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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郁闷地托着腮帮子看向黑板,多亏了他的alpha,现在是早上第一节课下课,他却一点都不困。
“白糖,”身旁的舍友凑过来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不,那是害臊。
害臊于昨晚的过程,郁闷于蒋医生还是没有早睡。
始作俑者的小腿还在自己的大腿上乱晃,蒋云书单手握住了那只右脚脚踝,起身,oga的腿随着动作屈得更厉害了,裤腿松垮地叠在腿根处,他甚至能看到一点白色的边缘。
白糖的脸上投下了阴影,腿也抽不回来,他有些紧张地仰起头,“做什么?”
“擦身体乳,”蒋云书侧坐在床边,“不是你要求的?”
白糖讷讷:“哦、哦”
两条细白的腿搭在alpha的大腿上,蒋云书垂着眼,灯光落在立体的五官上光暗分明,他摸上白糖的腿,只觉得凉,白色的乳液渗进指缝里顺着往上推,底下的肌肤变得光滑湿润,他强迫自己不要乱联想,心无旁骛地擦身体乳。
白糖只觉得双腿酥麻,又痒又烫,怎么自己给自己擦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啊他忍不住缩了缩腿,抬脸却见alpha一脸认真,完全没受影响,似乎手里摸着的不是oga,而是什么塑胶模型。
白糖心底那点小叛逆出来了,为什么他满脸通红,alpha却神色淡然,他就那么没有魅力吗?他猛地收回了右腿,蜷在左腿下。
手心一空,alpha停下手中的动作,望过来。
“蒋医生亲一下。”白糖直起身,嘴唇微微嘟起来往前凑。
蒋云书无言地看了他一会,直把oga看得发毛了才随意地碰了下,便强制地抬过白糖的左腿要擦完这一条,白色的身体乳没掌控好量地被挤到小腿上。
白糖被冰得一颤,小表情越发地不满,“哪有这样亲唔。”
蒋云书把乳液推到脚背,固定住脚腕,开始涂脚,连趾缝都不放过,手指进进出出,黏腻得很。
脚心本来就敏感,还痒,白糖身体反射性地一抽,倒在床上挣扎起来,表情要哭要笑的,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着,“啊痒蒋医生!别、脚底不用!”
蒋云书用力攥着不让oga把腿抽回去,他说:“别乱动,不是你要涂的?”
白糖这才知道撩过了,他把另一只脚搭在alpha的手臂上企图能阻止一下,小声求饶:“嗯现在涂完了!蒋医生!”
蒋云书晲了他一眼,总算是大人有大量地松了手,刚转过身想站起来时,背上突然一重,得寸进尺的oga整个人跳到了他身上。
白糖一看他要站起来就急了,不能让alpha有任何坐上书桌的机会!他从后面攀住蒋云书的脖颈,alpha下意识回头,结果唇上一软,被堵了个结结实实。
这些天,两人从未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就是接吻,从纯洁的亲亲变成了伸舌头的湿吻。
白糖侧身跪着,用力一推,把alpha压回了床上。
蒋云书感受着唇上的舔咬,看着白糖闭紧的眼睛周围全是绯红的颜色,他按住白糖的后背,微微仰头回应。
可能是这个姿势白糖的腰扭着不舒服,亲着亲着,他情不自禁地抬了抬腿,纤细的手臂圈着alpha的脖子,变成了跨坐在蒋云书腿上的姿势,几乎软了腰。
两人的胸口紧紧贴着,白糖的嘴角溢出了点水光,被alpha舐去。
炼乳味和冰川味前所未有的浓郁,连门外的黑糖都闻到了,哒哒哒地跑远了点。
不知什么时候起,oga感觉到自己的腿根被石头一样的东西硌住了,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他还用屁股磨了磨似乎在疑惑这是什么,迟钝的脑子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他顿时身体一僵,一动不敢动。
白糖的脸腾地涨红了一个颜色,他慌乱地想站起来,但奈何舌头被蒋云书咬着,腰肢和后颈分别被铁一样的手死死箍着。
“唔!”白糖推拒着alpha的肩膀。
蒋云书睁开眼睛,神色如常:“怎么了?”
