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想再次朝着他伸手,可是她手刚抬起来,萧岳恒不仅将手抽回,甚至连同胳膊一起躲闪开,不肯给温染碰!
温染诧异的看着他,在此之前,萧岳恒可是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碰触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公,你怎么了?你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刚才那个赫君墨……”
温染关心的问道。
她只是想关心萧岳恒的身体是不是受了重伤。
可——
她哪里知道,从她嘴里喊出赫君墨的名字,更加激怒了萧岳恒!
萧岳恒抿了一下单薄性感的凉唇,心不由自主的缓缓下沉。
他想开口让她闭嘴,不许她再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但是……
他目光触及温染那双清澈无辜的眸子,他又实在是舍不得,也不忍心呵斥她!
萧岳恒不敢动不敢凶温染,只能采取“自残”的方式,心里宛如刀子割般,生疼得厉害。
“没有,我没有不对劲,我就是有点累了,想闭眼睛休息一下。”
萧岳恒说完,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下颌线条也不禁紧绷起来,目光不敢与沈一一对视,竟然真的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温染眸光落在他倔强的脸上,粉嫩的唇瓣轻抿,蹙眉:“老公,是不是刚才赫君墨说了什么?他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了是不是?!除了我听到的那些,他还和你说过什么了?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了,既然不高兴,那你不要闷在心里,你可以和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彼此不要隐瞒吗?”
温染循循善诱,但是萧岳恒始终闭着眼,那副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拒绝不想搭理你的样子瞬间惹恼了温染。
温染平时被他惯着宠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暴力了?!
萧岳恒不肯配合,温染试图哄可是没效果之后,她也赌气的不肯开口说话了,将小身子往旁边一扭,脑袋靠在另一侧的车窗上,嘴里冷哼了几声。
平时如果她这样做了,萧岳恒肯定会慌张的不行,主动上前轻哄她。
她原本以为萧岳恒装不了多久,她露出不乐意的情绪,他就会上赶着哄她。
可是这一次,却让温染大跌眼镜了!
直到车子抵达萧氏庄园,这一路,萧岳恒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更别提耐下性子哄她了。
温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刚要张嘴和他说话,却发现,萧岳恒竟然不说一声直接推开了车门,他下车了!
他没管她,就这样一个人下车了?!
温染的心莫名的感觉慌乱得厉害!
“老公,你……”
“今天公司有非常重要的会议等我,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萧岳恒依旧不肯看她,不过他也没有不管温染,将她搀扶着下车之后唤来了女佣照顾,随后才转身上车离去!
温染站在风,明明是月的炎热的天气,可她此时却觉得冰冷刺骨!
“小夫人,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给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你,好吧?!”
温染清楚自己的身体,她身体没事,她是心冷!
“不用了,我是坐车有点疲劳,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
午后开始,帝京便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公司内,萧岳恒这个boss没下班,下面的员工们当然是不可能离开。
眼看着已经过了晚上七点钟。
陆燃敲开了总裁室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神游多久的萧岳恒总算是清醒过来。
“进!”
他嗓音有些冷冽的开口道。
陆燃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boss,已经很晚了,您看……”
萧岳恒目光冷凝:“最近公司生意这么忙,你们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做不完还不加班加点的赶出来,却还想着早点下班?!怎么,你们比我这个总裁还要忙,还要累吗?!”
萧岳恒为了证明他这个总裁又忙又累,竟然再次拿出笔准备在需要签字的件上签名字。
可——
他低头看着摆放在手边需要签字的件,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签下了密密麻麻几百个温染的名字……
萧岳恒:……
心有点堵!
陆燃站在对面,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
他之前就在琢磨,以往不到下班点,萧爷就着急下班回家陪小夫人去了。
今天,怎么这样反常?!
本来以为他是和小夫人吵架了,感情淡了,可,现在他看到小夫人的名字,顿时就悟了。
哦,看样子不是萧爷对小夫人的感情冷淡了,而是他惹小夫人生气了,估计这会儿他心里明明很想她,可却拉不下脸或者说是不敢回去,只敢躲在总裁室里可怜巴巴的写着名字来诉相思苦!
当然,作为一个怕死的下属,陆燃这会儿为了全萧爷的面子,即便是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也要全当眼瞎什么都没看到。
“萧爷,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他虽然眼睛不瞎,但是嘴欠啊!
这嘴没管住,一下子就瓢了,等到他反应过来,话已经秃噜出去了,他真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萧岳恒神色阴沉,抬眸,阴鸷恐怖的眸子死死的锁定在他的脸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惊悚头皮发麻的冷气场。
“爷,我,都是误会,我刚才是……”
陆燃正诚惶诚恐的道歉。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
萧岳恒忽然一改常态,低垂下了脑袋,一脸颓色,叹了口气:“你说,怎么样才能知道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呢?!”
陆燃:!!!
天,他听到了什么?!
这是没买生命险就能听到的话吗?!
“萧爷,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我,抱歉,我刚才脑子出了点问题,没,没听清!”
听到了,他现在也不敢说听到啊,萧爷脾性乖戾,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因为这事儿直接灭口啊。
萧岳恒此时满心烦躁不安,倒是没追究陆燃,语气比刚才还要虚弱:“我问你,怎么样才能知道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