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雨,山内空气清新,彩虹毕现。屋外花草园竟是一瞬间鲜花遍开,应时的不应时的花儿诸如芍药月季牡丹等等皆是开的妖娆,与此同时,婠婠出生了。
足月生产,婠婠恹恹地躺在淳于郝怀里,这便宜爹爹不会带小孩,抱着她的手臂僵硬得不行,婠婠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娘亲营养过头了,婠婠刚出生个头十足,眼睛也是睁着的,头上还有胎毛,可见非常健康。
可正因如此,生婠婠的时候那是一阵兵荒马乱,亏得自家爸爸是神医,几根银针刷刷刷,搞定了,婠婠奋力游出来,前世的旱鸭子在今生学会了游泳。
——自学成才,无师自通,用来形容她不要太贴切。
——以上属于婠婠不要脸言论。
好吧,眼见着父母焦急万分,疑惑小孩怎么不哭不闹,婠婠给面子地哇哇了两声,然后哭声戛然而止。
——这哭的,还不如不哭。
哭完闭眼的婠婠没发现父母呆滞的眼神。
哪有这样敷衍的小孩.....是逢场作戏呢。意思意思哭两声就好了,打发人呢。
洗净小孩身上污秽之物,淳于郝手忙脚乱地为小孩穿上襁褓,放在夫人里侧。
淳于郝望着屋外异象,喜色连连,连声叹道,“妙极妙极!我儿出生伴有异象,百花齐开,必非常人也。”
婠婠掩了个哈欠,转身睡了,什么人啊,吵吵闹闹的让不让人休息了,我努力爬出来超费力的好伐!
“我只希望婠婠是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绿衣气喘吁吁道,刚生产完的她更显娇弱,别有一番风情,她望着女儿,眸中满是忧虑。
方才,婠婠一番动作,明明是个婴儿,却还掩嘴打哈欠,这是毫无意识的婴儿做的出来的吗?
婠婠此名,是早就定下的,淳于郝与绿衣当初为起名绞尽脑汁,却不知为何,不约而同选了婠婠这名字。
淳于郝坐在绿衣床头,将之搂在怀中,柔情蜜意,“夫人此言差矣。”
“差在哪儿了?这样的乱世,平凡是福气,难道要婠婠做那出人头地的人,却寂寞了此一生吗?”
这样的人或事,绿衣见过太多,比比皆是,她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呢,为追求武道,可以抛妻弃女,最终落得孤独终老的下场,也算是自食恶果。
她不要婠婠出人头地,只愿婠婠能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若婠婠还醒着,必定举起双手双脚来支持这新鲜出炉的母亲的言论,可说到婠婠心坎里去了,婠婠爱宅,自然是更倾向于做一名小人物,叱咤风云和她气场不合,否则,她早可以凭借熟知的剧情在大唐双龙里翻云覆雨了,说不定还可以学一学其他穿越女把大唐美男收编成自家后宫,凭婠婠的相貌才华不无此种可能。
——可惜,婠婠胸无大志,空有满腔才华绝世武功极品容貌,却是一心扑在家里宅事业。
——满腔才华一说,咳咳,那啥,阴葵派妖女总得有几样技艺傍身,而身为祝玉妍爱徒的婠婠更是得样样都学,还好婠婠经历穿越时空精神强大,竟真叫婠婠应付过去了。
——作者语,np神马的想都不用想,婠婠还是一雏,并且思想保守,坚持一对一。
——真是一好姑娘。
淳于郝知自己妻子生性敏感,思虑过重,但对于妻子的话却是不以为然,他和妻子隐居,是因为他爱妻子,不愿妻子在乱世飘摇。每个男人心中,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想法自是不缺的,然而,绿衣比这些更为重要。
“娘子,婠婠将来如何,不是我们所能决定。”淳于郝微笑着安抚,“若婠婠不愿入江湖,我自不会逼迫她。但若她向往江湖,想去走那一遭,我同样不会拦阻她。”
绿衣展颜,“是了,婠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能做的,不过是为她铺平道路罢了。”
咚咚咚。
正在此时,木门发出声响,俨然是被叩击的声音。
夫妇两人对视,均感诧异,此处怎会有人知晓,自他夫妻二人隐居以来,未曾向他人泄露住处,不可能有人来访。
淳于郝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却意外地轻咦出声,门外空无一人,只门槛旁放置着一雕花檀木盒子。
仔细检查过这盒子,确认没有任何机关,淳于郝才打开盒子。
“夫君,是何物?”