白糖磕磕巴巴:“我、我要起来!”
蒋云书侧头低笑了一声,是真的被oga撩出火来了,眼神难得的带了点狠。
他的手从白糖的后颈顺着往下摸到后腰,却忽然往自己的方向大力一摁,瞬间贴得严丝合缝。
“唔!”白糖打了个颤,低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脖颈锁骨全红了,后背跟窜了电似的,腿间的触感着了火。
每当他不自在、难受地往后挣了一点,又被alpha的手使劲一压,撞了回去。
反复几个来回,白糖最终败下阵来,脸埋在alpha的肩上,小声认错,“蒋医生,蒋医生……我错了。”
蒋云书嗓子低哑:“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他才没错……oga撑住alpha的胸口,委屈地说:“哪都错了……”
蒋云书并不是真的要教育白糖,也不是真的认为白糖错了,只是再不给点颜色看看这只oga就要在他头上胡作非为了。
他把白糖放到床上,站起身。
oga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一瞥,瞳孔一缩,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蒋云书身为alpha的侵略性,是可以随时随地那他什么的……
禁锢一松,白糖就连忙往床角缩去,红透了的脸上还带着些惶然不安。
蒋云书看在眼里,说:“睡吧,我去下洗手间。”
alpha去了房间外的洗手间,可白糖哪里睡得着,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蒋云书回来了,见白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还动着,便伸手揉了揉oga的发顶,“晚安。”
白糖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喊alpha上床睡觉了,只好闷闷地说:“……晚安。”
蒋云书坐在书桌面前,调暗了灯光,不一会,就轻轻响起了键盘声。
“叮零噔噔噔———”第二节课上课铃响,打断了回忆。
白糖抑郁着脸蛋翻开课本。
郑如云穿着特地买来面试的西装,手里拿着文件袋,一下楼,就见这小破地方停了一辆黑亮到反光的跑车,一看就价值不菲,路过的街坊无人不交头接耳。
林白昼见他出现,便摇下车窗朝他招手。
郑如云面上一抽,立刻装作没看见似的回到了居民楼。
林白昼手上一顿,连忙打开车门以为对方反悔想追过去时,手机响了,他只好伸长了手去拿,屏幕上跳动着“郑如云”三个字。
“你他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不是让你去路口等着?我在这里上了这辆车,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住下去?”
“操,”林白昼说,“我以为你说的路口就是这,那我去下一个路口等是吧?”
郑如云看了下手表,还好他提前了一个小时,时间充足,“嗯。”
等了一会,他瞄了瞄,那辆跑车已经不在那了,他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林白昼靠在车门上,见到郑如云便主动打开副驾驶,邀功似的,“我特地开了辆最贵的。”
今天是阴天,乌云密布,光线暗暗的,像极了晚上六点多的天色。郑如云闭了闭眼,忍住心下的那点惧意,往车里望去,却见车内亮得不行,一点都不黑,足足比别的车亮了好几倍,一眼望过去,整条街像有个特级电灯泡杵在那似的。
“怎么样?”林白昼说,“不黑吧。”
郑如云坐进车里,看到一般只有4—6个车内灯的车顶上,前后竟然分别有8个,他有些怔愣,是特地装的?
“……嗯。”
林白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关了车门也还是开着两个车内灯。
他足足烦了郑如云一个月,后者一开始就当他发疯,调了个免打扰模式,任他怎么发消息都不理,后来升级到了打电话,然后被拉黑,再后来,他又去堵人了,是的没错,像个变态似的又去堵人了。
两人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我才不会依靠alpha!”郑如云双眼赤红,“绝对不会!”
