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把锦帕又装回荷包,亲手递到了夜凌玄的手上。
夜凌玄道了声谢,把荷包又塞回了袖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竟像是对待世间的珍宝一般。
看得苏卿瑜嘴角直抽搐,这厮若是生在现代,只怕十个影帝都比不过他。
难怪他不为自己求情,难怪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都是为后戏作铺垫呢。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夜凌玄只匍匐跪在地上,口中只说着冤枉二字,什么都不解释。
大周皇被他吵的脑仁疼,眉头拧成了疙瘩,训斥道:“身为皇子整天只沉浸在儿女私情里,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父皇赎罪,实在是雪儿这几日身体太差,儿臣一时恍惚,这才闹了笑话。”
大周皇从鼻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谁不知道凌王府里养着个病怏怏的美人,凌王疼她如珠如宝,他还道这都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
把女子之物贴身戴着,简直是丢人现眼。
大周皇又把目光看向苏卿瑜,眼里的厌恶更加明显了,一个蠢笨如猪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大皇子说夜凌玄妄想利用苏卿瑜架起他和元老将军的桥梁,可见不属实。
那么这件事的主谋,自然也不会是他。
再者说了,都过去了四年,元洪彬部下也被大周皇拆的四分五裂,成不了器候。
夜凌玄这个时候想要搞事,也晚了。
如此一想,大周皇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大皇子的眼神,却变的微妙起来。
夜迟墨心咯噔一下,他是万万没想到夜凌玄不费一言一语,只用一方小小的手帕,就打消了皇上的疑虑。
更加可怕的是,皇上对他有了猜忌。
“父皇,儿臣知错了……”大皇子急忙跪趴在地上,急急为自己辩解:“儿臣许是昨晚吃多了酒,才胡言乱语一番,求父皇开恩。”
这个时候如果再不求饶,只怕以后都难翻身了。
大周皇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目光中颇含警告:“知道吃多了酒还敢胡言乱语,回去以后给朕闭门思过。”
苏卿瑜挑了挑眉,心里不屑的冷笑一声,好一个双标的大周皇。
对大皇子如此豁达,对夜凌玄却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起了猜忌。
真是偏心眼子啊。
咦,她干嘛为夜渣渣抱不平?
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果然,大周皇将大皇子的过错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带过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处理了兄弟二人的事,他就开始收拾苏卿瑜了。
“苏卿瑜,你还有何话说?”大周皇越看苏卿瑜,越觉得讨厌,要不是因为她,皇家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还差点儿让他的两个皇子起了冲突,真是罪该万死。
苏卿瑜暗道世道不公,明明不关她的事,她却成了大周皇余怒下的炮灰。
“皇上。”苏卿瑜磕了一个头,不卑不亢的回道:“刚才这位喜婆说,是我把两个轿牌调换了,我想疑惑的是,为了彰显皇家身份轿牌是重金打造,如果我要调换势必要将之取下来,可据我所知,那轿牌是钉死在轿门上的,请问我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之取下又如何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将之调换?”
苏卿瑜的话音一落,殿内顿时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众人看她的眼神,明显的带了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