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快撤,一击便走,这也是唐秋离让老成持重的刘铁汉,指挥这路部队,派出两个骑兵旅的原因,为此,唐秋离用六百多辆汽车,把刘铁汉部队,完全变成了机械化部队,一夜之间,可行军几百公里,速度惊人。
除非日军也是机械化部队,那样更好,把一部分日军部队,吸引到远离平津战场的内蒙古高原,直接削弱了日军在华北的整体实力,如果日军派出的追击兵力,弱于刘铁汉部队,就地把他吃掉,如果兵力过强,就拖着他们走,广袤而辽阔的内蒙古高原,有极大的战略回旋之地。
部署完部队,唐秋离倒是真的希望日本人跟着自己的节奏,相应的改变部署,自己也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可是,华北的日军,铁了心要对平津形成优势的包围力量,硬是不为唐秋离的部署所动,反而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在平、津、保三角地带。
华北平津地区,形成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复杂态势,日本人和唐秋离,都没有采取主动进攻的意思,局面出现了微妙的暂时平衡。
民国二十六年九、十月,华北的日军无大的动作,独立师部队,依然按照原来的部署,也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
日本人没动手,中国人自己到闹腾起来了,两广事变爆发,其实,两广事变在本年的六月份,就已经初露端倪,火药味儿十足。
新桂系的首领人物李宗仁和白崇禧,联合广东的地方实力派人物南天王陈济棠,公开反蒋,提出“焦土抗战”论,攻击以蒋介石为首的中央“不作为”坐视大片国土沦丧,令今日之中国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
实则是,新桂系李白二人和粤系的陈济棠,利用抗日运动之名义,反抗国民政府中央首领蒋介石的政治事件,该政治事件几乎触发了一场内战,但是最终以双方达成政治妥协而和平结束。
此时的蒋委员长,全部精力和心思,都放到两广事变之上,一方面调兵遣将,准备武力解决自民国开始,就处于半独立状态的两广地方实力派。
一方面,重金收买,分化瓦解,威逼利诱,用尽各种手段,终于在两广中薄弱的一环,粤系的南天王陈济棠阵营之中,打开一个缺口。
本年七月,粤系空军司令黄光锐率飞机70余架叛陈投蒋,粤系主将第一军军长余汉谋,通电拥护南京政权,并威逼陈济棠下野,立即离粤,远赴香港,粤系另一员第二军军长主将李汉魂,认为陈氏“所谓抗日救国云者,简直是公开骗人”,因而“挂印封金”,单骑归汉去了,不知所踪。
由于新桂系不同于粤系,其形成过程中形成了以李白二人为核心的团体组织,向心力十分稳固,蒋介石对新桂系的收买分化未能成功,新桂系内部居然没有军政人物投蒋。
新桂系的第三号人物黄绍竑,虽然投身于蒋委员长南京中央政府,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与李、白二人暗通曲款,遥相呼应。
出于对日本侵略我东北和华北大片国土的强烈愤慨,和对新桂系的同情,全国各界和各地方实力派开始倾向于新桂系,上下一片和平解决两广事件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