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1 / 1)

夜,好似很长,又好似很短,李蔓迷迷糊糊只觉被他折腾了好久,又似没睡一会儿,身边的人就动了,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拉了下。

宋逾下床的动作一顿,回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乖,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李蔓的手一松,拥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宋逾站在床前,盯着她颈侧的吻痕,眸子暗了一瞬,停顿了片刻,才为她掖好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一旁的椅子上,打开衣柜,取了衬衣长裤,飞速套上,穿上鞋袜轻轻打开了门。

竹楼上的灯亮着,袁承康、周华茂要走。

昨天晚上,韩修贤给周华茂写了封推荐信,到了省城,他会乘火车去潭洲。

“要我送吗?”宋逾问了声在门口洗漱的两人,抬脚走进厨房,拨开火塘上的火,添上柴,坐上铁锅,洗洗手,锅里倒上油,拿起鸡蛋,一连煎了20个荷包蛋,两斤切得半指厚的火腿肉。

移开铁锅,昨儿剩下的12个饼子,全部拿出来,放在铁夹上烤成两面焦黄,又拿了十来个饵块,接着烤。

袁承康放下口杯,拿毛巾抹了把脸,斜依在门框上,闲闲道:“不用。你还不知道我的记忆,路走一遍就记住了。”这儿离红旗镇,不过几十里,再曲折,还能比前年在西北参加任务那会儿难。

宋逾点点头,提起一个竹篮递给他:“门口种的生菜,挑外面的叶子折一把,西红柿、黄瓜摘几个。”

这会儿,不过凌晨四点,正是夜里最黑的时候,袁承康应了声,接过竹篮,从火塘下抽出一根燃烧的柴,去了院里。

赵如心听到动静,穿衣起来,周华茂拎着两人的包裹,正往门外的车上放。

宋逾拿刀切开一个个饼子,抹了层自制的辣酱,放入煎蛋、火腿肉,抬头朝门口看了眼:“外婆,你怎么起来了。”

“我过来看看。路上要不要给他们带点吃的?”

宋逾想了下,又拨开炉子,去耳房拿了20个咸鸭蛋,洗洗丢进精钢锅里煮上,然后又打开厨柜,给两人各拿了瓶自制的西红柿酱、菌子酱路上吃。

带不带吃的,袁承康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周华茂,他在路上走得时间长。

至于主食,那就只能路上买了。

天热,就是带了,也放不了两天。

袁承康摘了菜回来,赵如心接过篮子,洗了洗,又给每个饼子里夹了片生菜叶子,一片西红柿,两片黄瓜。

宋逾打开麦乳精,给两人各冲了一碗。

袁承康、周华茂坐在厨房的小凳上,喝着麦乳精水,一人吃了六个饼子,一个饵块。

老二、老三、老四相继起来,站在厨房门口瞅了两人一眼,都有些馋了。

刘和平洗了下手,牙都没刷,拿起一个饵块,夹了鸡蛋、火腿肉往嘴里塞道:“小九,还有饼子吗?”

北方人,吃不惯饵块。

“没有了。给你们下点米线?”宋逾看向王宽、张奇文。

两人点点头,去洗漱了。

他们三人过来,参加宋逾和李蔓的婚礼是其一,主要还是前几天京市缉du队,捉到四个从港城偷渡到花城,又从花城转道到京市的犯du,从而得知他们跟云南边境定了批货。

其中一人,还是9·3师老兵的后代。

人扣下了,鉴于他们跟宋逾在集训期间,去过港城、台岛,英语闽南语客家话能说能写,便派了他们三人过来跟宋逾汇合,到边境买货,顺便搭上关系,尽量跟对方过境到美斯乐。

而在这此之前,他们要先适应一下这儿的湿热环境,探查熟悉一下交货点附近的地形,万一有个什么,也能做到退可守,进可攻。

米线做好,韩修贤、赵金凤、李长河也起来了。

送走袁承康、周华茂,四人各用了两碗火腿米线,用芭蕉叶包了三十多个饵块,拿了瓶辣酱,回屋提上背包,跟老人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李蔓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身子轻轻一动,便是一阵难言的酸痛,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满身的青紫,特别是两侧腰窝,那一道道指印都成了乌黑色。

要不是想着家里有客,她真不想起来。

赵金凤听到动静,抱着三个包裹推门进来,李蔓刚穿好衣服。

小立领的粉红长袖上衣,天青色的宽腿裤,恰把身上的痕迹遮住。

“阿奶……”声音一出口,李蔓才发现有多沙哑,俏脸微红,她不自在地咳了声,“几点了?”

