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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屹立在beta和oga前的稳固大墙巍峨不动,而徐某的自杀则成为了宣泄口。积累到极点的矛盾冲突,达到了顶峰的愤怒怨气,都全部朝着大墙上那一条微不可察的细小缝隙迸射爆发出来。
被压着的那90不干了。
虽然政府极力地将消息一刀切,相关词条全都炸掉,但这只会徒增人们的愤怒,闹得越发沸沸扬扬,全球网络世界都被这一系列消息占据,一片乌烟瘴气。
“一个星期过去,单媒体报道出来的数据,第2星oga被杀8起,oga自杀72起,其中包括杀害alpha后自杀11起,beta杀害alpha3起。”左岸念出来时都有些艰难,简简单单的数字背后,是一条条生命,一滩滩鲜血,更别说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会议室气氛沉重,半晌,冯明意开口:“2区政府在早上开了第11次会议,他们被迫放弃掩盖消息的做法,正在讨论安抚民众的措施。”
“但具体内容我无法得知,”冯明意拿起一个文件夹,“我们现在只要做好我们能做的,关于下下周的游行时间已经确定,首先15日7区,16、17日2区接上,19、20日13区,22日9区收尾,期间可能会发生许多意外情况,到时候大家灵活变通,及时上报。”
然而晚上,猝不及防的,各大网络平台再次崩溃,被迫加班的各政府部门和程序员摔笔摔键盘:“妈的还有完没完啊!”
一位知名画师更新了个人作品:那是一张油画,整体颜色只有黑白灰,冲击性极强。一个高大的、没有五官的白色男人站在前方,而他的身边,有三个黑影如影随形,一个眷恋地趴在男人的背上,一个依偎在男人的手臂旁,一个乖巧地枕着男人的鞋面。黑影身后流出的黑颜料无限延伸至整个背景,无数条手臂从黑暗中伸出手来,而男人的白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全是或深或浅的黑手印、黑痕。
作品上只有一行字:他们永远在你身边。
被各大媒体引起疯传,各种转载,废话,现在涉及ao话题的就是财富密码,先转就对了。
“别回头。”
“小心身后。”
“血。”
“有没有感觉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柴警官很累,他这几天接到无数“报案”,说家里可能有脏东西,晚上挂在墙壁上的相框无缘无故掉落,门无缘无故关上,刚换的灯无缘无故炸掉。房医生也很累,这几天挂号的人突然激增,“症状”无一例外就是觉得身体很重,有点喘不过气和容易疲惫,流鼻血,还耳鸣。而生意一直惨淡的王大师,突然来了许多单,全都让他来驱鬼,驱鬼嘛,他最在行了,拿点柚子叶撒水,神神叨叨地绕着房子跳一下舞,赚钱真容易!
周朝雨和秦终南约好下班去看电影,之后便打算直接在商场解决晚饭,可不过9点多,一眼望过去,alpha的人数却比平常少了一大半。
周朝雨的手心被秦终南捂得全是汗,他疑惑地问:“怎么感觉最近alpha少了很多?”
秦终南“哼哼”笑两声,“亏心事做多了,晚上哪敢出门啊。”
另一边,蒋白两人都忙了起来。
“白糖,”蒋云书把电话打过去,“我这边可能要7点才能下班,你先在学校呆一会好吗?”
“好像有点歪了,左边左边”白糖接起电话时正站在食堂展示柜的面前,指挥着唯一超过180的万绘贴海报,他连忙说,“没事的!我也没那么快!”
“好,”蒋云书说,“先挂了。”
白糖的宿舍成为了“根据地”,除了熟稔的几人,谢安琪还拉个5个oga帮忙,总共有11人。海报是设计好打印出来的,但手幅就需要oga们自己制作了,他们占据了桌子和床,用马克笔在白卡纸上描着字。
手幅和海报上的内容,主体全是“我们”———beta和oga。
这是卫思域说的,要给beta一种大家都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家都是命运共同体的感觉。让beta认为,帮oga就是在帮自己,虽然从宏观上来说,也的确是这样的。
而白糖作为“东道主”,自然把比较适合写字的桌子让给了别人,他自己则手肘撑着身体,趴在床上。
谢安琪盯了一会,突然用力掐了一把白糖的屁股,吓得后者几乎要蹦起来。
“白糖,”谢安琪露出一个色老头的笑容,“你屁股好翘哦嘿嘿手感也很不错,嘿嘿……”
白糖捂着自己的屁股,羞愤欲死,“安琪!你是女孩子!”
谢安琪仍然嘿嘿笑,手指摊开,猥琐地蠕动着,她理所当然道,“女孩子怎么了?我们女孩子可最喜欢掐你这种男孩子的屁股了。”
“你这种”三个字还特意咬重了。
晚上的学校操场是最多人的,夜跑的,围成一个个圈坐在草坪上团建的,许多正在进行社团活动的,而自从白糖这个“oga小团队”进入操场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摆摊,一组去派发海报。
谢安琪去派时恰好那个社团有两个alpha,一看就不干了,仗着自己是alpha就打算恶声恶气教训人时,两三个健壮的beta挡在了谢安琪面前,淡淡地拿过海报看了一眼,说:“这是我们beta和oga的活动,关你们alpha什么事?”
谢安琪躲在beta后边,“就是就是!”
