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塌了(1 / 1)

“这怎么回事?”朝砚谦虚的请教,这被抓了一下,提升了两级修为,难怪这妖兽追着他要开慧丹,要是被抓一下就能提升两级,多抓两下也无妨嘛。

“你还问我!”那妖兽显然气的不轻,想要抬爪子挠朝砚一下,却又强行忍住收了回去,“到底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我比你神识高了那么多,应该是我单方面控制你才对,可是现在怎么变成……”

“变成什么了?”朝砚扭头,就被按了一个毛爪子,不疼,显然爪子的主人控制了力道。

刚才还骂他丑八怪恨不得吃了他,现在却这么温柔,朝砚难得动用了长年沉睡的脑细胞想了想道:“该不会是我能单方面控制你吧?”

他就随口一问,就见那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妖兽浑身僵了一下,趴在了他的肩头将脑袋埋了进去:“说,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想的美,不管怎么说,你先把契约给我解除了。”

“我不,”朝砚试探的戳了戳那妖兽,就见那妖兽一个惊起,怒的直嘶吼却不敢朝他下爪,焦急的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最后一个跃身跳到了朝纵的肩膀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儿子,你看他,我说的吧,人类都是大猪蹄子,签订了契约就翻脸不认人,娘的命好苦啊,签了这么一个丑八怪……”

它哭的真跟个小姑娘一样,朝砚和朝纵面面相觑,可惜两个大老爷们都不会哄姑娘,只能默默的瞅着人家哭。

那妖兽抬头,悄悄瞄着他俩不动声色的模样,顿时哭的更大声了:“啊,不孝顺的儿子,看见为娘的哭都不知道哄哄,白养你这么大了。”

“不是你养的,没被你玩死都是运气好,”朝纵实事求是的说道。

被迫吃奶差点儿呛死,睡觉被扒拉来扒拉去的,行走被叼来叼去的,能吃的肉食都是他自己找的,如果不是这头妖兽暂时为他庇护,他一定也让这妖兽尝尝被人当布娃娃的感觉。

“哇……”那妖兽的哭声停顿了一下,顿时哭的十里外都能听得见了。

“不是,崽儿,女人哭的时候最好别搭话,它哭着哭着就没劲了,”朝砚根据仅有的经验说道。

朝纵半信半疑。

然后那妖兽就跟证明朝砚说谎似的,一个劲儿的从白天哭到了晚上,又从晚上哭到了白天,十分的有韧劲,充分证明不仅女人是水做的,母兽身上更是包含了一片的汪洋大海。

朝砚从梦里醒来,还能听见呜呜咽咽的哭声,他秉持着为女孩子服务的精神,用竹筒捧来了水递到了老母亲的嘴边道:“喝点儿水,哭了一晚上该渴了。”

那妖兽水照喝,哭照样,两个大老爷们继续面面相觑,中午还顺便吃了个竹筒焖饭。

“女人真可怕,”朝纵挤在朝砚的身边板着小脸悄声说道。

“不是所有女人都这么可怕的,这是个例,受个体和体质影响的,”朝砚生怕自家小崽儿对女性产生恐惧,从此走上另外一条康庄大道。

朝纵看了他几眼,换了个说法:“女人好麻烦。”

他俩在那里嘀嘀咕咕,好像谁听不见一样,只可惜人家老母亲听了个一清二楚,爪子拍地道:“你俩说啥?!”

地面震动,那爪子拍地的效果比女人捶桌子的力道不知道重了多少倍,简直跟一拳头杂碎桌子没有什么区别。

朝砚拢了拢凑过来的小孩儿,笑道:“姑奶奶不哭了?不哭了我们走了啊。”

“休想,你要是不把契约给我解开,我就天天钻你被窝里面哭,”那妖兽气的连名节都不要了。

朝砚舔了舔嘴唇道:“解除也行,但是你得发誓。”

那妖兽一听能解除本来还高兴,听了朝砚说发誓,兽瞳又眯了起来:“你想让我发什么誓?”

“简单,对您没影响,您只要保证,解除契约以后你离我最少一百米以上的距离,不准动杀我的念头,否则就天打五雷轰,魂飞魄散,我就给你解除契约,”朝砚说道。

那妖兽的眼睛本来转了两圈,可听朝砚这滴水不漏的誓言,爪子刨了两下地:“你倒是聪明的很,好,我应允你了,你快解除契约。”

那妖兽举着爪子一字不落的在那里重复朝砚的话,虽然过程眼睛死盯着朝砚,仿佛随时想上来咔嚓一口。

待到它的誓言说完,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朝砚,像是在等着什么。

朝砚抓了抓头发不明所以:“怎么了?”

