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动不耐烦的表现,深深刺激到了叶戈尔。
要知道,他的这位朋友,可以说是俄罗斯权利最大的几人之一,是总统先生的得力助手,几乎左右着俄罗斯一整个国家的动向。
怎们到杨动这,就一点也看不到尊敬呢?
叶戈尔却不知道,大人物杨动见得多了。
老约翰还是左右世界经济的风云人物呢,不还是被杨动气得七窍生烟?
叶戈尔更不知道,杨动的大伯,就是当今华夏的一把手,和他相比,就是总统先生来了,也不会多出多少威势。
张了张嘴,叶戈尔求助时的看向古蜀王,意思是你倒是劝劝你的倔师傅,让他恭恭敬敬的给我那个朋友看病啊。
结果古蜀王眸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冷漠,丝毫没有因为卡洛夫将军的身份动摇,看他的时候也还是那副看蝼蚁的表情:“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
“唉,那好,你们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叶戈尔看出了两人的坚决,叹了口气后走出了招待室。
杨动点上一根烟,坐在椅子上问:“古蜀a梦,你会不会解梦啊?”
“我不叫古蜀a梦,也不懂解梦,周易道家的东西,我了解的不多。”
古蜀王头也不回,声音空灵。
杨动啧吧一声:“好吧,看来你也不是万能的。”
说完,他就开始琢磨起华夏的事情来,现在的局面太乱了,乱的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十几分钟后,叶戈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杨先生,实在是抱歉,他现在真的很忙,正在处理克格勃的相关情报,你恐怕还得再等一天。”
杨动却直接不耐烦了,站起来就朝门口走:“那这次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的朋友治疗。”
不管有多忙,他们作为医生既然来了,病人就该先看病,在说其他的,哪有把人晾在这不顾的?
这于情于理都不像话。
杨动可以肯定,如果他是大张旗鼓的举着华夏中医的牌子,宣告世界他来给卡洛夫将军看病,那这位大佬绝对“抽得出时间”来让杨动他们看病,否则军方大佬不尊重一声的小心就得传遍了。
现在杨动他们一直被晾着,无非是因为卡洛夫不太信任中医。
说白了,叶戈尔先生和人家未必是“朋友”,而是上下级。
叶戈尔费尽心思找来医生,其实是一种另类的“拍马屁”。
古蜀王也看出了杨动的烦躁,主动出声道:“这样好了,既然不能来看病,我在远处望一下,再开方子好了。”
叶戈尔有些不解:“远处望一下……这有什么作用吗?”
杨动脑子转的倒是很快:“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排在第一位不是没有道理的。患者有什么症状,一般都可以通过观察来得出结论。”
哪可能有这种事!
叶戈尔虽说见识过古蜀王的神奇医术了,但对她看一眼就能得出结论这件事还是不相信。
不过杨动既然这么说了,他要是再反对,恐怕人家就真的走了。
“好吧。”
叶戈尔沉吟了一会后,走到招待室的一角,在墙壁上按了一下。
立马墙壁上方垂下一块大的液晶屏幕,上面映照出一位穿着庄重的男人,正是偶尔会在电视上出现的卡洛夫将军。
卡洛夫正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办公,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当然,是什么麻烦事杨动等人就不知道了,屏幕虽然能看到总统先生,却看不到他办工作上的具体文件。
如果那些文件也被杨动等人看到,那可就是泄露机要文件了。
古蜀王走到了屏幕面前,不用叶戈尔介绍什么,她也知道上面就是卡洛夫将军了,神色淡然的望着他,一动不动。
杨动也抱着膀子,装出一副神医的样子,瞪大眼珠子看着这个男人。
古蜀王是在看卡洛夫的病情,杨动却再看他的气色。
这家伙别看有五十岁了,但看上去却和四十岁的成熟男人差不多,尤其是那股精神头,比之叶戈尔不知道要强多少。
盯着屏幕里的卡洛夫看了足有十分钟,杨动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只觉得这家伙气色红润,身心健康,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古蜀王却看完了,转身淡淡的道:“可以了。”
一直站在屋角的叶戈尔,马上就关上了屏幕,正要说什么时,古蜀王却抬手指着门外说:“我们需要会诊一下,需要你回避。”
叶戈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抬脚走了出去,还很体贴的关上了门。
叶戈尔一出去,杨动就拿起了那些病例:“不行啊,看不懂啊,这群医生用的都是外星语言吧,这都写得什么呀。”
古蜀王说:“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患的什么病了。”
杨动很惊讶:“啥,你知道了?卧槽,你真是看出来的?脸脉都不用切啊……你也太神了。”
“他那又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病,而且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中医中的望才是排在第一位的,很多疾病只需观察就能看出来。”
“那你快说说,那什么将军到底哪有病?”
“前列腺,就是你们男人的那种东西。”
啥?