盒中,是一本册子,上书《天魔策》三字。
“此书于婠婠出生后出现,可见与婠婠有关,我们且等婠婠能说话识字再教给她。”
淳于郝在婠婠出生后为其摸骨,赫然发现,婠婠根骨奇佳,天生是练武的料子,便是千年难得一见。
他不由猜想,婠婠....他的女儿,到底渊源为何,莫不是仙子临世?
——擦!仙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师妃暄什么的....
——尼姑都给我去斩断尘缘啊,入毛世啊,选皇帝关你们啥事,一个个不守清规戒律,跑红尘来乱勾搭人。
——此乃婠婠怨念,虽在大唐之中,婠婠和师妃暄不相伯仲,分别为魔门与正派代言人。但其实,怎么看都是师妃暄压婠婠一头,因为婠婠是妖女咩。
——而且,婠婠素来看不惯慈航静斋那群尼姑,好歹阴葵派是小人的磊落,而慈航静斋是君子的阴险,婠婠气啊,做坏人的就是比不上做好人。
用力吮吸奶水,婠婠吃饱睡睡饱吃,离进化成小猪不远了,每次进食完都累得二五二六的,吃奶是力气活啊。
戳戳。
够了哦,婠婠怒,奈何人小,声带未发育好,根本骂不出声,只能啊啊啊啊大叫来表达出离的愤怒。
——啊!浑淡,不要戳我脸!
——戳我脸都去死啊去死!
美妇人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怀里的小婴儿鼓着脸颊,挥舞拳头的可爱模样,转而瞪着一旁的男人,笑骂,“你也好意思的,婠婠还小,你这么戳她脸颊,婠婠以后会常流口水,到时看你怎么办。”
“是么,娘子不是没阻止为夫么?”
绿衣轻笑,婠婠炸毛的时候是在可爱。
婠婠更怒了,说风凉话啊这是,你们两不要只顾调|情,自戳双目啊闪瞎我狗眼!
“婠婠长得可真好,这世间怕找不到第二个这般灵秀的人物了。”
淳于郝微笑,“那还不是我夫妻二人遗传好。”
婠婠听而不闻,这种时候装死最好,不然要吐死,够自恋的,埋头苦干,我吸,甘美的奶汁经过咽喉,婠婠满足地眯起眼来。
“瞧这小东西,可真有这般美味,倒叫我也嘴馋了呢。”
婠婠目瞪口呆,眼睁睁瞧着爹爹含住娘亲另一边,小脸爆红,刚刚还只是嘴上花花,不一会儿就动嘴了啊?!
——婴儿穿的孩纸你伤不起啊!
——再自戳!
□□声响起,绿衣已然情动,自生产以来,夫妻二人久未行房事,此刻干柴烈火,一点就着,顷刻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婠婠已经麻木,双手装作乱挥,企图赶走爹爹,岂料淳于郝笑言,“小崽子还知道护食,乖啊,宝宝吃太多会打嗝,换爹爹吃。”
将婠婠放在新制的婴儿床上。婠婠悲愤欲绝,握拳,简直是心灵伤害啊有木有!
努力无视那此起彼伏渐渐高亢又转而低落的噪音——是吧,是噪音吧,擦!为毛要婴儿穿!为毛要让我看到现场春|宫戏?
婠婠哭,我已经遍体鳞伤了。
强制睡眠。自欺欺人。
这导致婠婠会说话后说的第一句就是:色狼。
(风云同人)妖女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