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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司晨浑身在颤抖,不能撒谎,会死,撒谎还会死。
“回,回娘娘。”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本宫很可怕吗?”
您说的太对了,你真的跟女罗刹相仿啊。
“回娘娘,灵妙道长医术高明,说不定死不了了。”
说完扑通一声趴到了地上等死。
苏雨桐醒了,但是没有睁眼,本来想好好想想看到陆川的那些画面,感觉就像是听说过的催眠术,只是后来那条龙玄幻了,实在是想不清楚。
湿乎乎的气息喷到了脸上,睁开眼睛,原来是两个挂满泪痕的小脸儿挤在面前呢。
“祖母你醒啦,可吓坏舟儿了。”
“你走开啦,姨姨是我的,得我先抱抱。”
两个小屁孩儿如此的活蹦乱跳,就知道没有被自己吓坏,苏雨桐放心不少。
“好了乖,我没事,就是睡了一会儿而已。”
“才不是呢”,蓉蓉心疼的吸了吸鼻子,深处雪白的柔荑抚了抚苏雨桐的脸颊,“都三天了呢?”
三天了呀,三天了,居然有那么久吗?
这时候天佑帝走了过来,“雪儿,你醒了,赶紧吃药吧,灵妙道长为你专门炼制的镇心丹。”
我去,苏雨桐瞪圆了眼睛,看那金属的光泽,能吃?不会铅汞中毒吧。
“啊,圣上,我饿了,能不能先给点吃的。”
灵妙啊,谪仙一般的人物,可是真的靠的住吗?她可不是那个傻乎乎的梅映雪了,此间必有蹊跷。
“好,依你,只是你千万不要忘了吃,可是把为夫和孩子们给吓坏了。”
报以温柔的微笑,心里却是打定决心,坚决不能吃。
“圣上辛苦了,不弱去休息一下吧,有孩子们陪我便好。”又撵人,不等天祐帝发作,赶紧解释,“圣上眼睛都是血丝,为妻心疼。”
诶黑,这个受用啊。
“哈哈,好好,朕正好有些事情要忙,你且休息吧。”揉了揉两个小孩子的脑袋,“不许调皮,不然零花钱找齐。”
两个小财迷顿时就没有立场了,那谄媚的样子,感觉到天祐帝问询的目光,苏雨桐弱弱的用被子蒙住了脸,这趋炎附势真不是她教的,都是自学成才。
休息了半日,精神好了不少。
“梅香,你在做什么?”
“小姐,灵妙道长特意为您准备了安神香,说是对您的病有好处。”
又是灵妙,苏雨桐头疼的揉着眉心,这个人到底是敌还是友啊。
“不要点了,我素来不喜欢香的味道。”
“可是。”
梅香还想进言,却被进来回事的小宫女给打断了。
“梅香,这位什么侯夫人何许人也呀?”
“娘娘,不能见,不能见,这位韩候夫人可不是个什么善类。”
有多不善呢?看梅香的样子,此人一定与自己很有渊源,估计还是什么不太好的渊源。
“有请。”
“娘娘”,噗通梅香跪到了地上,“您忘了她们母子怎么骗您害您的了吗?您怎么这糊涂呢。”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苏雨桐突然来了精神,一时三刻收拾不了宁花语,收拾几个小虾米还是可以的吧。
“说来听听。”
悠闲的拿起了剪刀帮着罗汉松修剪起了枝杈。
“娘娘,上次就是她巧舌如簧的来骗您,说您身边没个心腹自己人不行,让那个庶出的贱|婢给您当了贴身的宫女,没几天就出了福寿镜那档子事儿,她还顺利的借着宁妖精的势,爬上了龙床,生了一个小公主,您被撵出了皇宫,她可过的滋润了,还封淑妃。”
哎呦,原来如此呀,还真是精彩呢,要不是碍于身份还真想鼓个掌赞一声精彩。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本宫才要见一见呀,这个候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算的哪门子的夫人,不过是个妾,抬了身价,还是个混账东西,我呸。”
苏雨桐想笑,小丫头叉腰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小姐,你都知道了,让奴婢把她轰走吧”,挽了挽袖子,“我一定不会落了您的面子的。”
“哎,等等”,苏雨桐揉了揉太阳穴,好吓人,“你这般做派跟谁学的这是?”
小丫头一点儿都不觉得羞愧,义正言辞,“铁夫人教给我的,讲理讲不过的,不服的,直接揍了就是了,反正不能让自己吃亏,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宝贝儿,苏雨桐大骇,你学这个做派,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了。
“乖啊,不许跟她学了,跟个山大王你能学出什么好儿来,宝贝儿要听话啊。”
“小姐你怎么说话跟圣上一个调调。铁夫人说了,和稀泥的老好人最讨厌了。小姐,我得保护你,我凶点儿他们才不敢欺负你,再也不能让你受委屈了。”
“哟,小梅香这是怎么了?谁给娘娘气儿受了。”
这时候一个********走了进来。
“哼,真是妾出身的,见了皇后娘娘都不会下跪了吗?要不要梅香教教你?”
搁一般人这是要翻脸的节奏哇,可是没想到这位韩侯夫人一点儿都没有生气,还笑了。
“小梅香真是越发的可爱了呢,雪儿你说是不是?”
“放肆,你什么身份,怎么敢直呼皇后娘娘的闺名。”
“雪儿,你看梅香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激动今天。”
“是吗?”苏雨桐微微一笑,“许是暑热肝火旺盛吧,夫人还是我重归后位以来第一个来看雪儿的人呢,真是让雪儿感动。”
“哎呦娘娘谬赞了。”
“只是雪儿身体不太好,不知道表姨妈有什么事情吩咐雪儿呢。”
“哎呀,雪儿,还是咱娘俩亲那,是这么回事儿”,哈哈哈哈,还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梅映雪,谁说她变机灵了,一时大意,竟然没有发觉苏雨桐躲开了她要去拉人的手,“是这么回事,你表姐呀,又有了身孕,你这孩子无依无靠的,表姨我瞅着心疼,让你表姐的孩子不管男女将来过继到你的名下可好”,说着说着居然还假门假事的掉了几滴鳄鱼泪。“雪儿,你以为表姨妈的这个主意如何呀?不如就这么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