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不见了(1 / 1)

东擎渊在宋初那处便知晓了个大概,当初被金府赶走,母亲带着年幼的孩子一个人生活,不曾想朴湛琪的父亲是个汉子,得势后,把妻子女儿一并接回,日子过得不比金府差。可惜天灾人祸,前不久朴湛琪的父亲死了,母亲念着父亲的恩爱,没有熬过,跟着去了,留下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吩咐她去寻幼时的伙伴。朴湛琪也是争气,去了金家,毕竟养了近十年,养父怜她,让她安心住着,朴湛琪不愿,打听到东擎渊的行踪,一路追了过来。

东擎渊感叹一番,提上正事,“你怎的被钱夫人救了?”

朴湛琪细细说了,和宋初和他说的分毫不差,东擎渊笑道,“那日可要把那日游玩赔上。”

朴湛琪点头称是。

东擎渊又问了宋初的日常,朴湛琪一一说了,“夫人是个实干的,有事时出去谈谈生意,没事便在家做账,她是个极风雅的人,练字弹琴吹笛简直无所不通……”

说起宋初,朴湛琪嘴里很是感激,东擎渊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不曾想她还是个能谈生意的?”说着手在榻中的小几上把玩着茶盏。

朴湛琪眼睛都亮了,“我也不曾想夫人那冷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是会做那事的,我有幸跟着见识过一次,真真气场不凡。”

“这几日在那里可有受委屈?”东擎渊目光温柔,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流。

朴湛琪甜甜的笑了,“并未。夫人虽然待人冷淡,却是极好的,院里的下人们也好相处。”

东擎渊瞧了瞧朴湛琪美丽的脸庞,心想,那院里男人多,谁人心苛待你一个姑娘家。嘴里却道,“妹妹不必忧心,我虽没几分本事,案子之事不必太过忧心。”

朴湛琪爬下矮塌,不顾东擎渊的阻拦,跪在地上,眼里垂泪,好像风中的海棠,美丽而心伤,“谢谢渊哥哥,我就知道,渊哥哥还是以前的渊哥哥。”

东擎渊把人拉起来,拍着她抖动的背脊,思绪飘远,“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哭鼻子。”

朴湛琪苦中想笑,一下子岔了气,“渊哥哥又取笑我。”

“难道不是,和宝竹抢个娃娃输了都哭。”

书房里的声音很久才淡下去,这夜,别院里的仆人亲眼看到东擎渊抱着睡着的朴湛琪安置,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众人低着头,不约而同想着是否要变天了。

北蒙一向习惯席地而睡,文明起来后,依然沿此风俗,矮塌上铺上厚厚一层毡毛毯,家境好的铺上几张虎皮子,晚上躺上去,格外柔软舒适。

东擎渊躺在虎皮缝制的毯子上,面上铺了一层蓝色锦缎,一床同色肉丝锦被搭在身上。眼睛微微阖上,脑子里清醒异常。

东擎渊带着朴湛琪又到宋初串了几回门,瞧着天儿越来越热,东擎渊做主补上雪山之行。

绕过繁华的街道拐个弯就是弯曲的山路,一路崎岖波折,走到岔路口,朴湛琪遥遥一指,看向宋初,“当时钱夫人就是在这儿救下我的呢。”

山路难走,宋初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象牙白的翻飞蝴蝶绣在裙摆,衣襟袖口蓝色勾边,头上同色蝴蝶钗,垂下拇指粒大小的莹白珍珠。闻言淡淡笑了,“这点儿已经偏了北雍城,多东胤的来客,那些贼人便趁机打劫。下次出门,一个姑娘家可要谨慎些,”说着又看向东擎渊,不愧是青梅竹马,相处多日,幼时的亲热和默契倒是培养出来了,“是我多嘴了,有元公子在,自是无碍的。”

朴湛琪素来爱好淡雅,今日偏偏换上粉红百花外衣,正赶上了北蒙春天的尾巴,衬得一张俏脸越发娇嫩可人,听到宋初的调笑,脸颊通红。“渊哥哥待我自来是极好的。”那些日子偷偷看伯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朴湛琪马术不精,东擎渊和她同乘一匹,两人挨得挤近,东擎渊垂眼瞧见朴湛琪一直延伸到脖子的红,一双斜飞的桃花眼眨了眨,俯身在朴湛琪脖子间低语,“可不是?”

宋初看着俩人的反应,愉悦的抖动缰绳,驱马上前,领路去了。

一路说说笑笑,一个时辰后便到达了北雍雪山。一望无际清澈的湖水,仿佛能瞧见水底的波纹,对面一片锥形的山峦上下起伏,高入云天,顶端露出个凹碗的造型,好像云朵洁白,不其想,那是山上终年不化的雪。

瞬间好像空气都变冷了,银桃已经习惯,拿出随身准备的荷莲翠蓝披风给宋初披上,手灵巧的在宋初脖颈处打了个漂亮的结。

宋初有仆人侍从光明正大的侍候,东擎渊却是孤家寡人,哪里清楚,朴湛琪瞧见,好不羡慕,“夫人真是准备妥当。”

宋初瞧见朴湛琪双手缩起,对银桃说道,“瞧瞧还有吗?给朴姑娘送去。”