“操,”林白昼尽力忍着烦躁,语气也不好,“你他爹的我没让你依靠alpha,只是暂时帮忙!暂时!懂吗?!我知道你不想这样,但这个操蛋的世界就是这么操蛋!等你考上公之后我们再一起改变它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乘一时之快!”
郑如云怒目而视,不想再和他说,拂袖而去。
但林白昼没有放弃,苦口婆心地又感化了几个星期,郑如云的态度才软化了一点。
开到半程,郑如云突然问:“林白昼,我和你非亲非故,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对你的态度甚至很不好,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白昼一噎,半晌才说:“帮忙不需要理由,不想帮忙才需万般理由。”
车内重新安静下来。
到达目的地,林白昼特地大大咧咧地将跑车停在面试地点面前,像怕谁看不到一样,说:“我开始释放信息素了?”
郑如云尽量忽视心底的抗拒,含糊地应了一声。
有点苦又有点酸的刺激味道渐渐在车内弥漫开来。
郑如云捂住鼻子:“够了。”
林白昼:“嗯,你在车里呆一会,等它沾上。”
郑如云默不作声,但嗅着嗅着,他面色有些古怪,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汽水味?”
林白昼说:“苏打水。”
林白昼:“面试的时候,如果面试官问你我的工作,你就说我是帝都医院的主治医生兼院长儿子。”
却不料郑如云闻言猛地扭过去盯着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震惊,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在林白昼被衣服袖子遮住的手臂上,“你,你是帝都院长的儿子?”
“嗯。”林白昼还是第一次在郑如云脸上看到如此夸张的震惊表情。
两人下了车,林白昼陪在郑如云身边,一起去面试地点。
没错,林白昼的方法就是alpha陪着,这个社会alpha权利地位至上,按理来说,郑如云的前两次成绩被录用绰绰有余,但为何没有,一是他性别为oga,二是他没有alpha,面试官不怕得罪。
但这次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郑如云刚坐下,面试官第一个问题就是:“门外那个是你的alpha?”
郑如云面色淡淡:“嗯。”
几位面试官都不受控制地想到刚刚那辆明晃晃停在门口的车,他们工作一百年也买不起的车,“额你的alpha是做什么工作的?”
郑如云在心里冷笑一声,是林白昼面试还是他面试?“帝都医院主治医生兼院长儿子。”
他听到不知谁倒吸的一口冷气,随即主面试官咳了一下,“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好哈哈。”
“是啊,”郑如云面无表情,“家里我做主,他做错了事还得跪榴莲呢,这不,刚跪完,现在膝盖还是紫的。”
“那……那请问你近几年有要孩子的打算吗?会如何平衡家庭与工作呢?”
郑如云心里爆了粗口,又是这个问题,怎么不见alpha面试的时候问这些问题?
“近20年都没有要孩子的想法,会把百分之九十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面试官讪讪一笑,才开始问一些专业性问题。
结束后,面试官竟还主动和郑如云握了握手,“官网一个星期后会出结果,到时候记得查看。”
白糖上完三四节课后回了宿舍点外卖,饭堂里人太多太杂,他们oga每次去都会引起一番轰动,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不停被别人的眼光扫来扫去。
他坐在椅子上,记起今天是如云面试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样了等晚上打电话去问问。
下午只有五六节课,但蒋云书不让他一个人先回家,怕回家的路上一个人出什么意外,所以他没课的时候一般都是去图书馆,一边看书一边等alpha,然后再一起回家。
下午6:13,因为写病历比平时晚了点的蒋云书打卡下班。
他走出大门,正打算快步往帝都大学走去时,迎面却走来四个人,他们步伐很快,脸上急切。
一个瘦瘦小小的oga学生被围在中间,保安和教师如影随形地跟在他的身边,同行的另一个人用力压着他的手臂,上边的纱布已经被染红了。
oga脸色惨白,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鲜红得刺痛蒋云书的眼。
那个学生,不是白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