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吓得哇哇怪叫,两只脚哆嗦得像两片颤晃晃的钢条,裤子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看到眼前从教堂里爬出来的东西,我心中当即就是一震,这不是兰坤说的从马丘比丘爬出的丧尸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破败的教堂之中。要知道,库斯科离马丘比丘有75公里的距离,该在马丘比丘出现的丧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这个破败的教堂与马丘比丘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此刻,我已经从巨石背后跑了出去,几个呼吸之间窜到了教堂之前,脚尖往地上一点,身体蹿起,在半空中一旋,纵身一脚,正中丧尸面门,丧尸哇呀一声怪叫,向后猛退几步,几个踉跄之下,仰面翻倒在地。
趁着那家伙还没站起来,几步跑过去,踩住他的腮帮子,脚底一旋,只听咯吱一声,丧尸颈椎断裂,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紧接着不再动弹,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把刚刚吓得尿裤子的人拉了起来,另一个男人指着他,哈哈笑出声,趁机取笑前者:“我说你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胆小,都尿裤子了,简直是羞死人了!”
我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被这么个东西抓住,普通人都会害怕。你也甭取笑他,看到自己的伙伴遇险而一走了之的人,其实也没光彩到哪里去。”
那人听我这么说,哑口无言。
“你们是什么人。”
“中……中国人。”前面那个人满脸是汗,想来现在还没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
“我也是中国人。”我望着他们。
“巧,可真巧。”另一个人笑着说,“能在大洋彼岸,异国他乡遇到老乡,也算是一种莫大的缘分。”
我点了点头,提醒他们说:“以后别到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来,下次你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罢,转身就向教堂走去,我心中有一种直觉,教堂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他们见到我往教堂里走,那个女的开口问道:“别进去,刚才那怪物就是从里面跑出来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
“我非去不可。你们最好赶快离开!”我冷冷的说道,丧尸从教堂里出来,其中必定有古怪,我并不想让无关的人受到伤害或者说牵连其间。
我从教堂坍塌的大门处走了进去,刚到门口,我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如木雕泥塑一般呆立当场,许久没能回过神来。
教堂里面的空间并不算太大,只有半个篮球场大小,正中偏右侧有一张类似手术台的装置,手术台上躺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尸体已经看不出人的模样,五脏六腑流了一地,鲜血更是把手术台染得一片殷红。不过,从死者零碎的衣服可以看出他穿的是一件白大褂,大概是医生一类的角色。
手术台不远,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身穿迷彩制服的人,几支ak-47整整齐齐的靠在一面的墙上。
我对这些人的身份突然来了兴趣,当下我蹲下身体,仔细查看尸体,很快,我就发现,他们的臂章我很熟悉,居然是滴血骷髅的标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喃喃自语,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滴血骷髅的人来到这里,肯定不是来旅行的,他们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的声音,扭头看去,居然是那三个游客走了进来,看到里面血淋淋的场景,忍不住呕吐。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我喝道。
其中一个人捂着鼻子说道:“你翻动那些尸体干什么?恶心死了!”
我站起来,并不想理会他们,估计他们在这样的地方呆不了多少时间。可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十分离谱。我太小看这三个人的好奇心了,大概是他们适应了里面血腥恐怖的环境,一阵上吐下泻之后,居然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进来。
那个女的居然还很兴奋的说道:“这可比鬼城刺激多了。”
“你们进来干什么?”我想赶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男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嚷嚷道:“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另外两个人立马附和。
我冷冷的瞪着他们,但没有说什么。
那人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大侦探,挺着胸脯说道:“他们是在研究那个怪物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怪物挣脱,然后,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我猛地凑到他们面前:“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研究这东西?而且还要在这种地方?啊?你们最好别在这里瞎搅合,否则到时候出了事,想哭,都来不及。”
说完,我转过身将墙角的一支涂有迷彩的ak-47挎在背上,随手在一具尸体上解开武装带穿在身上,上面还有六个满满的弹匣。刚要走开的时候,又看到他的腿上还有一把ak-47刺刀,也一概收了。
做完这一切,我方才仔细查看这里的布局,我去过很多教堂,教堂里可比这里宽敞多了,而且会有很多像电影院一样整整齐齐的椅子,但这里却是一概没有,再说,教堂里哪里会少得了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圣象。这座教堂分明就是一个伪装,想必曾经踏上美洲大陆的西班牙殖民者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才在这座古遗址上建造了一座教堂,用来掩盖里面的真相。教堂可不是寺庙,可不会建造在这种人迹罕至之地。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那三个人已经走到对面的墙边,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墙上的壁画,说是壁画,倒也牵强,确切的说应该是涂鸦。墙壁之上的线条出奇的简陋,所有的形象不过是画出其大概形象,有时不仔细看,还真猜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
我也走了过去,这时方才发现,这些简陋的壁画与秘鲁西部的纳斯卡荒原巨话巨画出奇的相似,只是很多地方被那些人的鲜血浸染过,变得模糊不清。
“你们看,这圆环很奇特,看上去是突出来的,实质上是凹陷进去的。”那女游客兴奋的说着,手不断的摸索着墙壁上的一个圆环图案。
这圆环并不大,大概有普通车轮大小,在墙面上乍一看也不见得有多特别,但它却是墙面上唯一一个立体图案,这使它突然间变得不简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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