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通道,又是一个广场,但比前面的要小的多,广场的中间有着许多散乱的骸骨,体形庞大,走近观察,都已经腐朽残缺,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广场的两边是小型建筑,整个广场中间有四个巨大的石柱支撑穹项。
我们走近石柱,石柱要四个人合围,抹去上面的浮灰,一条蟠龙昂首挺胸跃然而出。这竟是蟠龙柱。蟠龙是指我国民间传说中蛰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龙,龙的形状作盘曲环绕。在我国古代建筑中,一般把盘绕在柱上的龙和装饰庄梁上、天花板上的龙均习惯地称为蟠龙。但在《太平御览》中,对蟠龙又有另一番解释:“蟠龙,身长四丈,青黑色,赤带如锦文,常随水而下,入于海。有毒,伤人即死。”海和龙,我们莫非真的来到龙的世界,龙的王国。
在苏原和吴漱雪做素描和拍照时,陈头不停的催促。而骆驼、白法海我们几人则对周边的建筑进行了检查。而徐教导员和瘳工不断的调整信号进行监听,试图找到红电2的信号来源。而那个俄国人,则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显得十分萎靡不振。
这是一个个小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张石床没有什么东西留下。几个都是那样,我们都很失落。
那是什么,突然白法海叫了起来。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我们看过去,一个巨大的黑影高高的耸立。走近了,就会发现是一个巨大的雕像。他足有三层楼高,高冠长带,慈祥的看作我们。他的目光悲天悯人,长袍下露的手,确切的说是爪子,一只拿着一支权杖,另一只抚摸着一条龙,那真的是条龙,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而在他的脚下,鳄头蛇身蜥尾,正是所谓的鳄蛟。
雕像通体发出园润的光芒,身上的浮尘丝毫遮挡不住它的光辉。这个雕像,是那么的熟悉,在那中原腹地的山洞里,在俞海的疯狂祈祷中,他们一模一样。
他的权杖从中断为两截,那里应该也有一个龙珠,可惜早已不知影踪。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一直不言语的俄国人,也站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不要在这停留,我们要抓紧时间。“陈头依然在催促我们,他似乎没有好奇心。
穿过广场,依然是通道,骸骨、灰尘、破碎的雕像。我们拍照,提取样品,可是我们要奔向何方。
再也没有红电2的痕迹,我们也曾经打扫浮尘,试图找到一些标记,文字,但是一无所获。又穿过一个广场,和前面的那个大致相同,只是龙的位置是缠绕着雕像,缺了头,而鳄蛟也残破不全。
可是当我们穿过通道,进入下一个广场时,我们又一次惊呼起来。
这是一个狭长的广场,说他狭,是因为相对于长来说的,这个广场中间共有两行,每行各有十二个石柱,共有二十四个石柱,而在石柱两侧是一具具巨大的雕像,和前面的散乱不同,这些雕像虽有部分损伤和混乱,但大部分都保存了其原始的形态,那是一条条巨龙,他们形态各异,有的下面是慌乱的人群,有的喷吐怒火,有的下面是奇形怪兽。每条龙后面都耸立着一位高冠长带长者的雕像。
他们似乎在讲述着历史故事,似乎想告诉我们远古的秘密。
我发现骆驼和陈头面面相觑,而李金钢的手不停在颤抖,他的脸上随时都挂满了微笑,可是现在他的脸在扭曲,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他们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些雕像,而这些雕像曾经带给他们最深刻的记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龙,这种只应存在图腾和神话里的动物,还是这些龙也是海底王国里居民臆想的产物。难道我们这号称龙的传人和这些龙有什么关系。
从进入海底古城以来,我的脑子里充满了许多问号,一个还没解开,便又出来一个,可是我又不能问,毕竟这里有外国人还有不属于我们外勤组的人。
“这是九龙兴国图。”没等我问,李金钢大哥就说了起来,他的语调平缓,没有了平时的抑扬顿挫。
“传说,龙族只是一个小部落,靠着九条龙南征北战,终于强盛起来,因此,龙族的聚集地一向奉龙为神,而九龙兴国图则是他们永远的记忆。当年,我和世安、骆驼还有其他兄弟,为了藏传佛教高僧的一句无意之言,进了大雪山,结果……”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攥着两手。
我们按照小组下去,又是照相,素描。而我的主要任务则是警戒,我走在前面,四处扫了几下,在这个地方,警戒应该只是象征性的。
我装着很认真的样子四处观察,眼光总是不经意的停留在吴漱雪身上,她那精致的五官,专注的神情,还有偶尔轻轻的皱眉。
突然她的眉毛一挑,目光微微的向这边看了一眼,两人目光相碰,看到我在看她,她似乎有些慌乱,但很快又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照相观察起来。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迷茫。
在这意乱神迷的时候,一声尖叫把我拉回现实。我立既跑了过去。
是谢小莹,他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手指着一尊雕像一角。那里两具骸骨紧紧抱在一起。
“这两个人好感人哦,生死都要在一起,是不是一对情侣殉情啊。”苏原mm很伤感,女人多愁善感的天性在这时有些不合时宜。
“殉个屁情,两个大男人,你以为他们是玻璃啊。”赶过来的陈头没好气的说。
苏mm很郁闷,“两个大男人抱那么紧。”
陈头轻轻地翻动骨架说:“你看。”只见一个人手拿一把匕首,匕首深深嵌入下面那个人的椎缝里,而另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枪,盯在上面那人的xiati。
“这是什么人啊?”苏mm不问了,花样美男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陈头没好气地说。
“他们是日本人,是昭和17年日本帝国大本营派出的特遣队。“骆驼后面的徐教导员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很惊讶。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