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过是一条落水狗,有什么能骄傲的,呵,恐怕你现在还不知道元家的状况吧。”
元攸宁侧了侧身子,把猫包放在地上,神色不带半分惧意,“这件事轮不到你操心。”猫咪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歪头蹭着他的掌心,似是在安抚他,“乖,等爸爸一会儿。”
元攸宁收回手,漂亮的五官上不带表情,柔顺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头,仔细看几分戏谑浮在唇边。
元攸宁站起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姚之凡的位置上,冷漠的气势逼得对方往后退着脚步,身体不受控的往后走。
最后,两个人靠停在了扶手边。
元攸宁眸中含着冰冷,漂亮白皙的手指攥紧对方的衣领,另一只手突然袭来,简明扼要的遏制住他的喉口,双腿一动,压下,轻松的钳制着他的手脚。
竟不能动分毫。
面前刚被元家放弃的少年,不,是主动离开元家的小少爷,怎么会这样的动作。
元攸宁神色不带半分落魄,举止仍旧是带着笑,冰冷的声音极为近距离的响起来,有着山涧溪水冬季结冰时的脆和凉。
“我不是有钱人,可我的朋友是,姚之凡,你动我前,可想过他们的感受。”
“好好看一看,我身上的胸针是谁的?”
“你以为,我是元钰那样的人吗?我做了元家18年的少爷可不是白做的。”
只要看到姚之凡和元钰,他就不会控制不住的想起自己软弱好欺的曾经。
而今天,元攸宁誓要和过去的自己割席,不再用退步换来平和,也不再去用沉默换来他们的放肆践踏。
他是元攸宁,以后也只是元攸宁。
他属于自己。
元攸宁指尖发力时泛着一股苍白,一尊佛一般面对他的挣扎,不动分毫。
姚之凡背靠在栏杆上,呼吸逐渐困难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毫无动容的面颊,半个身子在外面,只敢用手使劲抓着栏杆,“你怎么…敢…”
怎么敢在元家如此放肆,明明前几天他是一副爱哭的模样,好欺负极了,连带着他们拿走他许多东西都没敢吭声去找元夫人。
如今,他只在元攸宁身上感到可怕。
还有,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漠。
比起什么都想要的元钰,他这幅不在意的样子,才是元家最可怕的人。
元攸宁轻轻松开手。
姚之凡拽着栏杆,使劲的咳嗽,命悬一线荣获生机,他身体发软,踉跄着跪在地上,狼狈至极。
只记得一个念头,真的不该帮元钰招惹他的。
元攸宁懒懒的擦了擦手指,声音不高不低,像是告诫又在指明什么,脸上仍旧带着微笑,“比起离开的我,姚之凡,你只是元钰的一条狗。”
“好好想想吧,跟在元钰身边,有什么好前途。”姚之凡半弯着腰离开,脖颈上一片显眼的红,没再敢去阻拦他离去。
不远处,霍远白站在楼梯口,他微微抬头,一双黑沉的眉眼望着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袖扣上,没有动作,唇边带着几分静默的笑意,似乎是听了很久。
元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