杨动痴痴的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俄罗斯的军方一把手,那个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卡洛夫,那玩意有病?”
随后他嘴角已经忍不住扯出笑容了,脑海中浮现出这位大佬平日颐气指使,晚上回到家中却要被老婆骂不行的场景。
古蜀王没好气的看瞥他一眼:“是,不过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他是便血。”
“便血?”
杨动瞪了下眼:“听起来有点恐怕啊,不过这个病也不是不能治吧?现在医疗设备这么发达,治疗个便血还不容易?我在工地那会,那个包工头就是小便出血,去医院呆了几天就好了,据说是什么肾结石……唉,我说这个卡洛夫将军不是肾癌吧?那咱们可看不好啊。”
古蜀王哼了一声,算是表示对杨动无知的嘲笑:“便血也是分很多情况的,他的这种情况,恰好是西医看不好的而已。”
“还有这种说法?”
杨动满是兴趣的看着古蜀王:“你具体说说。”
古蜀王很是有耐心的跟杨动说了十几分钟,之后杨某人才开门探出半截脑袋:“叶戈尔,你可以进来了。”
叶戈尔快步走进招待室,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眼帘也不抬一下的古蜀王,问杨动:“杨先生,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杨动手里夹着根香烟,坐在沙发上衣服得道高人的模样:“血尿、泌尿系结石,对吧?”
叶戈尔当然知道老大啥症状,在杨动说出这个病症来时,他也没觉得有啥惊讶,毕竟病历上都写着呢。
可他根本不知道,杨动根本看不懂病历,古蜀王更是看也没看,只是隔着镜子观察卡洛夫得到的结果。
如果叶戈尔知道这些的话,绝对会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杨动接下来的话,就让叶戈尔感到了惊讶:“卡洛夫将军的病,不像其他肾结石、泌尿系结石等病的患者一样,可以通过微创手术进行治疗,因为他根本不能做任何手术。”
卡洛夫得了很痛苦的肾结石,却不能做手术的事情,叶戈尔当然清楚,也知道病历上是没有记载这些的,都是医生给出的建议。
所以杨动根本就没可能从病历上知道。
也就是说,人家真的是通过观察就知道将军得了什么病了。
叶戈尔有了瞬间的错愕,随后连忙点头称是。
看着叶戈尔脸色变换,杨动也心里直说古蜀王好本事,竟然搭眼一看就能说出人家的病症来。
接着叶戈尔又追问:“杨先生,那你知道卡洛夫将军为什么不能动手术吗?”
杨动眼睛一眯,严肃的问道:“叶戈尔先生,卡洛夫将军出身应该是不简单吧?恐怕是特种兵,特工一类的士兵吧?”
叶戈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杨动叹了口气:“唉,卡洛夫将军的病,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严酷训练,长期趴在寒冷、湿气重的河流,或者湿地中导致的。中医讲究阴阳寒热,他这病根,就是那时寒气入体落下的。这才导致肾脏受损,神经线脆弱,如果擅自动手术,有很大几率伤到神经线。”
说到这,杨动面色肃穆了不少:“一旦伤到神经线,轻则小便失禁,重则半身瘫痪。”
叶戈尔舔了下嘴唇,苦笑道:“卡洛夫将军曾经是克格勃的特工,受过严酷的训练。你说的没错,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卡洛夫当年在克格勃当特工,的确受过此类的严格训练。
他这个毛病也就是那时候得上的,这个病缠了他几十年,始终无法痊愈。
年轻的时候他还能仗着体格好,硬抗下痛苦,但随着年龄增长,这种病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
有时候他甚至必须用镇定剂才能缓和疼痛。
但镇定剂能用一时,总不能一直用吧?
那可是会影响他处理公务的。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像老约翰那样,公开自己的病症招揽医生,因为这种病实在难以启齿,一旦传出去被政敌知道,他的声誉也就毁的差不多了。
多了不说,就说美利坚那边的新闻,肯定会大慈宣扬卡洛夫将军前列腺有问题的事。
为了治疗好这个病,卡洛夫秘密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专家。
那些专家当时在给卡洛夫看病时,都说如果做手术,恐怕会神经受损小便失禁呢?
当时卡洛夫还不相信,毕竟每年这么多结石患者呢,凭什么就他会神经受损?
后来看了数十名权威专家后,所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的。
“那,杨先生,用什么治疗方式,才能看好卡洛夫先生的病呢?”
听杨动只是凭着观察,就能得出卡洛夫不能做手术后,叶戈尔对他的信心暴增。
同时又担心他会和那些权威专家一样,无奈的摇头说抱歉。
杨动随手从招待室办工桌上拿来一张刚刚写好的纸条,递给叶戈尔:“诺,准备这些中药。”
卡洛夫惊喜的接过纸条,但下一刻脸色就变了,就见纸条上写着十几味药材,可他唯一认识的就三样:水蛭、蜈蚣、干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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