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气冲冲的坐了回来,冷静了好长时间,才又开口说:“算算时间,蛊虫又该发作了,就算今天不去,明天我也一定要去。”
辰影想的很简单,能拦一天是一天,尤其是现在,白辰必须要休息了,连熬了好几天,在不休息,就真的要倒下了。
“主子还是休息吧,风池他们,还有好久才能过来。”辰影继续劝说着。
没有用辰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来,辰影还是很不安,总是传信催促风池那边,可他们的赶路速度,实在是跟不上。
白辰点头说:“好,你也去休息吧。”
半夜,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户洒在了屋内,苗奇奇靠在软榻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个地方像是刻意准备的,躺在这,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月亮。
又睡不着了,苗奇奇好一阵的长吁短叹,本想靠着赏月让自己有些困意,结果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另一边白辰也在午夜时分,摸进了城内,刻意躲开了辰影,要是辰影发现了,又得碎碎念不说,还非得要跟着。
城内的情况,白辰早就让辰影给摸透了,尤其是摄政王府的位置,还有府外的情况,白辰自信他可以摸进去。
他也的确做到了,今日衫容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也没发觉。
苗奇奇靠在软榻上赏月,殊不知还有一人,在外面偷偷的看着她,眼神中的情绪很复杂,有兴奋,也有愧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苗奇奇才感觉到困意,在软榻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白辰悄悄出现,把一颗药丸,放在了她身边,又给她盖上了毯子,还关上了窗户,接着离开了。
次日清晨,外面有丫环过来叫苗奇奇起床,有人要见见这位摄政王妃,苗奇奇是被吵醒的。
“别叫了,别管是谁,都让她在外面给我等着!”十分霸气的一句话,本来她就有起床气,现在又添上了失眠的毛病,起床气就更大了。
外面丫环不敢说话了,有人找衫容去了,还有的守在门口,等着苗奇奇起床。
衫容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诧异,在路上的这段时间,他已经能摸清苗奇奇的一些小毛病了。
“既然她不喜欢你们吵她,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她睡觉。”衫容十分严肃的吩咐着这条规矩。
几个丫环互相对了一个眼神,随后答道:“是。”
另一边苗奇奇已经醒了,她在疑惑,是谁给她关的窗户?不应该是外面的丫环,昨晚都去休息去了,而且没有吩咐,她们是不敢擅作主张的。
苗奇奇翻身下了软榻,视线落在白辰留下的丹药上,伸手拿了起来,解药?苗奇奇更疑惑了。
但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解药,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苗奇奇没敢吃,只是把解药给收好了。
叫来了外面的丫环,来给她洗漱,洗漱完毕去了正厅,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一片笑声。
灵花国虽然不是女尊国,但女子是可以做官的,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有唐玉将军的老友,还有一些过来凑热闹道喜的官员。
苗奇奇刚走进去,瞬间就安静了,所有人都在看向她,苗奇奇习惯了这种目光,完全没当回事,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了。
有些遗憾的是,她占了衫容的位置,有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衫容,发现他并未恼怒,而是笑着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还早吗?他们都下朝了,结果这个王妃才起,好大的架子。
“没办法,大清早就有人在门口叫,明天能不能别叫了。”苗奇奇有些不耐烦。
衫容点头说:“放心,以后都不会有人吵你的。”
这一瞬间,苗奇奇又想到了白辰,白辰对她也是这么好,可白辰的好,她接受的心安理得,到了衫容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心里的奇怪感觉,苗奇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打了个哈欠说:“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你们自己玩吧,我去吃饭。”
衫容连忙开口说:“我和你一起吧,正好我也没用早膳。”
苗奇奇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官员们,说:“别了,这里这么多人,应该是有事吧,你们商量正事,我就吃个饭。”
都是灵花国内部的事,她听着不太好,影响了衫容的工作,就更不好了。
衫容突然给中大臣使了个眼神,众大臣纷纷行礼说:“我们找摄政王也没别的事,既然王爷和王妃要吃饭,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齐刷刷的往外走,苗奇奇眼神中闪出疑惑,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喊道:“你们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
这些人好生奇怪,很快就都走没影了,上一次看到这个场面,还是她成亲的时候,当时是白辰的一个眼神,吓到的众大臣离开了。
回头在看看衫容,挺和蔼的啊,也没威胁他们,一个刚回来的摄政王,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威胁,突然离开,不会是因为害怕吧。
许多事,是越想越想不明白,苗奇奇问道:“他们今天来干什么的?”
“没事啊,就是看看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长什么样。”衫容俏皮的眨了眨眼。
苗奇奇说:“这么闲啊?灵花国就没什么正事吗?”
“可能没有吧,早膳都做好了,走吧,我们过去吃。”衫容拉住了苗奇奇的手。
苗奇奇条件反射般的甩开了,之前还没有这么明显,但经过昨晚的事以后,苗奇奇心里对衫容有了一点反感。
接着苗奇奇又跟没事人一样,走在前面说:“快点吧,饿死我了。”
身后的衫容,脸色变了一下,却又马上调整好了情绪,跟上了苗奇奇的脚步。
在饭桌上,衫容打趣说:“我救你的那天,可是抱着你出来的,当时你怎么没有甩开我?”
苗奇奇嘴里还有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当天我没意识了,不然我也会甩开你的。”
“算算时间,明天蛊虫又要发作了,怕吗?”衫容装作不经意间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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