银桃给宋初抖着披风,俐落道,“小姐,这都是随身习惯带了,没多的了。”宋初出行宇文乾早有吩咐,一应俱全,银桃熟悉的很。看了朴湛琪一眼,颇有些自得,“我也不曾想此处温度这么低,倒是赶巧了。”宋初揉了揉银桃的脑袋,打趣道,“就你功课做的好。”说着便伸出手准备解开披风。

朴湛琪已知来意,还未开口拒接,东擎渊脱了外衣披在了朴湛琪身上,湖蓝衣衫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一下子从皮肤暖和到心脏处。“我习武多年,并不碍事。”看到朴湛琪为难的目光,东擎渊说得光明正大,“再说,你可是我妹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

宋初停了手,眼里笑意加深,银桃可没那么含蓄,一双透亮的眼睛扫过发愣的灵樱,又盯着朴湛琪身上多出来的衣服,扫到朴湛琪粉嫩的脸颊,就差笑得花枝烂颤了。

此处风景极好,大概昨日下过雨,空气闻起来都好像洗过,沿着潭水边上走了一圈,或许温度低了,只余稀疏野草。东擎渊拿出装备,准备钓鱼。

宋初瞧瞧景色,忽然发现少了一人,“圆圆呢?”

下了马,各人都围在一起,人是什么时候丢的,真未注意,宋初急着招呼着找人,东擎渊也没了钓鱼的兴趣,跟着一起去了。

边上就是湖水,后面大片深林,宋初也就带了银桃伯夷俩人,兵分两路,左右并行。

树木苍翠,潭水清幽,宋初急得不行,脚踏在地上马上又抬起,隔得老远,东擎渊都能闻到宋初担忧的呼吸。

朴湛琪跟在东擎渊身后,林子里不好走,一会儿就沾了泥,绣的精致的小绿翠花都多了些其他颜色,“难得看到夫人这么急切呢?对那孩子真好。”

东擎渊灵光一闪,边走边问,“我听闻那孩子唤她师娘?”

“嗯!其实大多都是夫人的侍从教他功夫,到不曾瞧到圆圆嘴里的师傅,不过听银桃他们说,钱先生对圆圆也是格外喜爱,有一次在夫人不在,圆圆生病了,都不让下人照顾,亲自守着,虽不是亲生的儿,却无差了。”清晨的露水未干,脚下一滑,朴湛琪心扑通一下,腰被人揽住,才没脏了衣衫。朴湛琪看着小时候那张长开的英俊面孔,心露跳一拍。

“小心些。”一个插曲打断了东擎渊的思路,“我看钱夫人家那几个护卫功夫却是不错,他们难道不是先生的弟子?”

朴湛琪也来不及脸红,手被东擎渊牵着,一边道,“不是,那些都是雇佣的,听说夫人一家虽然低调,生意却做的大。”

东擎渊若有所思。

宋初那面还在漫无目的漫山遍野的找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东擎渊的声音,这才慢慢回到潭水边。钱有缘蹲在潭边,东擎渊捧了清水给他洗手,宋初放了心,板起一张脸,“去哪儿了?”

钱有缘似乎被东擎渊指导过,装可怜,一双大眼睛好像要泛出泪来,“我瞧见了个小狐狸,就,就……”在宋初锋利的目光中,垂下脑袋,心里嘀咕,谁说师娘和蔼了,那眼神,简直和师傅的一模一样。

“所以就一声不吭的跑了,是怎么教你的。”其实你也没怎么教。宋初声音不高,一字一句好像落地千斤。东擎渊看不下去了,“夫人,孩子没事儿就好,今天不是说了要尝尝这潭里的雪花鱼吗?要不我们来比比?”

顺畅的转移话题,宋初看了钱有缘一眼,跟着笑了,“好。”说着收拾了渔具,朴湛琪拉着无人理会的钱有缘在一边玩去了。

两人斗法的结果以宋初的胜利结尾,回程路上,东擎渊还在夸赞,“夫人定力十足,耐心可嘉。”

宋初受了,“公子风流活泼,和我这端坐在屋里的妇人自是不同。

不意外的,钓回的鱼让送厨房弄了,再次吃到朴湛琪的手艺,宋初都多吃了一碗,银桃更是说明,“我看小姐怎么瘦了呢,朴姑娘一走,小姐饭菜都吃的少了。”

夸赞的人话,谁不愿听,朴湛琪眯着眼睛笑的可爱,连连谦虚。东擎渊倒是大方,“不如湛琪就陪着夫人好了,我那儿也就她一个女孩儿家,怪孤单的。”

宋初用丝绢擦了擦嘴,“我可不敢,姑娘家就该好好疼着,怎么能让她做些粗活,”拉过朴湛琪的手,柔软了不少,“我也是摊了你的面子,能吃到顿好的。”

东擎渊大笑,“当初我还特意来夫人家蹭饭呢。”

三人开了桌,银桃等属下另外摆了桌,吃的宾主尽欢,言笑晏晏。傍晚时分,宋初才送东擎渊出门。

木桌已经收拾干净,各人各守其位。院子里静悄悄的,边上的花木棚子已经挂满了绿色的藤蔓,宋初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拉过钱有缘,“今日他可问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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