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气他了?是他自己爱生气,算了算了,把他气成暴血管我也没什么好处。
不过我爹自从把我从加拿大弄回来,他就应该知道我这个女儿绝对不是给他排忧解难的,我是来给他添堵的。
他欠我和我妈的岂是我其他一次两次能够还得清的?
特别是我妈,他害了我妈整整一生。
我是一个记仇的人,即便我觉得我已经把卫兰害的同样惨,但是她的命依然比我妈好。
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被我爹重新接回来了。
虽然她现在脑筋比以前有些不清楚,但我妈比她惨十倍百倍。
所以有时候我看到她在桑家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其实我是后悔的。
我后悔当初莫名其妙的发了善心给了她药,不然她现在还疯着呢。
我爹没再骂我了,他不是骂够了,他是没力气了。
快到桑家的时候,他才有气无力的跟我说:“桑榆,有没有想着去进修?”
我18岁就把大学的课程给念完了,但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成年,所以没拿到毕业证,我得回加拿大参加一个考试才能拿到毕业证。
我躺在后坐上懒洋洋地回答他:“人生苦短,干嘛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学习上,那多没意思。”
“你就打算这么混一辈子?”“怎么叫混,我不是在帮你把江北公司的业绩搞上去吗?”
我爹看着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心里清楚,江北公司的业绩不可能搞上去,那就是一个废掉的公司,他把我发落到那里就等于是把我发配充军,让我痛定思痛,让我好好反省。
偏偏我这个人什么脑子都有,就是没有反省的觉悟。
回到桑家我迫切要回房间睡觉,二嫂偷偷问我,我又怎么气我爹了,看他脸都绿了。
“我爹脸绿应该问医生或者问我们家的厨师,干嘛要问我?”
“你爹没被你活活气死,真算是他命大。”
“现在没气死,将来不一定。”我推开我房间的门:“二嫂,我困死了,我不要跟你唠嗑了。”
“喂,小兔崽子!上次你爹去医院做检查,三条血管堵了两根,你想让你爹多活几天就别再气他了。”
“我追求爱情,向往自由,我怎么气他了?”
“好吧。”二嫂说不过我,拍拍我的肩膀:“你好自为之。”
我又不是第一天是这种性格,他们总觉得我是无理取闹,或者是叛逆。
我不承认我叛逆,叛逆是相对于至少有一双宠爱自己的父母,像我这种自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我叛逆给谁看?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我爹黑着脸站在我的床边,吓了我一跳。
我捂着胸口坐起来:“”
爹,我发现你比我的一切闹铃都要好使,一看到您这张脸,我什么睡意都没了。”
”少废话,给我滚起来!”
“怎么了?”
“去梁氏签合同,如果你不签这个合同的话,马上就给我从江北公司滚出去!”
虽然有时候我存心气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爹。
看着他现在每个月给我不菲的零花钱的份上,我给他这个面子。
于是我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