“九点多了。”

“啊!这么晚了!”李蔓飞速地撩起窗帘一角,朝竹楼看去。

“别瞅了,袁承康和周花茂一早就走了,他们走后没一会儿,宋逾就带着京市来的王宽他们三个进山了。”

李蔓心头一松,系上撒花围腰,拢了拢头发,分作三股,辫了条长长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早上没回来吃饭吗?”

“没有,拿了三十几个饵块,带了瓶辣酱。”赵金凤将三个包裹放在窗前的书桌上道,“家里的饵块没有了,早上我蒸了两锅大米,你阿爷带着你外公和小琳去食堂舂米去了。”

“外婆呢?”

“有点烧,我让她吃了药,回屋躺着了。”

李蔓点点头,看了看三个包裹,分别是婆婆周晏如、二弟妹郑迎夏和小妹宋媛寄来的。

拿剪刀拆开,周晏如寄了条毛毯和一大一小两双鞋,郑迎夏寄了条绸子被面和五十块钱,宋媛寄了条2斤左右的腊肉、4条三四斤重的腊鱼、一块大红的呢子布料和五十块钱。

除了东西,还有信,周晏如絮絮叨叨的叮嘱的比较多,郑迎夏写了几句祝福,态度很淡。

宋媛简单地问候了两句,就兴奋地跟李蔓说,她怀孕三个月了,想要个女宝宝。

李蔓看得唇角往上翘了翘。

赵金凤将毛毯、鞋子、被面和布料收进床头的樟木箱,腊肉、腊鱼放到一旁,把钱递给她道:“说了什么,这么开心?”

“宋媛说她怀孕三个月了。”

赵金凤将李蔓胡乱绑在发梢的红头绳解开,一圈圈缠起来,打个蝴蝶结道:“我记得上月宋祯写信,说他媳妇也怀孕了吧?”

“嗯,郑迎夏一怀孕他就写信来了,这么算,日后他家的孩子要比宋媛家的小一个多月。”

赵金凤失笑:“谁大谁小要看出生日期。好了,赶紧把信收了,洗脸刷牙吃饭。”

李蔓听话地收了信,提上鱼肉跟在赵金凤身后出了门,东西挂在柴棚下见见风去去潮气,再放进耳房。

洗漱后,李蔓先去小厢房看了看赵如心,才去吃饭。

红糖小米粥,凉拌酸木瓜,青椒炒洋芋丝。

两碗粥,两样小菜吃完,李蔓收拾好厨房,回房抽了床单拿着换下的衣服去了溪边。

洗好回来,一家人正在厨房忙活着揉搓舂打好的面状熟米。

揉搓时,手心在蜂腊上蹭一下,防粘,然后揉制成砖状,这就是饵块了。比较好保存,家里做的最多的就是它,吃时切成薄块,放烧上一烤,刷上酱,夹些小菜,可以卷着吃,要是喜欢吃甜的,可以抹上红糖或蜂蜜。

也有木模压成饼状的,木模上多带喜字、福字、寿字、鱼、蝴蝶和燕子等。

还可以搓成丝。

吃法更是多样,炒、炸、煮、卤、蒸等。

中午一家人吃的就是炒铒丝,放了韭菜、鸡蛋碎、新鲜的虾仁、木耳和青椒丝。

吃饭时,唐元明来了一趟,得知宋逾几人进山了,转身又走了。

太累了,用过饭,李蔓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下午三点半。

醒来人有些迷糊,坐在堂屋的方桌前,端着茶水喝了半杯,人才有些清醒。

“外婆,”李蔓看向坐在门外的葡萄架下,帮赵金凤卷棉条的赵如心,“烧退了吗?”

