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妈怎么了?”
“没怎么。”她急忙摇手:“她挺好的。”
“挺好的。”桑时西向他面前的显示器扬扬下巴:“她被你扎了一针之后就一动不动了,你现在说她挺好的?”
桑时西扬下巴的动作很帅,想必如果有一天他哪里都能动了,比躺在床上的样子更加帅。
林羡鱼忽然就走神了,浮想联翩。
桑时西样子很恼火:“你扎我就算了,谁同意你去扎我妈妈的?”
“不是你聘请我做你的针灸师?卫夫人太狂躁了,那些药大多数是控制她的情绪的,但是治标不治本啊。”
“你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就随便给她扎针?”
“不是药物损伤么?”
“你怎么知道?”桑时西微微有点惊奇。
“上次去医院,看到了她的病例。”
变态小看护的洞察力还是蛮强的,桑时西皱着眉头:“你若是把她扎坏了...”
“扎不坏,我扎的都是穴位,没听说过扎针把人扎坏的。”
“那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那不是很安静么?”
“林羡鱼...”在桑时西发作之前,她溜出了他的房间。
林羡鱼现在抓住了和桑时西的相处之道,就是尽管惹他生气,反正他拿她也没办法。
回到自己房间把药箱放下来,她的手机响了。
一般来说手机除了林宁会打以外,一般万年都不响一次,偶尔谭倩也会打来。
她以为是谭倩打过来的,谁知道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放在耳边:“喂,你好。”
电话里是一个男声,有些严肃:“林羡鱼吗?”
“唔,我是。”
“林可胜是你父亲?”
“是。”一提到她爸爸,林羡鱼就有点紧张:“我爸爸怎么了?”
“林可胜在监狱里闹事,打伤了他的一个房间的两个人,现在俩人都在重症监护室。”
“啊...”林羡鱼傻眼了,她爸爸没入狱之前就是差不多地痞流氓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进去了还是如此。
打架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一个人把俩人都打进了重症监护室,还真是人才了。
不用说,得赔钱了,他还得加刑。
林羡鱼一提到钱就怂了:“那,需要赔多少钱呢?”
“对方家人要跟你面谈,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可以拒绝,有什么事情我们帮你跟对方转达。”
“我,还是见见他们吧,还有,我爸爸怎样?”
“他在服刑期内打人造成对方重度伤害,对方家属起诉的话要提交法院以伤害罪判刑的。”
“如果对方不起诉呢?”林羡鱼马上问。
“加刑是难免的。”
林羡鱼的父亲之前已经加过一次刑了,这样东加西加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的来。
狱警安慰林羡鱼:“林可胜这个情况,我觉得还是呆在牢里你和你弟弟还稍微解脱一点。”
狱警都了解林家的情况,林羡鱼谢过狱警,挂了电话。
她不经常去看她父亲,不是不孝顺,是因为她爸爸至今不知道她妈妈去世了。
虽然,她爸爸爱惹事,但是对她妈妈还是挺好的。
所以每次去她爸爸都会问起妈妈的事情,她只能说妈妈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跋涉来看他。
林羡鱼接完电话,人就蔫掉了。
监狱不在这个城市,在离这好几百公里的地方,不过他打的两个人的家都在这个城市,约好了下周见面。
她想见面之前去看看爸爸,了解一下他为什么会打人。
把人打成重伤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爸爸又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