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将军似乎是误会了。”
“哦?愿闻其详。”
“虽然现在江麾下的这支人马也是交由正节训练出来的,但是却和胧月宫禁卫军并非同一类型的精锐。胧月宫禁卫,乃是正节为了胧月宫的戍卫而训练出来的精锐,但是,正节最擅长的却不是御守,而是进攻。而现在这一支精锐,就是正节训练出来的为进攻而生的一支精锐。”
“麴正节擅攻而不擅守?”皇甫嵩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
能够训练出胧月宫禁卫军那一帮铁疙瘩的人,你告诉我不擅守?
楚江点头:“这一点正节和江说过。正节坦言,胧月宫禁卫虽然有着晋升军魂的潜质,但是如果让他来率领,那么几乎没有晋升军魂的可能,因为他并不擅守御。只有进攻才能让他发挥到极致。而现在这一支人马,才是正节训练出来的最有希望晋升军魂的精锐。”
皇甫嵩沉默了。
他在考虑这样做值不值。
冒着打乱北军作战节奏的风险,来给楚江麾下的禁军创造一个晋升军魂军团的机会。
如果成功了自然最好,一个全新的军魂军团,完全值得冒这个风险。因为一个军魂军团完全有在关键时刻创造奇迹的可能。
但是若是失败了,不仅楚江麾下的禁军没有晋升军魂军团,还拖累了北军为黄巾力士所败的话,那么整个广宗战场都有可能因此而受到波及,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必须要为大局考虑。
最终,皇甫嵩还是没有直接答应楚江。
“老夫想要见麴正节一面。”
楚江站了起来:“稍后江会让正节前来拜会皇甫将军。既然如此,江就先告辞了。”
“不送。”
走出大帐,对于皇甫嵩并没有直接答应这件事,楚江并不意外。如果皇甫嵩这么容易就能被说动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皇甫嵩了。
不过,机会他已经为麴义争取来了,能不能说动皇甫嵩,就要看麴义自己的了。
“回营。”
回到大营,楚江直接差人把麴义叫了过来。
麴义之前受楚江之命去长社劫下波才,然后就星夜赶回,所以却是已经早就回到了广宗。
“义见过主公,不知主公唤义过来有何要事?”
看着半跪在帐中的麴义,楚江单手托腮,问道:“正节,如果给你一个和黄巾力士交手的机会,你有几成把握让你麾下那批锐士晋升军魂?”
麴义愣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道:“若是主公给义创造机会义还无法让麾下锐士晋升军魂的话,那么义提头来见!”
轻轻一笑,楚江摆了摆手:“这话正节你无需和我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所以之前我已经向皇甫将军提议,让两万北军精锐给你打下手,从旁辅助牵制黄巾力士,给你麾下的锐士创造一个正面和黄巾力士对决的机会。只是,皇甫将军并没有立即答应我,而是说要见见你再做决定。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让皇甫将军相信你,至少要让他明白你有让北军给你打下手的价值和实力。”
听到楚江这么说,麴义重重一拜:“多谢主公成全,义必定不负主公所托!”
没有人能比麴义这样一个练兵大家再能明白楚江所说的意味着什么了。
一支已经达到了精锐所能达到的极限的精锐,如果想要通过挑战军魂军团来寻求晋升军魂军团的契机,那么就要做好被军魂军团覆灭的准备。
历史上为了晋升军魂军团而去挑战军魂军团的超级精锐,然后被军魂军团覆灭的不止一支两支。
若是正常情况下,麴义直接率领本部六百锐士,即使有着其余两千余亦是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禁军精锐从旁协助,若说是去挑战黄巾力士,那么纵然自负如麴义,也不敢说自己的胜算会超过两成。
毕竟,黄巾力士乃是一支拥有着整整五千人的军魂军团。
这样一股力量,只要麴义一个不小心,他麾下的军团就有可能被黄巾力士覆灭。
但是,若是如楚江所说有两万北军精锐从旁协助的话,那么情况却又截然不同了。
就算是北军之前被黄巾力士覆灭了一万人,但是你却不得不承认北军依然是这天下间有数的精锐之师。两万北军精锐,就算是黄巾力士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毕竟,就算是按照军魂军团与精锐军团正常情况下的极限战损比来算,两万北军精锐也能拼掉四千军魂。因此,这样一来,届时麴义所要面对的大概也就只有千余黄巾力士的压力。虽然即使只有一千黄巾力士按照常理来说也要比麴义麾下的六百锐士加上两千余禁军加起来还要强,但是却已经给了麴义战胜的希望——只要麴义麾下的六百锐士能够突破,那么再配合两千余禁军精锐,击败千余黄巾力士并不是难事。而若是无法突破,那么在北军的掩护下麴义也可以撤退,并不会被黄巾力士覆灭。
可以说,楚江的这个计划,已经为麴义准备好了一个完美的战场。
“好了,正节,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就去和皇甫将军说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说服皇甫将军的。”
“诺!”
麴义去找皇甫嵩了。
而就在汉军这边筹备着三日之后的战事的时候,广宗城,张角亦是在自己的住处召见了一个人。
“仓见过天公将军!”
张角的小院里,一个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汉子朝张角行礼道。
微微冲着汉子点了点头,张角和蔼的说道:“元福来了?坐吧。”
“谢天公将军。”汉子谢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的坐到了张角对面。
“天公将军,大战在即,之前仓还在训练士卒,不知天公将军找仓有何事?”坐了一会儿,看到张角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汉子忍不住开口道。
没有回答汉子的话,张角不急不缓的看完手里的情报,这才上下打量了汉子一眼,然后缓缓说道:“元福,这些年我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