“退了。方才量了量,37c。”

赵金凤手中的纺车不停:“别大意,药还要多吃一两天。”

赵如心:“吃着呢。”

“小蔓,”韩修贤戴着草帽从外面兴冲冲回来,扬手叫道,“小溪前面的稻田在放水,那鱼儿乱跳。走,帮忙捡鱼去!”

说罢,探身摘了根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吧”咬了口。

赵如心头一偏,一眼都不想看他,太丢人了!

“亲家渴了吧?”赵金凤笑道,“屋里有凉茶,墙边那两个花皮西瓜也可以摘了。”

韩修贤摆摆手:“刚在食堂,司务长切了一个,沙镶的。”

“弟妹别理他,”赵如心嫌弃道,“他就是嘴馋。”

李蔓笑着放下杯子,戴上草帽,换上雨鞋,又拎了宋逾的那双在手,然后去柴棚下,拿了两个竹篓两个鱼舀子,将雨鞋递给他,一只竹篓背在身后,一只提着。

韩修贤换好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家门口,小溪对面的稻田和东边都是后勤种的,收的鱼会送到食堂给战士们加餐。不过,他们这些帮忙的,完事了,倒也可以要个两三条。

两人踏过石桥,远远就见李长河、韩琳、唐元洲、唐元慧、小苗、小青正在田里帮忙。

“李姨,这边!”唐元慧笑容灿烂地挥手道。

李蔓将手里的竹篓和鱼舀子递给韩修贤,走近道:“什么时候来的?”

“有半个小时了。”唐元慧指了指田埂上的竹篓,“你看,我们捉了大半篓了。”

李蔓探头看了看,草鱼、鲤鱼、鲫鱼、罗非鱼,小的只有半个巴掌大,大的也不过一斤左右。

他们不光捉鱼,还摸了螺丝、小螃蟹。

“李姨,司务长说,大的螺丝、螃蟹他们收,小的不要,我们可以拿回家喂鸭喂鹅,或是弄来吃。”

李蔓笑道:“晚上给你们烤螃蟹吃。”小螃蟹其实没什么肉,一咬一嘴的壳,不过是哄哄孩子,给他们解解馋。

唐元慧笑着应了声,转眼就追着鱼跑远了。

“阿爷,”李蔓拐到另一片田道,“咱家稻田里的水什么时候放啊?”两亩地,今年春上都种上了稻子。

李长河直起腰,远远地往自家田里望了眼:“帮完忙,后天上午吧。”

“那我帮不上忙了。”她就请了两天假,明天就要上班了。

“就两亩地,哪里用得着你。”李长河笑道。

“收稻时,我请假。”李蔓笑着回了句,取下背上的竹篓,提着下了田,水放完了,鱼儿三五条凑在一起,露着背,十分好捉,几乎一舀一个准。

就这么躬着背,一忙就是一个下午。

交了最后一篓鱼,要了些螺丝、螃蟹和三条鲫鱼,李蔓提前一步回了家。

螺丝倒在水里吐沙,鲫鱼收拾了,搁砂锅里和着葱姜花椒两面一煎,提起炉上的水壶,倒入温水,慢火炖煮。

螃蟹比较多,个儿也不是太小,李蔓拿刷子洗刷了,从中一切两瓣,跟花椒、辣椒一炒,又麻又辣,就着椰子汁、蜂蜜水或是省城自己产的啤酒,特别过瘾。

鲫鱼炖好,放入大把荆芥,点上香油,汤又浓又鲜。

李长河、韩修贤带着孩子们回来,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得了那么两尾鱼,一小堆螺丝,一兜螃蟹。

