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交好,我就要和你好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和你不熟,还和你家闹过矛盾,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
“以后你少往我大哥跟前凑,我大哥看不上你,更看不上你那重男轻女的家庭。”宁红瑶看见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而被她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了的宁红星,更是躲的老远,生怕沾身上脏东西。
“我就是来问你问题的,你不愿意教就算了,干嘛这么侮辱我,还损坏我的名声。”宁招娣委屈的哭诉,眼泪也像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掉。
“少在这掉猫尿,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是说你和你那个爱占便宜的娘一样,闻到谁家有点吃的,就想去占便宜?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都不要的脸皮吗?”
“你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以后不来就是了,你以为我稀罕来你家呀。”
宁招娣恼怒的吼完,捂着脸跑了。
“小妹,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她赶走了,她都来了好一会儿了,我怎么骂她,怎么推她,她就是不走,还一直往大哥跟前凑,打听咱们卖草帽的内情,烦死人了。”宁红兵开口抱怨。
“下次她再来,你直接关上门,不让她进屋就好了。咱们吃饭吧,不能因为她影响了食欲。”宁红瑶不在意的说道。
一边的宁红星因着小妹和自己二弟的话,脸红的不行,又羞又恼的。
宁招娣像是听不懂人话,都给她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往自己跟前凑,她还那么厚脸皮,烦不胜烦。
离开宁家的宁招娣,也不急着回家,抽抽搭搭的慢慢往家挪,路上碰到了大队里的人,就会说几句在宁家遇到的情况,说她去请教宁红瑶问题,宁红瑶不教她就算了,还出言羞辱她。
完全不说她往宁红星跟前凑,以及宁红瑶说等去仓库再解答的话。
一向看不惯宁红瑶的,激动地帮着宁招娣说话,宽慰她,并帮着骂宁家大房几句,好像又找到了宁家的一个罪证,又有了坏他们名声的理由。
而那些跟着做草帽的人,受了宁家的恩惠,帮着红瑶解释几句,就赶紧离开,不掺和进去。
这时候就能看出宁红瑶帮着社员们致富的好处了,这事要是搁到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火上浇油,等着看热闹呢。
“你在这胡说什么,红瑶才不是那自私的人,要是她不愿意教,刚开始就不会教大家,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
“你跟着红瑶赚钱,还污蔑她,真是个白眼狼,我要是再听见你说一句红瑶的不是,你以后就别跟着做草帽挣钱了。”
尹翠花在屋里听见宁招娣编排红瑶,端着碗就跑出了院子。
“我说的都是实话!”宁招娣忍住和尹翠花对骂的冲动,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咱们去找红瑶对质去,要是我骂错了,我给你磕头道歉,要是你胡乱编排人,那你家就别跟着做草帽了,你不配。”
“你欺负人!”
宁招娣哪敢去对质,要是惹恼了红瑶,真不让她家跟着挣钱了,她奶和她娘非打死她不可,只能装作被欺负,跺跺脚跑了。
“呸,敢跟老娘斗。”
尹翠花呸了一声,得意的转头回屋炫耀自己的战绩去了。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见一向在大门口等着,和自己一块儿去仓库的宁红文,今天不但没等她,还一直到大中午才过来,宁红瑶很是疑惑的询问。
这段时间宁红瑶和这个堂姐相处的不错,对于她的异常,就顺嘴关心了一下。
“红梅说她心口疼,不舒服,我帮她干完活才允许过来。”宁红文很是低落的说。
宁红梅针线活不行,自从家里做草帽以来,轮到二房做家务的时候,宁老太太就做主让宁红梅顶上,好让宁红
文专心做草帽挣钱。
“就刷个锅,碗喂个猪的事儿,怎么也不至于忙到现在吧。”
之前这些活都是宁红文干的,速度向来快得很,怎么也不至于墨迹到现在才是。
“红梅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舒服,家里的衣服袜子,好多天没洗过,房间也没打扫过,我娘让我今天必须全部干完,不然不允许我出来。”
宁红文小声的解释,声音很是低落。
本来还以为不用做家务了,没想到最后也没跑掉。
“宁红梅怎么整天的身体不舒服呀,我记得她从小就爱捧着心口,说不舒服,她不会有心脏病吧。”
宁红瑶一听,就知道宁红梅又是在逃脱劳动,故意装病。
她那个二婶不愧是老太太养大的,也是偏心的很,不但不阻止,还帮着欺负宁红文,这让宁红瑶很是无语,因此说话的时候,就没压低声音,故意让旁边的人都听到。
“啥是心脏病啊?”宁红文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连忙担心的询问。
她一直以为她小妹是装病,难道是真病?
“这你都不知道呀,就是心脏没有发育好,听说人一激动,就能直接过去呢。而且这病还遗传,生孩子也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旁边的妇人听到她们的谈话,连忙接道。
“这么严重?那谁还敢娶这样的人回去,万一哪天突然没了,自己儿子不就成二婚头了。”旁边的妇人八卦的出声。
“那可不是,这可是个富贵病,干不得重活,也气不得,累不得,不然就会犯病,这些我还是听我城里的亲戚说的,她说他们领导就是这病。”
最后这人大声的说起了她亲戚家领导的病症,以显示自己消息灵通,懂得多。
“哎呀,这么严重,怎么没见她娘给红梅去瞧瞧呀,不是说红武他娘最疼小闺女吗?”
“这病可不是想瞧就能瞧好的,根本没得治,人家领导那么有钱都治不好,她家怎么可能治好?”
“说不定她家已经看过了,见治不好,就故意瞒着呢!”
之后也不用宁红瑶说什么,一大群妇女就开始热烈的讨论了起来,越说越离谱,最后就差说宁红梅马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