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
一听我发问,瘸子本能的否认道,可他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我有些怀疑他了,微微顿了一下,瘸子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他……咋死的?”
我的眼眸闪了闪,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却还是开口道:“叔,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陈普生?”
瘸子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片刻之后才咬咬牙道:“不认识。”
我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不是因为瘸子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而是因为他撒谎的技术实在是太拙略了。
想起之前阿宾和我说的话,我的心里也有点怀疑他了,憋了一股劲,开口道。
“叔,咱也算是认识一段时间了,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你。但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陈普生的死不是我造成的,却和我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今天你要是不回答我这个问题,那我也不能把陈叔的事情告诉你。”
瘸子的眼眸闪了闪,最后微微叹了口气,我以为他要准备说了,没想到他开口道。
“我知道你的难处,这么多事情堆在你一个孩子身上,确实有些难为你了。这样,叔不问了,行不?”
我被噎住了,说实话,我也没想着和瘸子谈筹码之类的,比较他也帮过我不少的忙,就是想借机问一问他和陈普生的关系。
因为我总觉得他,我爷爷,还有陈叔,三个人之间有着解不开的联系。可当我问起每个人和他的关系后,瘸子总是三缄其口,嘴巴牢的和上了把锁似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夜已经深了,瘸子不肯说,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开口和他道了别,就准备下山了。
瘸子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继而开口问道:“你要现在下山?要不再等等吧,今晚先在我这睡下,等天亮了再下山。”
我有些不太愿意,如果说我和瘸子之间没有任何芥蒂的话,大晚上的我也不愿意一个人走山路,可是……
我们之间的隔阂太多,睡在这,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大舒服,就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那我送送你吧。”
瘸子还是不大放心我一个人这么晚走山路,开口好心道。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我和瘸子的关系也没到仇人哪一步,既然他坚持,我也不好再拒绝,只是两个人走在半夜的小路上,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也就是我之前遇到马曼馨的地方,瘸子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喊我等等。
我有些奇怪,却还是止住了脚步,只见瘸子一瘸一拐的跑到树下看了一圈,继而脸色阴沉。
哪怕前面闹了那样的别扭,这个时候我不说话也不太好,便敷衍的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瘸子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铁青,只和我说丢东西了,就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丢东西了?
我的心里一滞,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马曼馨,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身侧的瘸子却瞥见了草丛里的脚印。
蹲下去,将那处草丛扒开,仔细瞧了上面的印子,瘸子的眼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
开口严厉道:“徐飞,你来过这了?”
“啊?我……”
我还想找借口掩饰一下,瘸子却直接叫我抬起脚来。
我不大愿意,今天晚上为了爬山路,我特意穿了一双“钉子鞋”,明明白白的七颗钉子就在鞋底下面呢,加上这土又松软,一抬脚,想都不用想,铁定露馅。
瘸子却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我面前,将我的一只脚给腾空拉了起来。
别看他腿脚不灵便,可这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吓人,我被迫成了“金鸡独立”的样子,瘸子只往我脚底下瞅了一眼,就松开了我,然后摊开手道。
“拿来吧。”
心在胸腔里狂跳,可我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样子,开口装傻充愣道:“什么拿来?我不知道——”
瘸子瞪了我一眼,继而张口就道:“老徐家怎么说也算是名门正派了,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谎话连篇的娃?那东西对你说没用,拿来吧。”
“我真不知道……”
被瘸子一眼看穿,我有些心虚,连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而瘸子见我还要抵赖,直接上前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对着月光让我看。
“我那东西上有特殊的法门,你拿了那东西,手上就会出现血红的印记,记得之前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吧?这东西和那个差不多,你拿出来,我给你解,不然不出三天,你小子铁定暴毙!”
我被瘸子口中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他,怪不得当初马曼馨去捡那骨钉的时候不用手,而是衬了一块布在下面。
这该死的女人,要不怎么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她自己怕死,却把我给搭进去了。
我满心都是错愕,自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瘸子却误以为到这种程度我还嘴硬,就差没一巴掌拍在我身上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那么轴?那东西又对你来说没用,你还给我又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我真的扯着你去警局报警?你命要不要了?”
命我肯定要啊!我这条命已经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命了,而是我爷爷和我两个人的命。
只是瘸子要的那东西……
真的不在我手里啊!
“徐飞!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见我还是不肯说,瘸子也怒了,而我看着他那怒目圆睁的样子,也用快急哭了的声音道。
“叔,不是我不肯说啊,是……是那东西根本就不在我手里啊!”
“那去哪了?”
瘸子也是一愣,继而下意识的开口,我却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马曼馨给供出去了。
说吧,她好歹也算是帮过我一次;不说吧,这死女人要坑死我了!
而我脸上那像调色盘一样精彩变换的神色也令瘸子琢磨出了些什么,看着我的脸,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有别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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