李蔓盛了炒好的香辣蟹给孩子们吃,吃完,让他们直接拿着自己分的那些回家了。

晚上,李长河、韩修贤和赵金凤就着香辣蟹、煎小鱼、凉拌黄瓜、清炒南瓜头,一人喝了碗啤酒。

因为玻璃瓶匮乏,省城出的啤酒都是用木桶装,商店进货,按桶进,卖时按斤走。

谁要买,自己带碗或瓶子。

婚礼前,李长河怕自家酿的米酒和买的瓶装酒不够喝,买了半桶,还剩些。

除了这些,家里还有一种酒。

西双版纳多花,玫瑰亦有不少,用酒精或白酒提取玫瑰花里的香气,通过蒸馏、调配、过滤等制成玫瑰露酒。

而清朝、民国大家爱喝的玫瑰卤酒,又叫玫瑰升酒,由粗制白酒加玫瑰花发酵蒸馏而成,酒液微红,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因为放了糖,带有一点甜,每一口,都是恋爱的味道。

李蔓打开一瓶,她和赵金凤各喝了一杯,赵如心还要吃药,没敢让她喝酒。

主食是苞谷面/白面两掺馒头。

王宽三人是北方人,他们习惯了吃馒头。赵金凤怕招待不周,上午就去食堂找司务长买了白面,又借了块老面。

回来把老面泡上,午饭后,和了两大盆面。

精钢锅有两层篦子,一锅下来,只蒸了四分之一。

这边吃着饭,那边锅里开始蒸第二锅。

蒸完四锅,还剩下一点面,而这时都已经晚上九点了,还不见宋逾他们回来,李蔓敏感地觉得不对。

让阿爷帮她杀了只鸡,她去耳房拿了党参。

云南盛产党参,山上就有,药店也有卖,价格不贵,炖鸡时配上枸杞、阿皮、姜片等,却有活血补气的功效。

鸡炖上,李蔓又打着手电,拿着竹篮,摘了满满一篮子辣椒、一把香菜、一小棵芹菜、几棵小葱。

辣椒去蒂去籽,洗净后切碎,剥好的蒜和洗净的生姜剁成沫。

四个老人要过来帮忙,被李蔓推拒了,他们也累了一天了,明天一早还有活要忙,比不得她轻闲。

李蔓直了直腰,火塘上坐上铁锅,锅热倒油,放入野葱、野蒜、香菜、八角、桂皮、香叶、花椒,小火炸出香味捞出,丢入蒜沫、姜沫翻炒,然后倒入辣椒碎,放入盐和一点白糖调味。

抬腕看了下表,十点了,差不多人也该回来了。

挽了挽袖子,李蔓捉起昨儿用剩的,养在大红瓦盆里的黑背鱼,丢在地上,一刀拍晕,去鳞去腮破肚去除内脏,抽去鱼腥线,舀水冲洗后,剥开斩断,放进小瓦盆里倒入米酒、葱姜水和盐腌制。

辣椒酱熬好放凉,盛进一个个水煮过的罐头瓶里,盖上盖子,剩下的一点倒入碗里。

将洗好的锅重新坐上火塘,油热,丢入葱段、姜片、花椒,等香味层层激发,拿筷子夹了一块块鱼肉放进锅里煎制,待两面金黄,倒入暖瓶里的开水炖煮,随之又陆续放了些火腿、菌子、笋干提鲜。

炉上的炖鸡好了,李蔓移下,将鸡杂配着青椒炒了一盘。

鸡血过水后,凝结成块,用刀划上几下,跟小葱炒了一碟。

四人回来,李蔓刚将剩下的那点面拍成饼子,沿着铁锅贴了大半圈。

刘和平吸了吸鼻子,一身水一身泥的奔进了厨房:“弟妹,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蔓扫了他一眼,这决不是简单的训练,没看耳根处的油彩都没洗净,脸上被藤条叶片划了一道一道的口子,这得走多远的路啊!而且只有在密林里来回的钻,才会如此。

“苞谷面馒头,炒鸡杂、炖鱼贴饼子。先吃还是先洗漱,院里有白天晒的热水,不够,壶里烧的也有。”

“先给我一个馒头吃。”刘和平说着飞速在门口的盆架上洗了把手。

李蔓见他饿狠了,忙将一竹筛馒头递给他,然后盛了一小盆老鸭汤,连同勺筷、炒鸡杂、炒鸡血放在托盘上给后面的王宽。

“弟妹,那是辣椒酱吗?”王宽不好意思地笑笑,“能给我们来一碗吗?”

