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看着床上的男人,虽然他双目紧闭插着鼻管,但仍然能看出来他本来英挺的面容。
他长的真好看,为什么好看的人身边都围绕着好看的人?
物以类聚是不是这个意思?
“林羡鱼。”霍佳催促她:“你打算看着阿什多久?”
“霍小姐。”林羡鱼抬起头:“他中枪伤到了哪里?”
“差三厘米到心脏。”
“为什么昏迷?”
“阿九,报告给她看。”
那个叫阿九的帅哥拿了报告递给林羡鱼,她拿过来翻开看看。
看完了,她叹口气。
霍佳立刻问:“怎样?”
“报告上说,他属于神经性昏迷,针灸不对症啊!”
“那就算你治疗失败了。”霍佳冷笑:“你治不好他,我就弄死你。”
好吧,横竖都是死。
林羡鱼咬咬牙,跺跺脚:“好吧,我给他针灸。”
手抖抖脚抖抖地开始,林羡鱼从木头盒子里拿出银针,手抖的都险些捏不住。
“林羡鱼。”霍佳呵斥她:“你再抖,我就剁掉你的手。”
“你别老威胁我。”林羡鱼快要哭了:“你吓死我,我就扎错穴位。”
“你威胁我?”
“小的不敢,你别吓我就行了。”
那个帅哥阿九把霍佳扶到一边:“你离她越近,她越紧张。”
包围圈稍微松了些,头顶上的空气没有刚才那么稀薄了。
林羡鱼尽量让自己的手抖的不像筛糠,银针在手指尖抖的自己都看不清。
万一,这一针扎下去出了什么纰漏,她就真的挂了。
真是冤孽。
一切都从她给桑时西做特别护士开始。
然后,就在无法回头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她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扎下去吧!
胆战心惊地扎下去一针,对方毫无反应,仍然安静地睡着。
她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拿捏着每个穴位。
本来扎完全部的穴位只要半个小时,她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隆冬,她扎完针活生生地把自己吓出一身汗。
她扎完了,收回针消毒后放进盒子里还给那个帅哥。
霍佳一直在一边认真地看着,看到林羡鱼扎完了,她才开口问她:“多长时间后会有效果?”
林羡鱼都快哭了:“霍小姐,我本来也没说我一定能治好他,是你赶鸭子上架。”
“你既然伤了架,就一定要治好他。”霍佳走过来捏住了林羡鱼的手腕:“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充裕?一个月后,我要看他醒过来。”
“如果醒不过来呢?”
“你弟弟林宁的另一条腿也会断掉。”
林羡鱼的心咯噔一下。
霍佳明明用很云淡风轻的口吻,但是却差点要把她给吓死。
她很愤怒,关林宁什么事?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霍佳是卸磨杀驴的典型代表,她给男人扎完针就被霍佳赶出病房,让她在走廊里等。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不知道是谁把窗户给打开了,冷风呼呼呼地从外面吹进来。
马上就要下雪了,风冷死了。
林羡鱼快要被寒风给吹死了,她便按动轮椅去关窗户。
桑时西打电话来,她急忙接通,指望桑时西及时打救她于水深火热中。
她接通了还没开始哭诉,就听到桑时西严厉而又恼怒的声音:“林羡鱼,你真的觉得自己在放假么?”
“呃?”她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喷嚏。
“一大清早,你死到哪里去了?”
听口气,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霍佳给带走了?
“大桑,你该不会现在才知道我丢了吧?”她欲哭无泪:“你还真是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