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它那一嗓子虽然尖锐,但声音好歹不算特别大。
这会儿大家都睡着了,若是等它再叫起来,将人吵醒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思绪如同电闪之间,我心头一狠,直接就要动手。
顷刻间握住了哭丧棒!
我也不能确保自己一下子能打中,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也就在这时,忽而嗖的一声轻响。
旁侧忽然飞射过来一条细长的鞭子!
鞭子透着一股子朱砂色,唰的一下打中了那灰皮鹦鹉,瞬间缠绕在它脖子上。
又是唰唰的声响,惯性甩动的鞭子,继续又缠中了它的翅膀!
它咕噜朝着帐篷下滚落。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我出手的机会,也没有反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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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皮鹦鹉的脖子似乎被刚才那一鞭子触碰给打断了,滚落下来的时候几乎没动弹一下,眼皮也是睁着,没有丝毫反应……
眼瞅着它就要落到我手中。
我正要出手去接,一道纤细的身影掠过,沈髻先接住了这灰皮鹦鹉,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我们视线之中。
总共距离这灰皮鹦鹉嚣张的出现,在我们帐篷上头喊叫,再到它命丧沈髻的手中,也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
胳膊忽然被人抓住,往里一拉!
我也没敢抵抗挣扎,直接被阴先生拉进了帐篷里头。
阴先生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心跳的很快,额头上也渗透了细密的冷汗。
他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同时做了一个手势,让我躺下睡觉。
我躺倒下来之后,阴先生也躺在了旁边,他闭上双眼。
外头很安静,并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
而刚才我也能确定,至少在阴先生拉我进帐篷之前,是绝对没人出来的。
大概率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人看见。
这一天的赶路,加上在那洞中的攀爬,也着实让我力竭。
再加上沈髻出手那么快,让这灰皮鹦鹉当场付出代价,也令我心头有几分莫名的愉悦。
我很轻易的就入了眠。
一夜无梦,也没有任何打扰。
第二天清晨,还是因为外面的响动太多,我才清醒过来。
帐篷里头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拉开帘子,阳光刺目,十余名风水师以秦泰为首,坐在篝火堆旁边吃东西。
刘文三靠坐在旁边一块大石上。
至于阴先生,则是在和杨下元说话,也不知道两人在谈什么,杨下元时不时点点头。
我也注意到了沈髻,她正在和姜萌一块儿忙活着,明显是在帮忙。至少从她和阴先生身上,看不出来任何奇怪的地方。
我从帐篷里出去,此刻也是饥肠辘辘,秦泰刚好喊我过去吃早饭。
其余人也有人在相互交流,大致都是说着自己对于昨晚山向的看法。
我没有插嘴,那赵巳反倒是凑到我跟前,脸上堆着虚假的笑意,假装熟稔的问我,有没有找到什么捷径可言?昨晚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的营地,是在山上吹了半夜风,想取巧?
其余人也都或多或少对我流露出鄙夷之色,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地相堪舆传到我手里面,当真是浪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场主能看上我。
我把这些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同时我也注意到,秦泰时不时打量我一下,似是在观察我的细微处变化似的。
我注意到这老狐狸的举动,自然更不可能露出破绽。
不多时,杨下元和阴先生走了过来。
单看杨下元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走至近前之后,杨下元笑着说道:“我刚同阴先生聊了,昨夜无星象,等天星出来之后,他自会勘测,以葬影之法寻生门。在这之前,就要大家一起以寻常风水术观测这山向,尝试寻主峰所在地。”
“秦老,罗先生,这星象出来之前就看你们两位了。”
我这才明白阴先生说了什么,不过他讲的也都是常规,反倒是不会令杨下元怀疑。
杨下元对于阴先生的葬影之法,明显比对我的地相堪舆兴趣更浓厚。
至于秦泰是他手下的老人,他也没有冷落,和我相提并论,也无疑抬高了对我的重视程度。
秦泰点点头,至于其它人,眼底总有几分不屑,有人说了句:“杨场主放心,或许不用上葬影之法,由秦老带头,我们就能找到主峰和生门,地相堪舆虽说厉害,但毕竟使用的人初出茅庐,哪儿比得上当年的阴术先生和铁口金算?”
杨下元不多言语,只是面带笑容。
我也没争吵,而是问杨下元,我们是先出发进山,还是怎么做?
那嘲讽我的人却又说了一句:“进山?昨夜已经看过山向,对过大致风水盘,现在已经可以参考可能的风水局了。先找主峰大致所在,连这点儿都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