李蔓端起装剩的半碗给他撂放在托盘上,“炖鱼马上就好了,我再调几个凉菜,辣椒酱别吃太多,上火。”

王宽应了声,跟在李和平身后朝竹楼走去,不等上楼,李和平一个馒头已经干吃下了肚。

噎得他,狠狠锤了几下胸口。

王宽笑骂了句:“出息!”

两人也没进屋,将东西往屋外的平台上一放,盘腿往下一坐,就着月色洒下的银晖,也不怕烫,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宋逾跟张奇文那都是比较讲究的人,只要有条件,身上一定要清爽干净。

两人提着水,先洗了个澡,搓了搓衣服晾上,才进厨房。彼时,李蔓又拌了个拍黄瓜,切了清热去火的苦腌菜,用香油和甜酱油拌了一小碟,然后铲了一半焦黄,一半浸了油脂的饼子。

盛鸡汤的砂锅用毛巾垫了,递给宋逾。

两人端着上楼,直接进了屋。

灯泡拉亮,从床下移出一个四方小桌,将东西放在桌上,盘腿坐在竹制的地板上,拿勺先一人盛了碗鸡汤,鸡汤炖好的有一会儿了,没有那么烫,两人一气儿喝了半碗,暖了暖胃,才拿起饼子,就着菜吃了起来。

王宽、刘和平见此,跟着移了进来。

夏天蚊虫多,门帘很快放下了。

李蔓拿了艾草上来,门后有一个不大的破陶罐,艾草点燃往里一丢,青烟升起,很快就将蚊虫从天窗熏跑了。

韩琳揉着眼下来,要了个碗,跟着又吃了些。

他现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五顿饭都不嫌多,怕他饿着,屋里的水果、点心就没断过。

吃过饭,宋逾接过洗刷的工作,打发李蔓去洗漱。

李蔓舀了水,进屋擦了擦,换了身衣服,揉了揉酸疼的腰,床上一歪就躺下了。

宋逾进屋,瞅了眼,端起地上的水盆,拿上她换下的衣服,转身出去洗了。

李蔓后知后觉地追出来,内衣已经洗出来了。

“先回屋。”宋逾扭头道。

王宽正在洗澡间里洗澡,她站在院内,对方肯定会觉得不自在。

李蔓瞅了眼他手里握着的内裤,红着脸,听话地转身回了屋,鞋子一踢,整个人抱着薄被一卷,将头都埋了进去。

宋逾晾好衣服,挑着两只水桶出门,来回几趟,将水缸挑满,洗了把手脸,才进屋。

李蔓已经睡着了,大概觉得热,被子已经被踢到了一边。

宋逾脱下衬衣长裤,拉灭灯泡,抱着她往里移了移,在她身侧躺下,闭了眼。

刚从外面进来,宋逾身上凉凉的,李蔓不由往他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

挤得宋逾一身的火,刚尝了滋味,本身就馋,她还这样……

拥着人,宋逾翻身压下,片刻,低低的娇吟响在屋内,月儿都害羞地偏了头。

如此几天,王宽几人都习惯了边境的地形,这边的湿热和蚊虫,宋逾才接了任务,几人收拾东西出发。

小半月后,一行四人随人进入了金三角,与代号苍鹰,又名张志超,也就是李岩接上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再修文。

晚安,好梦。

嘿嘿下一本书写了《我就是一只凤凰宝宝[快穿]》

花草精黎小言渡劫失败,回到幼生期,只能维持着孩童的模样,认知上也出现了错误,非说自己是修真界最后一只凤凰宝宝,坚持住梧桐树,吃楝子。

离火界凤凰一族,少族长黎宸入炼心境修行,最后一关却出现了问题。

原来他在炼心境中所经历的每一世,都有一个早夭的闺女,这个孩子的去逝,给他的心境上划下了一道痕,痕痕叠加,形成了一个缺口。

族老们请来了天机子,衍算得出,花草精黎小言欠了黎宸一滴血,得她入炼心境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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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返城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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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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