火山庄、雷隐山谷,我听说最近玉霄宫和剑灵宗也都想要他们的性命,他们在多方受敌的情况下,竟然还去招惹太古遗族,这不是找死吗?”
通天楼第七层的事情,没有人说出去,倚君和灵涯更是绝口不提这么丢人的事情,只是偶尔会表露出对陈渊等人的杀念。
“那个太古遗族的天才……是骨灵。
前日我见到过他,他一口气连杀了三十二名人族修士,手上沾满了人族修士的鲜血,是吾等大敌!”
有人开口道,道出了骨灵的累累罪行。
但他的罪行,同样也证明了他实力的强大。
“这些人,想必都是一族内最顶尖的天才,有此表现,不足为奇,只是他们太过嗜血,荒神教的人,想来凶多吉少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不远处,虚空好似在颤动,恐怖的气息蔓延而来,让不少人变了脸色,涌来的这股气息,更加的妖异,更加的嗜血!“是血魔族的血戚,没想到他也来此地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他很有名吗,为何你如此惊慌?”
“你懂什么,他的实力极其可怕,不在骨灵之下,而他的手上,杀的人族修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通天楼外,他一人便诛杀了上百的人族修士,将他们陈尸在楼外,若非那是通天楼刚好出现变故,他·无法进入其中,不然真的会是一场血劫。”
“血魔族,他们以杀戮为生,杀的人越多,沾染的鲜血越多,他们的实力就越强!”
谁也没想到,就在陈渊和骨灵激战到白热化的时候,又有一名太古遗族的天才赶到,而且是实力不弱于骨灵的血戚。
“骨灵,你现在怎么连一个苦海境四重的蝼蚁都无法杀死了,真给我们太古万族丢脸。”
血戚一来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骨灵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此子可不能简单地看成苦海境四重的修士,四重境,能和我比拼肉身吗?”
血戚闻言怪笑了一声,目光落在陈渊身上,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似乎,的确不简单。”
“废话,赤翱,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骨灵的嘴里吐出了一道声音,使得血戚的面色骤然间变得僵硬,赤翱,和他的关系可是很好。
“你说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血戚望向了距离陈渊不远的颜倾等人,杀机毕露。
“不错,正是他们。”
骨灵说道,使得血戚兀然间爆发骇人的血腥之气,目光冷漠,向着颜倾等人踏步而去。
然而,他的第一步刚刚迈出,便有一股封禁的力量缠绕着他的双脚,令他眸光微凝,看向了脚下。
只见这片虚空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封印纹络,朝着血戚疯狂蔓延而来,像是要将他封印在此地。
他的四周,遽然间浮现出一扇扇封印之门,每扇门内像是都拥有一尊古老的神祗,这一扇扇封印之门同时压落而下,似要将血戚封印在其中。
“这些封印之门,是谁搞出来的?”
血戚神色微闪,伸手想要将这些封印之门撕裂,但却发现手臂开始变得僵硬,恐怖的力量贯穿他的手臂,像是要将他的血液都封禁。
“在跟我战斗的时候,你竟还分心对付血戚?”
正在与陈渊战斗的骨灵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些封印纹络的来源,好像就是眼前的少年。
“有何不可?”
陈渊淡淡笑道,无尽的封印纹络和封印之门同时向着血戚压迫而下,竟迫使血戚的身影倒退,最终,出现在了陈渊的面前。
“你们两个,我一起解决。”
陈渊冲着骨灵和血戚笑着说道,却让两人同时露出冷笑之色,此子,太嚣张了,同时对付他们二人,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