那妖兽焦躁道:“你又问我,你快解除契约啊。”

“我不会啊,”朝砚无辜道,契约是这妖兽定的,朝砚从头到尾都处于一脸懵的状态,现在让他解除,自然也是不会的。

“那你怎么跟我签订的契约?”那妖兽问道。

朝砚将之前签订契约的过程细细与那妖兽说了一遍,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的确确不会的事实。

“好运的小子,”那妖兽哼了一声,“你听我说解除的口诀,敢不好好解除,哭的你没法睡觉。”

朝砚想说就算它真的钻被窝,他想睡觉的时候自然能睡得着,但是为了避免这位姑奶奶真的把自己哭干了,忍住了。

口诀说出,朝砚默念了两遍,感觉记熟了以后就按照那妖兽说的开始解除契约,那种玄妙的感觉再度降临,可在剥离之前那两道交织的神识时,却听那妖兽猛地一声尖叫:“停,快停下!”

朝砚连忙停下,那妖兽浑身已然战栗个不停,喘着粗气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按照你教的方法做啊,”朝砚十分无辜。

那妖兽瞪着朝砚,莫名与小孩儿每次看他的目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你再试一次,温柔一点儿。”

“好嘞,”朝砚再试了一次,那妖兽却是战栗的更加厉害了。

一次又一次的试下去,朝砚一点儿事没有,那妖兽却是已然趴在地上,浑身的毛发湿漉漉的,跟被榨干了精气似的:“就一个解除契约,你怎么那么笨啊,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解除契约?”

“我想啊,”朝砚特别诚实的回答道,还顺便发了个誓,“我要是不想跟你解除契约,我也魂飞魄散。”

他还好好的待在原地,说明心里的确是那么想的,那妖兽看他态度坦荡,心里却莫名不爽了起来,想它堂堂一个开光期的妖兽,跟这个人签订了单方面的契约,这人竟然还想解除,可恶,坏蛋!

“你就是个混蛋!”那妖兽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朝砚:“……”

女人心,海底针,看不见,摸不着,你别猜。

“要不您自己试试?”朝砚提出了自己宝贵的意见,结果被那妖兽喷了一脸,“我要是能解除,还用得着你么,呜呜……”

“女人好麻烦,”朝纵用小棍戳着地,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结论。

朝砚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可不是老母亲划在地盘里面的儿子,他也不敢说啊。

契约愣是没有解除,那妖兽最终只能狠着两个大老爷们回到了他们的竹屋,顺便占了朝砚的卧室:“我哭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好嘞,”您睡到地老天荒都没有关系,朝砚特别礼貌的替它关上了门。

“现在怎么办?”朝纵做着口型却没有声音。

朝砚同样做着口型:“要不趁现在跑?”

这老母亲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朝纵难得跟朝砚意见一致,可刚刚点头,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外走的时候,就听竹屋里面传来一道声音:“哼,你们跑哪儿我能找到人的,别想溜。”

顿时两个人的步伐停下,齐刷刷的坐在台阶上看着日头降下去,月亮升起来。

“你不是很厉害么?”朝纵的印象中,好像没有什么事让朝砚特别为难的。

朝砚耸了耸肩道:“主要是我不爱跟女人计较啊。”

“那你跟它计较吧,不用给我面子,”朝纵环着臂看着朝砚说道。

朝砚摸了摸朝纵的小脑袋,欣慰道:“崽儿真孝顺。”

在老母亲和老父亲之中选择了老父亲,老父亲真是特别特别的欣慰。

“好了,回去睡觉吧,今晚我睡这儿,”朝砚拍了拍自己的躺椅,在这里睡上一晚,完全没有问题。

朝纵起身,直接进房关门,在朝砚想拿一条小被晚上能抱着以安慰之前,一点儿情面也没有留。

朝砚:“……”

好的吧,这真是亲生的母子啊。

躺椅上睡朝砚也不介意,以他现在的修为,蚊子也叮不穿他,冷风也冻不感冒,一晚上睡得相当的好,就是到了后半夜,地面开始震颤。

朝砚睁开眼睛,就见他的竹屋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发给挤压撑破,并且那毛发还有继续扩张的迹象。

咔哒,噼啪,朝砚只来得及抱着自己的躺椅逃之夭夭,最后远远的只能看到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的妖兽趴在压垮的竹子堆上,似乎还嫌有些胳似的扒拉了两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睡眠质量超好啊,就是崽儿明天瞅见他的竹屋这样,估计得断绝母子关系。

对了,崽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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