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让我回国?可、可我还没有好好逛逛,我还要看燕京,看开封……”
名乃焦急道。
叶山永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以后你会有机会的。”
紧紧抿了下嘴唇,叶山名乃站了起来。弯腰深深鞠了一躬,委屈的说:“哥,我会听你的话,今晚离开华夏。”
叶山永濑也垂头还礼:“乖妹妹,相信哥哥这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你好的。”
叶山名乃转过身,背对着叶山永濑说:“哥哥,如果您执意要继续,那……请您千万不要忽视一个人。”
叶山永濑问道:“谁?”
“他叫杨动。”
叶山名乃走向门口,脚步不停的说:“段宏说,杨动是他儿时唯一的好朋友,请您务必要重视他,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叶山永濑的眉头微微抖了下,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你认识这个杨动?”
叶山名乃走到门口,转身摇了摇头:“不,是段宏跟我说的,他至今还没有绝望,原因就是那位叫杨动的人,他相信,杨动会替他讨回公道。他说。杨动不会放过所有伤害他的人。”
叶山永濑冷笑:“哼,臭牛比而已,华夏人的劣根。好了,我会注意这个杨动的。”
“唉。”
看出叶山永濑的毫不在意后,叶山名乃轻轻叹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出来哥哥的房间后,她没有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犹豫了一下后,就快步走向了电梯。
她要再次去医院看看段宏,因为她的心中,一直蕴藏着某些不安。
也不知道为什么,名乃能从段宏眼里,看出一个行事狠辣,睚眦必报的人影子。
哥哥叶山永濑没有把杨动看在眼里,可她却非常相信自己的预感。
那个杨动,好像是一种人类根本无法阻挡的野兽。
所以,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违背了哥哥的意愿,决定要留下来陪哥哥一起面对那种莫名的危险。
在妹妹走出房间后,叶山永濑的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端着茶杯过了很久后,才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等那边有人接通后,脸色阴沉的叶山永濑,语气中却带着符合他身份的亲切:“周君,是我,叶山永濑……呵呵,一点小伤而已。嗯,是这样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叫杨动。”
在说出杨动的名字后,叶山永濑马上就听到对面的周易安,快速而惊讶问道:“叶山君,你认识杨动?”
叶山永濑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也是刚听到他的名字。我向你打听他,就是想问问你清楚他的来历吗?听说他是段宏的朋友。”
那边的周易安在沉默片刻后,才淡淡的说:“那只是一个有点背景的小流氓而已。”
“呵呵,原来如此。好了,打搅周君了,再见。”
叶山永濑呵呵笑了一声,扣掉了电话。
嘟嘟嘟!
就在叶山永濑思考什么时,刚放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没有马上回去接听,而是展开双臂做了个舒展动作,才转身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手机号码显示,来自东洋,是集团总部副董内田勇二的电话。
漫不经心的按下接听键后,叶山永濑把手机放在耳边,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内田那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叶山君,不好了!”
“内田君。”
不等内田说出下面的字,叶山永濑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请你不要忘记,你是集团的副董,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必须给我保持绝对的镇定!你自己看看,现在你是什么心态?”
被叶山永濑劈头盖脸的一阵教训后,那边的内田汗水从额头淌下。一个劲的弯腰鞠躬,连声说:“谷米那赛、谷米那赛(抱歉)!”
深吸了一口气后,叶山永濑才淡淡的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深吸口气,内田才道:“就在今天上午十点钟,有一股不明来历的资金,开始疯狂收购我们集团的股票,对方来势汹汹,很可能对我们公司造成不利。”
叶山永濑始终保持着应该有的冷静,等内田简单叙说后,才冷笑一声说:“哼,他们能拿出多少资金?收购我们,真是不自量力,我们的估值已经达到二十亿美金,怎么会怕这种把戏……他们拿出了多少资金来?”
咕嘟。
内田咽了口口水,低声道:“初步预测,大概有三十五亿美金,而且这可能只是初步显露的。”
砰的一声,叶山永濑手中的电话掉在了案几上,脑子里嗡的一声叫。
那边的小内田好像听出不对劲了,声音激动了起来:“叶山君、叶山君,您在听吗?”
叶山永濑右手颤抖着拿起手机,嘎声问道:“三十五个亿元?!是谁、谁在对我们集团下黑手?”
内田轻声回答:“对方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我们初步推测,是鸢尾花集团。”
“你说什么?!”
叶山永濑怪叫一声:“你说鸢尾花集团?”
