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听到这些话之后脸黑了一个度,目光也不愿意再看向大皇子那边。
梁逸寒早就准备好了面对随时会迎接的挑衅,三皇子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不就是为了想破坏他和父皇之间的关系吗?不过他表情上并没有动怒,这时候说话只会越描越黑,他只能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带过。
皇上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变脸太过于明显,在自己的三个皇儿面前不太恰当,于是也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他经过刚才的一番说辞,也得到了之前提出的问题的答案。
只见他的神情有些冷然,随后意味深长的说:“你们三个说的话都有道理,我刚才也经过深思熟虑了,已经想好了这次边疆之行所派去的人选,那就是三皇子梁逸萧。”
三皇子突然被点名,一下子错愕的抬起了头,直直的和皇上对视了龙颜,随后反应过来慌忙的低下头,说:“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
皇上倒也没追究这样的小事,摆了摆手权当没发生忽略了过去,随后在三人纷纷惊诧的情况下,说:“三皇子梁逸萧虽然年纪还小,但在相较于其他几个皇子当中也算是大的了,但你大哥和二哥如你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有了不少的管理朝堂的经验,所以这次边疆之行,我就派你去那里历练历练,也好打磨一下你那浮躁的心性。”
梁逸萧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这件事情最后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真是惹得一身腥。
但是皇上竟然已经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办法有违背刚才自己说出的话而去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恭敬的说:“是,儿臣谨遵父皇的教诲。”
皇上见大局已定,没有什么在等待自己去解决,于是一挥衣袖站起身,说:“好了,既然事情定下来,现在你就回去准备吧。大皇子和二皇子要帮助你们的兄弟,有什么难处也要出手相助。”
“是,一切听父皇的话。”大皇子和二皇子齐声应和着,不得不说,两人也为皇上的决定感到了诧异,不过圣上的意思又岂是寻常人可以揣摩的呢?
随后皇帝便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三人也从书房中退了出来。
梁逸寒和梁逸轩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一脸平静的走着,只是梁逸萧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了,一阵青一阵白,脚步慢吞吞的似乎在想着什么,脸色也有些咬牙切齿。
最后他终于气急败坏,忍无可忍的说:“大哥、二哥,你们是不是事先就已经和父皇商量好了想来坑我?”
走在前面的两位皇子停了下来,纷纷回过头看着他,梁逸寒温文尔雅,耐心的解释说:“怎么会呢?三弟,我们是亲兄弟,父皇又怎么会偏袒我们任何其中任何一个人呢?而且父皇这次也说了,是为了锻炼你才下的这样的决定。”#@$
梁逸轩性子直来直去,倒是觉得自己被他的话有些冤枉,于是冷哼了一声,干脆的说:“这件事情可跟我没关系,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怪在我的头上。不过父皇让你去锻炼锻炼也好,磨掉你那好吃懒做的性子,省得你再去花天酒地的去外面耍。”
三皇子被两位哥哥的话噎了一下,最后也面色苍白的不说话了,最后自暴自弃的说:“行,你们就亲眼看着我在边疆那边饿死吧。”
说完一甩袖子就从两人中间擦身而过,梁逸轩听到这些话反倒有些心里不舒服,这事到底还是怪在他的头上来了?于是他在身后询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去哪里?别忘了父皇让你早日出发,快一点回去收拾东西才是正经。”
梁逸萧脸庞上露出不耐的情绪,挥了挥手说:“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催,我马上就要走了,还不得和我那些朋友喝顿酒去?省得到时候我消失不见,他们说我没义气我脸上没面子。”
梁逸轩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梁逸寒伸出手挡住了,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梁逸轩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梁逸萧离去的背影,甩了一下衣袖,唾骂的说:“都是些狐朋狗友!”%(
梁逸寒但是表情一如既往的谦和,看着三弟离开的背影,告诉二弟说:“希望这次去边疆之行能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也希望那边不要被他弄出什么大乱。”
随后两人均是对视着叹息了一声,谁都不相信梁逸萧会在那边安安分分的待着,到时候就走一步算一步,让他能在那里多待几日就算几日吧。
梁逸萧随后客套了两句,脚步走向了出宫的方向,而梁逸寒最近倒是无事可做,心里望着宫门也仔细的琢磨着,如果他出去的话,又能去哪里呢?
忽然他眉眼一弯,想到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去骚扰的一个人,看来是时候也出宫给自己找找乐子去了。
“阿嚏……”沈倾羽不知道怎么,鼻子一阵瘙痒打出了个喷嚏,连后背的汗毛也立了起来,她面前正洋洋洒洒地铺着好几张纸,是她最近打算临摹的字帖。
和沈耀文说定了,在五日之后一同出去,这期间沈倾羽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她也让丫鬟早春告诉了父亲,自己因为前一段时间下毒的事件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暂时图纸交不上去,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而父亲也果然差人回来回话,意思是说先养好身体图纸的事情不着急,一个月之内交上便可。
这就大大的增加了沈倾羽的时间,也为她出去的目的提供了更好的时间思考方向和想法。
但是面前的事情却仍然让她头疼,也不知道是毛笔和她犯冲还是怎么,要是说写几个将就看的字还可以,但是要写上比临摹字帖上还有好的簪花小楷,那真是太为难她了。
“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房间里的已经隐隐约约的传出了沈倾羽的哀嚎,站在门口的晚夏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几日都站在门口这里,跟着小姐的哀嚎都听习惯了,不过到头来还是得继续奋战。
不过她刚嚎了几句,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一变,然后一下子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