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捧着脸,神色古怪地看着绯衣:“喂,狐狸精,你那个小玉玉,现在是不是和顺天府尹,在隔壁的厢房里.....”
朝廷官员勾搭凤归楼的小倌,他大爷的,好劲爆的八卦!
绯衣还在生气,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很想搭理她。
谢婠继续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没有。”
“约我来凤归楼,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妆,我......”
“你有完没完,怎么这么烦人。”绯衣气得把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扯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茶盏大小的洞,“自己看。”
谢婠凑上前一看......
隔壁厢房里,烛影昏黄,隐约能看到床榻摇晃得很厉害,一声声娇媚的呻...吟,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
谢婠回头,目光正好落在容殊的身上,咽了咽口水:“你们......是不是......有没有......”
容殊看着她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还记得初见那天,我都说了什么吗?”
谢婠点头:“你说,你为我守身如玉。”
明明是他恪守家训......
容殊冷着脸:“不要再有下一次。”
“啊,什么?”
谢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绯衣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容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在意一个小寡妇质疑他的贞操。
绯衣的一颗心都碎了。
谢婠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笑得很贱:“他们好像在穿衣服,我们是不是可以过去捉奸了?”
容大公子高贵冷艳,掏出一个凤凰面具,戴在了脸上。
这不是他们在月神节互赠的定情信物嘛!
谢婠心花怒放:“你还留着呢?”
“真金白银买来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掉。”
容殊一本正经地说着,负手走出了厢房。
谢婠跟了上去,笑得很灿烂:“夫君真是持家有道。”
“.......”
两人来到隔壁厢房前,谢婠一脚踹开了大门,屋里的人惊了一下。
顺天府尹的一张老脸,红了,青了,最后黑了:“你们是谁?”
谢婠往那凌乱的床榻一看,笑得很猥琐:“府尹大人,没看出来,你喜欢在下面,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不过,看你们的姿势,有点小单调喔,下次,下次有缘再见,我送你春宫图啊。”
容殊的脸,僵了。
顺天府尹的脸,也僵了,吓得都结巴了:“你......你胡......胡说什么?什么府尹大人?”
“你真的不是顺天府尹吗?”
“不是。”
谢婠一脚踩在凳子上,笑得邪魅狷狂:“如果我绑你游街溜一圈,应该不算侮辱朝廷命官吧。”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顺天府尹都快哭出来了,他要是游街溜一圈,估计也就不用活了吧。
府尹大人崩溃了,大概觉得容大公子比较正常,看着他,哀求道:“公子,你们高抬贵手,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给他们丢脸啊。”
面具下,一双眼,深邃幽黑,容殊淡淡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想清楚了再开口,不然,你的乌纱,老婆儿子,就有可能是别人的了,清楚了吗?”
“清.....清楚了。”
谢婠咧着嘴笑,清雅高贵的容大公子,威胁起人来,还挺带感的。
“顺天府大牢为何无故起火?”
“有犯人越狱,放火烧了大牢。”
“可有查出林大被何人收买?”
顺天府尹一脸的懵圈,看样子,他还不知道林大提错犯人的事情,大概还以为他是太倒霉才被大火烧死的。
“王二潜入郑国公府偷窃,是否受人指使?”
“不知。”
“王二有没有同伙?”
“不知。”
“王二是何人,哪里人士,你总该知道吧?”
府尹不停地擦着额上的冷汗:“不知。”
谢婠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你怎么当府尹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府尹心里委屈,哭丧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供,王二就被谢婠那小寡妇给审死了。”
谢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