一直以来,叶山永濑都以集团的董事长身份而骄傲,觉得在他的带领下,他们肯定会走向更加辉煌,成为真正的财阀。
可他却很清楚,就算让他拼了老命,再奋斗个六十年,在鸢尾花集团这个恐怖的金融巨鳄面前,也不过是个小不点。
无数次,叶山永濑都渴望能够获得鸢尾花集团的投资,尽管他知道那并不现实。
可是,他却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鸢尾花集团会向他伸出魔爪!
“叶山君,您怎么了?”
等叶山永濑从恐怖的茫然中清醒过来时,才听到内田仍然在那边喊叫。
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叶山永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麻烦你现在立即尝试着与鸢尾花那边接触。”
……
呼伦湖,又叫呼伦池,当地牧人称它为扎来诺尔。
这些年来,随着自然环境的恶化,呼伦湖的面积已经缩小了不少。
不过,因为最近国际上保护环境的呼声日益高涨,政府正拿出大笔资金来挽救它不继续缩小。
如今,湖的西北岸,已经没有大型人类居住城镇了,唯一好还没有搬迁走的,是一个叫鄂娜桑的村庄。
村庄里的人大部分都从事捕鱼和牧业,当然,因为这里处于边境,也有不少做非法毛皮生意的人。
绝大多数青壮年劳力为生活能够富裕一些,已经走出了村子,去了外面的大城市,只剩下一些老人。
今年五十三岁的安腾索,就是留在这的老人之一。
他也很想外出打工,但家里还有个卧床不起的妻子,他只能留在家照顾老婆孩子。
为了生活,他平日经常来呼伦湖捕鱼,运气好的话,他能捕上来不少大鱼,然后送到饭店里补贴家用。
如果运气不好,也能捞上几条小鱼,回家打牙祭。
安腾索昨天一大早就来到了湖边,沿着岸边下了十几个渔网。
今天干完了一天的工作后,他才来收网:“伟大的神灵,今晚就让我捕到几条大鱼吧!我的妻子马上到换药的日子了。”
说着,安腾索打开手电筒,迎着凛冽的寒风,沿着湖边开始检查昨天早上就下好的粘网,希望能看到惊喜。
但神灵这东西明显在很多时候是不灵的,安腾索在检查完倒数第二个渔网后,才逮住了四条巴掌大小的鱼。
看着被扔在岸边一个浅坑中的小鱼,安腾索长长叹了口气:“哎,那几头羊羔,又得卖一头了。”
安腾索脚步有些踉跄的来到了最后一个渔网前,弯腰拽起了绳子。
渔网下在水下三到五米深的地方左右,虽然破,却经常能捞上几十斤的大鱼。
安腾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后一张网上,如果这张网里什么都没有,他就必须快速回家……在狼赶来之前。
在大草原上,一个人能够在野外呆三晚上活下来,那就是勇士。
因为这里的大片草原,不仅养活了牛羊,更养活了驰骋草原的野狼。
安腾索拽起绳子,很缓慢很缓慢的向上拽,他渴望渔网能捞上来更大一点的鱼儿。
也许,这次神灵终于听到了安腾索的祈祷。
也许,他的最后一张网,的确是幸运之网。
在他收回几下后,绳子一下子绷紧了。
狂喜,让安腾索眼中的泪水瞬间挥发,激动的身子都开始打颤。
仅仅是凭借重量,他就可以推断出,这渔网里的家伙,起码有几十公斤!
可是狂喜并没有维持多久,安腾索就觉得他可能遭到了长生天的戏耍:鱼是活的,尤其是大鱼,在水下察觉出危险后。会歇斯底里的挣扎逃跑。
如果渔网内真有几十公斤重的大鱼,那为什么在他费力的向上拉拽时,却没有一点挣扎的动静?
“难道,只是捞到了一截木头?”
安腾索喃喃的说着,眼神飞速的黯淡了下来。
几年前,他就曾经捞起过一根木头。
那根木头很沉,听镇上的老人说,那叫什么金丝楠木,生长在南边的华夏。
而这种金丝楠木虽说很名贵,可对于老百姓来说却没有多大的用处,最多也就是烧炉子时耐烧一点。
安腾索失望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祈祷神灵到底有没有用。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得把这张渔网拽出来,因为就算他捞不着鱼,渔网也是值钱的。
所以他只能费力的把那张网拽了上来……
可等他看到渔网中的东西后,才惊讶的发现,渔网里的根本不是木头,而是,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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