摊位上围着许多人,白糖听谢安琪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安琪,下次可以把就是就是四个字省略了。”
两口子双双忙完已经是八点多了,严重超时。
蒋云书洗完澡出来,看见饭桌上摊了两大沓白长条白卡纸,因为字要描得很大,所以白糖只能站起来,手肘撑着半趴在桌子上,低头认真写着,柔软的睡衣贴着肌肤,后脖子上的骨头微微突起。
“白糖,”蒋云书捏了下那块骨头,声音响起,“你是要去参加游行吗?”
“嗯?”白糖直起身来,alpha正坐在对面望着自己,“当然要去啊!本来oga能参加的就不多,肯定要去的。”
“但是很危险,”蒋云书不是很赞同,“人很多很杂,我要上班没法护着你,你还记得上次的beta游行吗?警察强制镇压,还射杀了人。”
白糖刚描完一张“站起来!”的手幅,说:“我知道的,但是oga连一个游行都害怕得不敢到场的话,怎么谈站起来啊”
蒋云书沉默下来。
安静半晌,白糖妥协地趴到桌子上,胯骨卡着桌沿,双手手肘住桌子,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他看着alpha的眼睛,轻声说:“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害怕,而是你会害怕,是吗?”
蒋云书也静静望着白糖。
oga没有近视,可能是18岁前家里人不给买手机,18岁后蒋云苏也不让玩的原因,两只眼睛的视力都在51,因此注视着人时的目光清澈又有神。
蒋云书垂下眼睫,“嗯,我害怕你出事,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不会阻”
话音未落,白糖就说:“那就不去了,没关系的。”
蒋云书的眉头皱起来,望着oga明显有些耷拉的脸,“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怎么可能保证得了白糖只能说会尽量保护自己,但还未发生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
他坐回椅子上,小声坦白自己的想法:“不去了,就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毕竟我都想好到时候要带着大家喊什么口号了,但是”
白糖说:“你是最重要的,什么都没有蒋天使重要。”
结果很不巧的,哪怕蒋云书求着让他去,白糖也去不了了。
果然谁都无法预料还未发生的事,就在2区游行的5天前,7区游行的3天前,白糖的发情期来了,感觉到信息素无法控制喷涌而出的时候,他糟糕地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算没法去现场,也可以当个后勤啊
蒋云书因为有事在身耽误了十多分钟,他微微喘着气,一边朝oga科室跑一边吞掉一直备在白大褂里的避孕药,“年医生!我来拿生殖腔检测器!”
他两个星期前就找过年医生熟练地操作了下检测器,简单来说,只要把仪器前端放进生殖腔里,听到“滴”三声后,就可以了。
等alpha成功进入隔离室,白糖已经在隔离袋里呆了快半小时了。
房间内保持着舒适的温度,能装进一个人的黑色隔离袋被放在床上,拉链敞开,被发情热苦苦折磨的oga已经连扒拉出袋子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徒劳地把一只烧得连指节都在泛粉的手搭在外边,企图接触一点冷空气。
蒋云书没有撕下阻隔贴,甚至贴多了一张,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无尽的冲动与暴虐,试探地放出一点信息素。
“呜!”oga的动作立刻就激烈起来,隔离袋被踢得变形。
蒋云书握上那只潮湿的手,把oga抱出来,吻上去,“别怕,我来了。”
白糖浑身都被汗浸湿了,乌黑的发黏在脸上,他死死地圈住alpha的脖子,拼命地往alpha的怀里拱,汲取着alpha口腔里的信息素,眼睛、鼻子、嘴唇都红红的,显然不知哭过多少回了,炼乳味甜到发腻。
蒋云书被勒得有些痛,来回抚摸着oga急切的后背。
皮肤摩擦着布料,白糖难受地去扯蒋云书的衣服,嘴里小声喃喃,“唔不、不舒服好疼”
“现在脱。”蒋云书把拂过自己脸的手捉到嘴边亲了亲,接着将白糖放到床上,想去脱衣服。
结果oga一下就不干了,呜咽着伸长手,摇晃着要抱,泪珠子涌了出来,啪嗒啪嗒地打在床单上,“云书!云书”
alpha慌忙之下差点被裤腿绊倒,竟还有空想到那个因为果冻掉地上了哭了一天的oga,他脚一蹬把裤子甩一边,一把把白糖重新抱起来,用鼻尖去蹭oga的湿润的唇。
炼乳味钻进鼻腔,蒋云书差点发了狂,他声音哑到不行,手顺着脊柱往下摸:“白糖……别怕,不疼的。”
……(挺久)
白糖脸色绯红,闭紧的眼睛缝流着生理泪水,他垂着脑袋,小腿都绷紧了,身体被像铁一样的手捉住了手臂往后拉,没法逃,也逃不掉。
alpha语气温柔,一遍遍哄着,却又带着些命令的味道:“宝宝,乖,快点。”
oga是很听话的。
检测器的前端是金属,一直放在空调房里。
白糖脆弱地扬起脖子,微微挣扎起来,声音有些变调,“呃!冰”
“忍一忍,”蒋云书单膝蹲在床边,紧盯面前,呼吸粗重,“很快就好。”
看年医生给的教学视频简单的很,上手实操就老找不准地方,白糖都要被烧晕过去了,想逃又没力气,想踹又被捉住亲脚背,许久后,“滴滴滴”三声才响起。
蒋云书几乎是有些暴力地把检测器往桌上一搁,低头吻住哭得快发不出声音的oga,右手猛地撕掉自己腺体上的两张阻隔贴。
(很久)
他闷哼一声,同一时刻,偏头朝oga的腺体用力咬下去。
蒋云书发狠地闭上眼,终于,独属于他的———
终生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