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住进野战医院的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孙振邦少将,一听见师长唐秋离说,干掉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战役,马上就要开始,心里当时就着了急,生怕赶不上这样的大战役,态度坚决的要求参战。
从内心来说,孙振邦对自己的失误,至今还耿耿于怀,认为苏联人第二次进攻外蒙古,是自己纵容或者准确的说,随即忽视“外蒙古独立同盟”那些分裂分子造成是,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家贼不除,就是自己这个主持外蒙古军政大权的人所导致的。
本来想在战场上将功补过,自己的心里也好受些,见到师长的时候,不那么愧疚,可天不遂人愿,打了两天就躺在野战医院里,孙振邦的心里这个晦气,大呼倒霉,最后一次参战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没听师长说吗,此战过后,外蒙古地区至少十年之内,再无战事,要报仇,找哪个去?
看着孙振邦急切的模样,唐秋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振邦,批准你上前线可以,但我不能再派一辆救护车,跟在你身边吧,我独立师缺将,还没到这种程度,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呆着,利用这段时间,多想想外蒙古地区战后的事情,还有一件事,不妨提前透露给你,我已经决定,在外蒙古地区组建一个新的野战兵团。”
从野战医院里出来,乐一琴站在吉普车前,问唐秋离:“师长,我要回部队去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唐秋离说道:“航空兵的作战计划,你们自己拟定,报到师指挥部即可,粹刚的部队,你先代管起来,可以让他们参加战斗,对恢复部队士气有利吗,总做战役预备队,会打消飞行员们的积极性的,战役开始之后,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与刘春的骑兵部队一起,堵住苏军回窜的退路,封锁色愣格河!”
“还有,明天一整天的时间,要确保刘弘章部队在不遭受苏军空袭的情况下,安全脱离色愣格河战场,具体的作战计划,你自己确定,等待师指的命令再出击,对了,不要亲自带队上阵,一个粹刚,就让我心惊胆战的!”
乐一琴满口答应,坐在吉普车上,却暗自打着自己的主意“不带队作战,还不闹心死,这习惯一时半会儿改变了,只能慢慢来了,再说了,粹刚的一条胳膊,搭在了老毛子的手里,此仇不报,怎么对得起好兄弟!”
九月二十五日一下午,色愣格河前线,异常的平静,攻击受挫,吃了大亏的苏军,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连试探性的炮击都没有,从九月二十日凌晨四时许开始,响了整整五天多的枪炮声,炸弹的爆炸声和飞机的呼啸声,出奇的没有了动静,只有微啸的色愣格河河水,不知疲倦的咆哮向东奔涌。
河水带走了斑斑的血迹,带走了几万条鲜活的生命,对于五天多时间,听惯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闻惯了呛人的硝烟味的双方士兵来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懒洋洋的靠在战壕的边缘,享受着难得的。没有枪炮声打扰的午后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