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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五四青年节汇演,在晚十点落幕,陆羡鱼一行人表演的《飞天》摘获此次汇演特等奖,以及市里领导着重点名表扬她个人。
散场后,向芊芊和林若与带队老师乘车离开,陆羡鱼一个人走出南城大剧院。
脱去白日喧嚣的南城大剧院,安静得像沉寂在夜色中的野兽。
远处江桥车流拥堵,行人匆忙,排列整齐的路灯在夜里亮得灼目。
初夏的南城,夜风带点儿潮湿的燥热,卷起陆羡鱼裙摆。
她又给季北川打了好几个电话,从无人接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羡鱼心尖浮上一点躁郁,汽车鸣笛声接连响起,吵嚷得她愈发烦躁。
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季氏集团董事长季行车祸,抢救无效,于北京时间晚九点二十三分离世】陆羡鱼看见这条新闻,略微一怔。
她又给季北川发了消息:[季小川,你在哪?]
季北川没有回她消息,陆羡鱼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南城第一医院的地址。
车外风景倒退,陆羡鱼担心季北川,又是好几条语音发了过去。
皆是。
石沉大海。
车子在第一院外停下,陆羡鱼付钱下车。
夜色渐浓,陆羡鱼勉强看清路灯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倚靠着灯身,身姿清隽修长,光线拉长黑影,倒影在地面。
陆羡鱼小跑过去,在季北川不远处停下步子。
她垂眸,地上是散落的烟蒂,有一两个还冒着零星的火光,青烟袅袅漂浮,消散在夜色中。
季北川没说话,只是一下没一下抽着手里的烟。
过了好久,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陆羡鱼走过去,闻到很重的烟味儿,呛得她想咳嗽。
季北川手臂伸开,把人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她颈窝。
陆羡鱼伸手拍了拍他背:“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季北川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力道很重,疼得陆羡鱼皱眉。
她以为季北川是因为季行的骤然离世伤心,毕竟季行也是他爸爸,只忍耐着着,掌心一下又一下轻拍他背脊。
“季小川,你还有我。”
“别哭啊。”
许久之后,季北川松开她,垂眸问:“怎么找来这儿的?”
陆羡鱼把在网上看见季行车祸去世的消息告诉季北川,又主动牵起他的手,声音很轻的问:“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哪?”
季北川握紧她的手,唇角稍扬:“去你家借住一晚,可以吗?”
陆羡鱼看他,少年嘴角上扬,像在笑,可眼底没有点儿笑意。
她有些心疼,点头:“好。”
两人打车回了陆羡鱼舅舅家,林桀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季北川拉着陆羡鱼直接推门而进。
时逢盛夏,林桀只穿了件汗衫,两只线条流畅的手臂裸露在外。
季北川捂住陆羡鱼眼睛:“少儿不宜。”
“你夫妻俩进来也不知道敲门吗?”
陆羡鱼眼睛被捂着,可嘴上不愿放过林桀:“穿你的衣服去。”
林桀有些无语的摘了耳机,走到床边套上短t,在床头柜上摸了支烟叼在唇边,问季北川:“你又来我家做什么?”
季北川言简意赅:“睡你。”
“床。”
林桀:“……”
陆羡鱼扒拉开季北川遮住她眼的手,踮起脚摸了摸他脑袋:“今晚早点睡,我明天给你买早餐啊。”
“好。”季北川温声应下。
林桀受不了这两人虐狗,控诉道:“别他妈秀恩爱了,赶紧回你房间去。”
陆羡鱼瞪一眼林桀:“闭嘴。”
“……”
她又软声和季北川说:“晚安。”
等陆羡鱼离开后,季北川拉开椅子坐下,找林桀讨要了根烟,咬着烟点燃,白烟袅袅漂浮。
屋内灯光偏暗,少年眉眼蒙上一层阴霾。
莫名的颓然。
林桀敏锐觉得季北川不对劲儿,嘴里含着烟,含糊不清的问:“你咋了?”
“我爸死了。”季北川抬眼看他,语气漠然,“林桀,我可能要走。”
林桀听他这话,有点儿坐不住,怕吵到睡了的家人,压低了声音,愤怒问:“你要走?陆羡鱼呢,你他妈把人追到手玩几个月就给甩了?”
季北川没吱声,只抽着手里的烟。
许久后,他才哑着声说:“挺好笑的,你敢信,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饶是林桀这会儿很生气,也被这话震住了。
他喃喃问:“你他妈逗我呢?”
季北川掸了掸烟灰,淡声:“有必要吗?”
他很平静的复述一遍了今晚发生的事。
季行车祸身亡,尸骨未寒,孙如雪就打起了季家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